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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报应不爽说的就是你娘。与人为奴为婢就可怜?我倒觉得还不够,她卖到哪家去了,我与她家主人说一声,要了她过来,我当着你的面直接打死她,你看可好。”沈书君口气阴冷起来。

    江氏听这话就知道沈书君动了真怒,沈书君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如此计较。定是外头出了事,江月姐撞到枪口上,此事只怕不好善了。

    江月姐听到这话也是一愣,顿时瞪大了眼,一时间说出话来。其他人也被沈书君的话吓了一大跳,厅上顿时哑雀无声。

    沈书娴眼看气氛僵了,便起身到沈书君身边,笑着道:“哥哥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跟个毛丫头生起气了。”

    沈书君抬头看一眼沈书娴,拉住沈书娴的手,轻轻叹口气,脸色虽有几分缓和,却是对江氏道:“她既然那么想给人家当外室,那就成全她,我就在这里等着她回来找我报仇。”

    江氏满心不想江月姐去,但此时也不敢多言,只能应着道:“是,明天我就开始准备。”

    沈书君直接拍板敲定,江大太太和夏婆子心里都十分高兴,但看沈书君脸色不好,此时也不敢多言,只是道:“大爷还有事忙,等过几日再与奶奶商议送嫁月姐的事。”

    话完,江大太太拉着江月姐,夏婆子紧跟其后,三个匆匆走了。

    江氏看安贞还在,便给张财家的使了眼色,张财家的会意,上前道:“天色不早了,我送表姑娘回去。”

    安贞就是再没眼色,也知道气氛不对,此地不宜久留,忙起身跟着张财家的走了。林姨娘也有几分想溜,但找不到借口,又怕撞到沈书君枪口上,只得继续站在江氏身后当背景。

    一屋子人瞬时走完了,沈书君看一眼沈书娴,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道:“这是京城国公府寄来的书信……”

    第66章 邀请

    沈书君接到信时,本以为是卫策写的,卫策在沈家住了这些天,相交甚好,回家之后写封信来问个好也是平常事。也因为抱着这种想法,所以看完信,沈书君差点没气炸肺。

    信不是卫策写的,是卫策的大哥卫大爷写的,卫大爷信上非常不客气。卫策回京后就把卫连舟订亲的事说了,说了沈家的身份,以及沈书娴的身份,卫家上下对此事十分不满意。卫连舟虽然被出族了,但曾经也是国公府长大的公子哥,如何能配商户之女。

    随后又把商户如何如何低贱狠狠说了一番,沈书君看到这里时就想撕信,却是突然话音一转,又说既然己经下了聘礼,那就给沈家一个机会。让沈书娴上京一趟,让卫家上下相看一番,要是满意了,这门亲事还是可以结的。卫大爷又在最后特别说明,让沈书娴上京相看并不是卫大爷的主意,而是现在的国公爷,卫策的亲爹卫大伯的主意。

    沈书娴把信看完倒不像沈书君这样大发雷霆,因为己经看见沈书君动怒,她看信的时候就有思想准备,但饶是这样也十分无语。这卫大爷也未免太拿自己当盘菜,就像谢衡听到她与卫连舟的订亲的事,都说卫连舟能找个媳妇不容易云云,这话虽然几分调侃,但也相当中肯。

    被逐出宗族,又不能入仕,头上还顶着大不孝的罪名。要是卫连舟真能娶到身价多高的媳妇,国公府真有本事为他娶到这样的媳妇,那卫连舟也不会二十六岁了还是光棍汗,按古代的结婚年龄,他儿子都该能打酱油了。

    后来道破真相,沈家坚持婚约,对过往种种都不嫌弃,卫连舟都十分感动。这门婚事虽然不能说是卫连舟高攀了,但至少不是沈家高攀了。现在聘礼都下了,突然国公府跑出来说,沈家配不上云云。

    说句难听的,卫连舟都是被宗族除名的人了,按法律说,卫连舟与卫家宗族毛关系都没有了。现在跳出来说不行,谁搭理你啊。

    “我即刻给卫兄修书一封,也把这封信一起寄过去,看他怎么说。”沈书君说着,要说卫连舟也如此说,觉得沈家高攀了,那这门亲事不做也罢,这门亲事不管怎么说也不是沈家高攀,卫连舟就算曾经出身在好,他现在也就是商户,这辈子也只能是个商户。

    沈书娴道:“前几日卫大哥来信说,他出海了,恐怕几个月都不能回来。”要是能卫连舟在,这事就好办了,问题是卫连舟人在茫茫大海上,哪里找他去。

    沈书君听得眉头皱起,好一会才道:“信上说是卫兄的大伯父让我们上京去,这……”要是卫大爷如此说,一个堂兄的话,就当是屁放了。现在发话的是卫大伯,卫连舟对于这个大伯父十分敬重,当年卫连舟与父亲发生争执,是卫大伯帮着他出京躲过一个大劫,估计后来行商卫大伯也是出力的。

    要是真想结这门亲事,这个要求就不好拒绝。要是退亲……沈书君看到信虽然十分生气,但就因为这么封信退亲,又十分不划算。国公府在京城,卫连舟住海口,十年都没回过京城,就是国公府全府都是极品,离的如此远,也不妨碍。

    沈书娴拿着信想了又想,却是突然对沈书君道:“哥哥,你觉得卫策小爷如何,可有轻视商家之意?”

    沈书君摇摇头,道:“卫策小弟再豪爽不过,他要是轻视商户,如何能跟漕帮帮主结交,又如何能在我们家里住这么久。”

    “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虽然卫大爷信上说的极为难听,但哥哥想想,卫大哥自己对这门亲事如何,卫策小爷得知之后又是什么反应。卫大爷说全府上下反对,至少卫策小爷是不反对的,可知这话极为不通。”沈书娴说着,停了一下又道:“不管是听卫大哥说,还是卫策小爷说话,总觉得卫大伯父是极为和善的人,又是国公府这样的门第,就是心里再不同意这门亲事,也不会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这是个人涵养问题,就像一个名门闺女,就是受了再大的气,也不会像市井妇人那样泼妇骂街。

    沈书君觉得有理,便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信里的意思是卫大爷自己的主意,只有最后要求是卫大伯父的?”长子代父写信,这完全有可能,然后卫大爷把自己的意思杂夹在信上,最后信的内容就变成这样,其实未必是卫大伯的本意。

    “卫大伯心里也未必愿意,我只是觉得一个长辈,又是那样的身份,不会把话说那么难听。”沈书娴说着。心里却是盘算着另外一件事,卫连舟在说自己身世的时候,说过一个细节,一般国公府就是世袭五代,他的祖父己经是第三代国公爷了,那卫大伯就是第四代国公爷,要是没意外,写信的这位卫大爷是未来第五代国公爷。虽然不见其人,但就看这么一封信,最起码这位长子的资质远不如卫策。

    沈书娴这么说,沈书君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卫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