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力还在,陆小凤的动作不如平时那样利索。
过了一会儿才开了一只锁。
先前一直被捆着,花满楼还没什么感觉。现在锁一开,花满楼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发麻发酸,他完全使不上力,锁一开,手臂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嘶……”花满楼没忍住,倒抽了口凉气。
“疼?”陆小凤有些迷糊,手上解锁的动作停下了,帮花满楼揉手臂。
花满楼只觉得手臂刺麻。陆小凤还是埋着头给花满楼揉手,花满楼晃了一下还没锁着的另一只手,无奈地拍拍陆小凤的脑袋,“先帮我解开另一只手。”
陆小凤仰起头,好一会儿才明白花满楼的意思。转而去解另一只手。
好不容易两只手都脱开了桎梏,花满楼活动着自己的手臂,直到一点点地恢复知觉。而陆小凤见花满楼没什么异样,也就放下心来靠在了墙上。
花满楼觉得比起自己这个被绑了这么久的人,陆小凤反而更狼狈一些。“现在如何?”花满楼蹲在他身边问。
“花满楼,头疼。”陆小凤仰着头贴着石壁,虽然这样容易侵入凉气,却也让陆小凤觉得舒服了不少。
拦下陆小凤按着头的手,花满楼扶着陆小凤的头让他坐直。听到陆小凤说头疼,花满楼就问他:“中了迷药,很正常。我给你的瓶子你放哪儿去了?”
“衣服里。”陆小凤皱着眉不舒服地说。
花满楼也就伸手去拿。本以为这样会费些功夫,没想到陆小凤的衣服竟然有些松散。让陆小凤闻着瓶子中花汁的香气醒神,花满楼问:“衣服都散了?”
“外面的情况有点复杂。”闻着花香,陆小凤总算是清醒了许多,尴尬地对花满楼说。
知道陆小凤是不打算说,花满楼也就笑笑不追问了。毕竟现在陆小凤因为头疼说话也弱了几分,反而显得可怜了起来。
陆小凤问:“这里只有你,刘姑娘呢?”
“我也不知道。一到洞中上官粟就弄昏了我,把我关在了这里。”花满楼注意着陆小凤说话的语气,毕竟这间屋子里都是沙曼的画像。
但是陆小凤只是很安静,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些。等到头没那么疼了,他才扶着墙站起来,“此地不宜久留。上官粟只是昏过去了,我们快去把刘姑娘找出来。”
二人正说话,花满楼忽然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响动,转过身去,倒没有他设想中的危险。但是陆小凤却追了出去,“上官粟跑了!”
花满楼一愣,立刻追了出去。
陆小凤刚才那一下,毕竟因为中了迷药失去了些许力道。上官粟体质不弱,自然醒来得较快。
上官粟跑得很快,陆小凤和花满楼紧追不舍,却发现她只是在山洞里绕来绕去。
知道她是想借着对里面形式的熟悉来甩开他们两个,但是从另一方面陆小凤和花满楼更加肯定刘月盈就在这山洞里。
按照上官粟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过刘月盈的。现在她被陆小凤和花满楼追击,要杀掉刘月盈便只有此刻还有些机会。
上官粟的确是打定了这个主意,她跑入右边的通道之后忽然闪身躲进了石缝中,看到陆小凤和花满楼追了过去才从石缝中出来,跑向了反方向。
陆小凤和花满楼追了一会儿,以两人的脚力竟然到现在还看不到上官粟的背影,一思索,便知道又被上官粟给骗了。
他们也立刻转向反方向。在他们不知道要往何处去的时候,两人同时听到了前方的响动。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上官粟神色狠厉,手中的金蚕丝紧紧地缠着刘月盈的脖子。
而刘月盈此时已经脸色紫青,只怕一生一死,仅在转念之间。
陆小凤一脚踢开了上官粟的手,花满楼在刘月盈倒下的时候接住了她。他动手开始解金蚕丝,金蚕丝在刘月盈的脖子上缠得很紧,他手上半分差池都不能有,否则金蚕丝就会割入她的脖子。
好不容易解开了金蚕丝,花满楼庆幸刘月盈的脖子只是被勒出了痕迹,却没有被切入。刘月盈缓过气来,拼命用手护着自己的脖子,不住发抖。
“能站起来吗?”花满楼听到陆小凤和上官粟的打斗声越离越远,便知道陆小凤是被上官粟特意引开了。他着急想要跟上去,但却不能对刘月盈置之不理。
刘月盈此时的神情有些迷蒙,对花满楼的话也没什么反应。花满楼觉察出不对,给她把了把脉,发现她中了些许迷药,好在不多,过会儿便可消散。
花满楼想起那瓶花汁还在自己手中,便打开了塞子给刘月盈闻了一会儿。刘月盈本来就吸入不多,过了会儿便缓了过来。
和花满楼分开后,陆小凤全力追击上官粟。上官粟一直都在逃,而且是要逃出洞外。
穿过藤蔓的一瞬间,陆小凤觉得那些细密的叶子刮在自己的脸上有些疼。
因为紧追上官粟,陆小凤甚至不知道她要把自己引到哪里。抓到上官粟的时候,陆小凤就意识到不对了。
他竟然忘了,上官粟在她的头发上抹了迷药。再次吸入的时候,陆小凤就知道大事不好。原本的迷药药性还未完全消失,现在他更是头昏。
他把上官粟按在树上,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头。
上官粟泛起冷笑,声音却又变了,“凤凰,你弄疼我了。”
上官粟对假扮沙曼非常有信心,在陆小凤神志模糊的时候,总能成功,“放开我,我们离开这儿好吗?”
但是这一次上官粟却没有如愿,陆小凤用力地推开了她,强撑着说:“上官粟,我说过够了。沙曼是沙曼,你从前是上官粟,而现在你丢弃了上官粟的身份,谁都不是。”
“谁都不是?”上官粟受了巨大的打击,心中悲痛。她感到愤怒,痛苦,委屈,紧接着便是无止境的恨意。
上官粟上前掐住陆小凤的脖子,恨意扭曲了面容,“我谁都不是?若不是为了你,我会变成今日的模样吗?你却说我谁都不是?我把自己的脸一点点做成她的样子,我装作她的模样,我有多恨?”
陆小凤被她掐得呼吸困难,但是忽然上官粟又松了力道,像是要把他拉起来,“我想到了。”
陆小凤看到她的表情,只觉得心中冰冷。
上官粟凑近陆小凤,指腹抹去陆小凤脸上的一块泥印,“既然我不像沙曼,那我就继续抓那些女人,当着你的面把她们做成沙曼的模样,再一点点把她们折磨至死。我要毁了沙曼在你心里的模样。”
“上官粟,你疯了!”陆小凤知道上官粟是认真的,他把上官粟撞倒在地,上官粟手中的匕首掉了。
陆小凤压制住她,拿起匕首便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鲜血和疼痛刺激得他一激灵,他登时清醒。他把匕首抵在上官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