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卫二老爷的调令才下来,总要给他几天准备时间才动身。”
沈书娴显得有几分犹豫,忙问:“卫二老爷外放的北江离淮阳远吗,离海口远吗?”
谢延丰点点头,道:“一南一北,千里之遥。”淮阳和海口都属于南方地界,北江则属于北方,不但偏远而且寒冷,他都让卫二老爷保住功名,那肯定要给他挑个好地方。以路程来说,从京城到北江去,卫二老爷只要身体差点,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离得远就好。”沈书娴说着,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程氏之死肯定有卫二老爷的原因,但就是有他的原因,让卫连舟亲手弑父那就……更何况当年卫简断臂,卫连舟躲着不来京城,也是不想再起冲突。
卫连舟一刀斩断卫简的入仕之路的,同样的那一刀也斩断了自己的入仕之路,背着不孝不悌的名声,就此一生。卫连舟对于卫简断臂是如何想的,她也想不出来。谁对谁错,是是非非,如何能说得清。恐怕让卫连舟说,也是只愿以后再不相见,相见之日也就是拔剑相向之时。
“这趟外放卫二老爷必须带着卫五爷一起去,严加管教。不如等他们先走了,你与贤弟再走,这样更安全。”谢延丰说着,又道:“我已经派人盯着卫府上下,最多一个月卫二老爷必会带上卫简出京。”
沈书君虽然觉得一个月的时间长了点,但安全第一,便道:“有劳兄长为我操劳,就依兄长之意,等卫二老爷带着卫五爷走了,我们再走也不迟。”
谢延丰笑着点头。
谢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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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伯亲自写的贴,邀沈家兄妹过府一叙,管事直接把帖子沈书君,沈书君又拿给沈书娴。沈书娴看着贴有几分无语,卫大伯作为长辈,言辞非常客气,上面写着得知沈书君腿伤好了,这才下贴邀的。
当初沈书君写贴给国公府送过去,送帖的小厮都扣下了。现在倒好,国公爷客客气气的写贴过来,虽说是风水轮流转,但也转得太快了些。
“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去。”沈书君说着,现在是卫大伯写的贴,他们兄妹怎么也得盛装出席,跟卫大爷不对付归不对付,真想跟卫连舟结亲,就不能对卫大伯不敬。
沈书娴点头道:“我晓的。”也是沾沈书君的光,来到郑亲王府住下后,谢衡给沈书君做衣服时顺道给她做了几身,不得不承认,王府的东西就是好,比她淮阳带来的那些太好多了。
沈书君的脚已经完全没问题,按大夫说的,只要不马上跑长跑就没事。沈书君继续骑马,沈书娴却是打死不坐马车了,就是这趟过去是裴霜护送,卫策跟随也不行,上回马车惊魂后,她的后遗症还没过去,坐轿也是一样,郑亲王府又不是没轿子。
“小妹不用担心,就是借卫简一个胆子也不敢过来。”谢衡送二人出门,又对沈书娴说着。
沈书娴没吭声,只是看一眼跟在沈书君旁边的裴霜,卫简虽然是疯子,但智商好像没啥问题,他派的那几个家丁如何能跟京城第一剑术大师挑衅,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
郑亲王府离国公府并不算远,只相隔两道街,离的如此近卫策仍然不怎么愿意回家,可想而知卫大爷是多么的过份,卫大伯又是多么的无能。卫策的处境也十分为难,离家出走了,卫大伯找他回来,回来了,他又不能回家。
卫大伯的犹豫也可以理解,但他这么犹豫下去,伤的是父子,兄弟之情。他不拿主意,世子之位一直悬着,卫策就无争夺之念,但他的才华在那里摆着,卫大爷如何能对这样的弟弟安心。也亏得卫大爷是个非常无能的,不然国公府只怕早就刀光剑影了。
沈书君国公府门前下马,沈书娴的轿子照样抬进二门,小丫头打起帘子,婆子扶她下了轿。沈书娴抬头就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看打扮衣着绝对是主子无疑,年龄在这里摆着。不用人介绍,沈书娴忙行礼道:“见过卫大太太,劳动卫大太太来接,实在惶恐。”她是晚辈,该她去拜见卫大太太才是。
卫大太太只是笑,上前拉住沈书娴,笑道:“我听策儿提起过姑娘,今日见到果然不俗,小三有眼光。大爷和大奶奶行事不妥,还望姑娘勿怪。”
“大太太这么说在当不起。”沈书娴低头微笑的说着,却是看向卫大太太旁边的夫人,三十来岁的模样,打扮的珠光宝气,此时正眼角含恨的瞪着她。应该就是卫大奶奶,卫大爷智商不高,看来这位卫大奶奶智商也高不哪里去。
“走,跟我上车到屋里坐。”卫大太太笑着说。
沈书娴笑着跟着卫大太太上车,她不介绍卫大奶奶与她认识,她就装不知道。赔礼道歉什么的,国公府也是冲着谢家和郑亲王府的面子。
坐车到卫大太太正房,丫头婆子拥着进了院里。院落大小跟谢太太正房差不多,上头五间正间,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年头了,谢延丰早就说过国公府是空架子,跟卫家二房都不能比。卫二老爷好歹曾经风光过,给自己挣下了不少私房。
分家之时,二房因为是嫡子,分家钱得的不少。又没有大房这么大的用度,只从经济说,国公府还没有二房好。此时大太太也不好把大奶奶晒着,跟着众一起引见认识。沈书娴一一上前见礼,礼毕卫大奶奶就一脸亲热的拉住沈书娴的手,对卫二奶奶道:“二婶婶,你快看,多俊的姑娘,前几日武家大爷纳妾,我们都说那位姨娘长的俊,你看沈姑娘,只怕比她还俊些。”
卫大太太眉头皱了起来,卫二奶奶讪讪的不敢说话,六姑娘更加不敢吭声。不管卫连舟现在是什么身份,沈书娴是什么身份,沈书娴都是嫁给卫连舟当正室的,拿她比妾室,这不是什么好话。
沈书娴听到这话顿时流下泪来,看向卫大奶奶道:“我知道大奶奶看不起我,也看不起卫三爷,说是亲戚,卫三爷顶着不孝不悌的大罪被逐出宗族,不但大奶奶看不起,只怕世人也都看不起。好好的世家公子最后流落成商户,只能娶同样出身的商户女,这样的门庭如何能进国公府的大门。怪不得大奶奶当日那样折辱沈家的小厮,只怕大奶奶眼里,就是国公府的下人也比沈家的主子高贵些。”
卫大奶奶脸色顿时成猪肝色,连卫大太太脸色都几分变了,卫大奶奶这话是不对,但也没想到沈书娴如此不饶人,卫大奶奶一句话引出她这么一通话来,忙道:“姑娘切莫这么想,大奶奶她是有口无心的。”
卫大奶奶即使不情愿,也忙道:“是呀,妹妹,老爷都亲自写贴了,如何是看不起。”
“大奶奶看着也有三十岁了,国公府的大少奶奶,出身名门,交际应酬这些年了,话都不会说了吗。现在拿我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