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傅守信涨红了脸,沈书娴一番抢白让他又羞又急,他本身也不是牙齿尖快的人,此时更无话可说。怒极无法,扬手就是一个耳光甩向沈书娴,喊着道:“我把你这张嘴打烂了,看你还说不说!”
傅守信这一巴掌来的又快又急,江氏一怔,沈书娴也吓了一大跳,实在没想到傅守信会动手,不自觉得后退一步就要躲。
傅守信这一记耳光没甩下来,被拦住了。倒不是旁边站着的小厮,而是卫连舟,傅守信是突然间动手,都有点没反应过来。卫连舟却是留心着傅守信,倒是拦的及时。
“有话慢慢说。”卫连舟声音仍然不急不缓。
傅守信骂没骂过,想动手又被拦下来,不由的看向卫连舟。卫连舟一身打扮实在很平民,长相却是不错的,看着挺文弱的,力量却是大,抓的手腕生疼。吼着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拦我!”
“我是沈兄的朋友,既然撞见了,就不容你如此撒野。”卫连舟说着,简单几句他己经听出来了前因后果。这个傅守信实在太不是东西,别说只是两榜进士,就是中了状元,这种人也不足以托付终身。
傅守信前头没骂过沈书娴,现在又被一个穷小子说教,心头火起,上下打量着卫连舟道:“朋友?现在沈书君都不在家,你是哪门子朋友这时候找上门来。”
“与你无关。”卫连舟淡淡然说着。
傅守信脸上却露出几分淫邪的意思,又看看江氏和沈书娴道:“现在沈家就是两个女眷在家,我看是闱房寂莫……啊……”
下面的话被惨叫打断了,卫连舟一脚踢过去,傅守信直接躺到地上。卫连舟上赶着过去,又一脚踩到傅守信后背,傅守信又是一声惨叫,却是喊着道:“我是新科进士,你敢打我!!”
如此突变江氏和沈书娴也吓了一大跳,实在没想到卫连舟看着闷不吭声,竟然是个狠角色,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前兆都没有。虽然傅守信实在该打了,江氏却是怕惹事,打了新科进士,就是沈书君跟县太爷交好,这事只怕也不好办。
江氏刚想劝两句,卫连舟就己经停手了,却是道:“我是卫连舟,近期都会在悦风居。”
傅守信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却是指着卫连舟道:“你给我等着,不管是你还是沈书君我都不会放过。”
卫连舟淡然看他一眼,道:“你要是再不走,我……”
傅守信一溜烟跑了。
闹到如此田地,远远出乎江氏的意料之外,跟傅家婚事铁定要黄了,现在又打了傅守信,只怕不好善罢干休。心里想着如何打点,卫连舟却是拱手道:“给嫂夫人添麻烦了,要是姓傅的借此生事,只管打发人来找我,我自会料理。”
江氏听卫连舟如此说,更摸不清卫连舟的底,只是道:“麻烦卫大爷了。”
第11章 吴姨娘
虽然卫连舟说了有事找他,江氏对这话也是半信半疑,毕竟他就一个人,真出啥事了跑也容易。沈家家大业大的,跑都没得跑。
江氏立即打发管事封了一百两银子送到县太爷那里,把事情先因后果说了。县太爷当时就笑着道:“请沈太太放心,那傅进士也未免太张狂了些,拿着沈家的银子打点选了官,就马上要退婚,这等白眼狼就是告到我这里来,我也不会理会。”
江氏听得这才放下心来,旁边沈书娴却是道:“悦风居虽然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酒楼了,不过酒楼客栈之流东西再好也有限,现在冬天又冷,不如打发几个婆子小厮另送了铺盖之类的,再看看卫大爷衣物之类的是否还有缺。”
卫连舟把傅守信踹了两脚,这让沈书娴十分高兴,真是打的好打的妙,如此白眼狼打死都是不亏的。虽然卫连舟话说的很漂亮,但看他穿着打扮,连件大毛都没有,这样冷的天应该送一件过去。
江氏觉得有理,对这个卫连舟的身份实在有点摸不准,一边吩咐婆子去办,又对沈书娴道:“姑娘可曾听大爷提起过这位卫大爷?”
穿过来之后沈书娴肯定沈书君没说过这号人物,但以前有没有说过就不知道了,想想便道:“好像没听哥哥说过,我也记不清了。”
“总觉得这卫大爷来路有点怪。”江氏说着,不过沈书君结交的奇奇怪怪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掌灯时节去悦风居的婆子回来,东西送也送过去了,只是也不太有必要。卫连舟直接包的跨院,跨院是悦风居最好的档次住所,所有东西都是最好的,并不比沈家平常使用的差多少。至于留下来听使唤就更没必要了,悦风居跨院里本来就配有使唤的人。
江氏听得有几分无语,沈书娴也听得愣了一下,悦风居相当于现代五星级大酒店,跨院也就是钻石别墅。沈书娴虽然没去住过,估摸这一天房费至少也得二两银子,她一个月月钱也不过二两银子。
跟权贵官员有没有关系不知道,至少可以断定一点,卫连舟绝对是个有钱人。弄不好比沈书君都有钱,沈书君出门一般要上房,还没包过跨院。
到了晚饭时节,沈书娴一直在江氏屋里,晚饭自然也在一处吃。饭刚摆上,不等江氏和沈书娴动筷子,就见吴惠姐一脸满面泪痕的冲过来,直朝江氏跪了下来,哭着道:“求奶奶救救我姐姐。”
江氏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道:“怎么回事,起来好好说,吴姨娘怎么了?”家里这两房姨娘,她虽然看着十分不顺眼,但也没想过要害过谁。尤其是吴姨娘,这两年治病吃药,花了不少银子,她再怎么抠门也没省过吴姨娘的药钱。
“姐姐吐血了,吐了好大一口。”吴惠姐抹着眼泪说着,又道:“我正喂着她吃药,不知怎么得就吐血了。”
“让管事的去请个好大夫来。”江氏吩咐着身边丫头,又对吴惠姐道:“病了就要去请大夫,跑到我这里又是哭又是跪的成什么样子,我又不是神仙,施施法术就能治好吴姨娘的病了。”
吴惠姐只是跪着哭,听江氏如此说,把头压的更低了。
江氏见吴惠姐仍然跪着不动,心里更添几分厌烦,她也是辛苦一天了,饭摆上还不等她吃口,吴惠姐就这么跑过来哭,管事己经去请大夫了,还跪着不走,这是想做什么?
冬至向来明白江氏的心思,便道:“惠姐还快起来,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跟管事的一起去请,这里跪着做什么。就是要去看吴姨娘,总要等奶奶和姑娘吃了饭。”说着就伸手去扶吴惠姐,这才把吴惠姐扶起来。
吴惠姐走了,沈书娴看看江氏的脸色,她要是江氏只怕会更郁闷。家务事再多再烦总觉得是份内的,现在家务忙一天了,不等摸上晚饭,还得去看姨娘的病,哪个女人心情能好的了。想了想,沈书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