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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可千万不要让相公等着她了。

    绿是从小就被教着细嚼慢咽的姑娘,好在饭碗她也只是盛了一小些。

    这个女人做菜还不错。这是王斧能在她身上发现唯一的优点。

    王斧要出去溜达了,捞上鞋就要出门。

    “相公等等我。”绿以为要去拜见婆婆。

    “不用你跟着我。”居然还是个粘人精。王斧目露不屑,这样的女人也只有他才能忍着没立马将人赶出去。

    “我好了好了。”绿迅速地将东西收好放到厨房,迈着小步跑到王斧面前,眼睛圆圆地希望王斧能带上自己。

    相公真好!嬷嬷说过,如果男人真心爱你的话,就算刚嫁过去,婆婆也不会欺压你。

    相公是怕婆婆对自己不好吧!大家都说,敬茶时,就能看出这是不是个好婆婆了。

    嬷嬷当时还叹了口气,说当初就是因为没找到爱自己的人,所以才会这么大还在人家家里做工。

    在绿看来,嬷嬷的生活已经很好了,要是更好的话……

    飞快地看来一眼相公,羞羞红又爬上了绿的脸。

    王斧不愿跟她啰嗦,大手将门上的短柄顺时针一拧,门打开了。

    绿悄悄地把门的使用方法记在心里,她不知道婆婆会不会喜欢她这样什么都不会的媳妇。

    相公家真的好不一样!

    王斧踏出门,绿也踏出门,“进去。”女人出来干什么!狭细的眼也很有威慑力。

    “不要。”相公对她那么好,她也要有所付出。小嘴抿成直线,有时候绿也会犯倔。

    又蠢又不听话!

    像是想到什么,王斧把门哐一声带上,“跟着我走,在外面要听话懂了没有!”

    正好,最近有个自以为是的贱人,把这个蠢女人丢给她,两个人相互磨吧!王斧向来挖掘身边事物的最大利益。

    此刻的贱人陪在王斧的一群手下身边,挖掘着王斧的信息。攀上这个男人,她就目前不愁吃穿了!

    ☆、男人女人

    府外的世界对于绿来说是是极其陌生的。

    毫不犹豫地讲,绿自从踏进府里之后,就再未出过。

    毕竟,绿出去能干什么呢?在外面,她没有亲人,而府上顶级绣娘所做出来的饰品,就可以完完全全地吸走她所有的兴致。

    外面的世界跟府里的真不一样!

    绿简直忍不住叫起来了,她有点点兴奋。绿其实还保留着小孩的一些天性。

    帽子、服饰、发型、房屋……所有的都跟府里的不一样!

    晶莹黑亮的眸子,就像荷花叶上面的一滴清水,溜到这边,又溜到那边。对于绿来说,外面的世界完全看不过来。

    王斧和绿前半段路还走在小路上,等到走上了街道,车水马龙,又是另一番景象。

    绿被一个小小的轿子抓住了视线,瘦小的轮子,小篷下的座椅最多容下两个女人,居然是一个人就能拉动的!

    还有太多绿甚至不认识的东西,绿的整个脑子,整颗心都是好奇。

    府外的世界真精彩,怪不得府上的三少爷未及冠的时候就出门游学了。大家都说是先生提议的,说是,只有见多才能做到通才练识。

    当初大奶奶还吩咐绣房额外赶制衣裳,三少爷的鞋就是她做的呢!

    王斧转过头瞥向跟在后面的女人。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无声无息地把大街上行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一路走来,过路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把视线卡死他身后,要笑不笑,憋红了脸

    闯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嘴微张,满脸洋溢惊奇和快乐的女人。像极了掉入米缸的老鼠。

    而她走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双脚之间被绑上了绳索,以至于迈不开,为了跟上男人的步伐,就同舂头似的,哒哒哒。

    两只手垂放在身边,不随脚步的进行做前后摆动。

    可笑极了。

    王斧蹙眉,黑黑浓厚的眉毛在五官上极其有意义,就是因为这末梢上挑的眉毛,深刻了男人的凶狠气势。

    在此之前一直王斧没注意她的走路方式,对王斧来说,这与他有何相干。可现在――

    绿看着相公突然转身停下,看着她。

    小脑袋还没反应,面上就献上矜持的一笑。小酒窝露出来了,嘴巴倒抿得死死,没有露出牙齿。

    还是昨日婚事的红衣裳,小老鼠这就变成了观音座下的傻童子。

    王斧眉毛蹙得更深了。

    “相公,我有——什么不对吗?”绿小小心地问,难道她真的有做错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跟自己一个房间的绣娘喜儿就说自己老是办不成事儿。

    绿小心翼翼抬首与相公对视,却受威慑于相公的不悦表情,又飞快地低下头。

    嘴唇不受控制的向上翘,这时候天气算湿润,饱满水润的嘴唇就像颗樱桃。

    王斧看着面前这土里土气小媳妇样的女人,憋了口气,又长长地舒出来,“跟好了!”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字。

    又补上,“还有,不要叫我相公。”男人的声音很雄浑。

    那个贱人不是说可以随时找她嘛!好!尽然有空就可以跟后头这个女人,好好交流一下最好。

    貌似看上去一正一负可以调和,但事实上,从港香回来的时髦女人和从三百年前过来的土包子,完全不是一种性质了。

    可谁知道呢!

    “好。”绿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在心里偷偷乐。

    府里上了年纪的,跟自家相公结婚已久的婆子,也都不称相公,而是叫当家的。相公一定是把自己当做了真正的家人了。

    两眼弯弯弓成弦月。

    途中,经过一家小卖部,里面跑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衣服穿得比王斧可要干净整洁多了,但气势上却不如王斧。

    手上捧着一条烟,恭恭敬敬递到王斧面前,“哥,这是我孝顺你的。”

    小子个子中等,一米七左右,背并非因为弯腰而拉成弓形,估计本身就是个驼背,大鼻梁在鞋拔尖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当然,表情很端正。

    王斧歪着脑袋端详着面前的小子,思索一会。

    手从兜里抽出来,接过烟条。

    “你小子,宝健底下的。”王斧眼毒,脑子也好,即便是小锣锣也从记忆中翻出来了。

    “是的是的。”小子叠着声回答,嘴巴要裂到耳根后了。

    “知道了,小子回去吧。”王斧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他的屁股。

    小子还是笑嘻嘻,摸摸屁股,回去店里,还喊着,“哥要是缺什么,来我这拿!”

    王斧耍棍一般,烟条在他手上画了一个圆,然后被夹在左大臂咯吱窝下,继续跨步向前走,对着后头的话语,摆摆右手以示知道。

    绿不懂这些,但她想,相公一定是个受人爱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