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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和项夫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项夫人就站起身出去了。

    片刻后,外头走进来一个面如芙蓉的女孩,她身着一件鹅黄.色的蝶戏水仙裙衫,发间斜斜的插着一根宝蓝吐翠孔雀吊钗,仿佛画上的仙女般盈盈含笑走到他们的面前。

    她和庄家老爷夫人见了礼,就坐在了一旁。

    项老爷这才笑着说:“这是小女佳灵,今年十二岁了,都说庄公子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她听说后也不知羞,硬是求着她娘亲说要见见庄公子。”

    庄骏转头看看他爹娘,都是含着笑一脸淡定的样子。

    他这才明白了过来,这是被他爹娘给算计了,今儿就是一场相亲宴。

    虽然他也知道古代的男子十五六岁就娶妻了,可是今年才十一岁,比人家姑娘还小一岁,要不要这么捉急就开始给他张罗起亲事来啊!

    当下,他也不说话,该夹菜夹菜,该喝水喝水。

    项夫人的年纪看起来和他娘亲差不多,相貌艳丽眼神中精光闪烁,看了庄骏一眼就主动道:“佳灵,你和庄公子见了礼吧。”

    项佳灵一脸羞涩的站起身来向庄骏行礼。

    庄骏无奈之下,也只能站起身来回了礼。

    两人坐下来,有听见他娘亲道:“佳灵出落的甚是水灵,改日我让人置一桌席面,项夫人和项姑娘也去我家坐坐,只是我家不比贵府华美,倒是让人见笑了。”

    项夫人好似就等着他娘亲说这话呢,即刻就应道:“哪里,哪里,我听说府上也种了好几株名贵的菊花,改日倒是要登门去赏花了。”

    几个人说得热闹。

    庄骏回过头去,看了站在他身后的阿德一眼。

    只见他黑着一张脸,狠狠的剐了他一眼。

    庄骏猛得转回头去,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个什么劲儿。

    ☆、十五岁

    春去冬来,光阴如梭。

    庄骏十五岁了,他已经长成了一米七出头的少年郎。

    这是一个冬夜,红玉看着窗边那个如芝兰玉树般的少年,心中暗暗叹息。

    现如今她也有十九岁了,大夫人曾几次把她叫到房里去,先是暗示,后来就干脆明示了。

    她从一开始就是公子通房丫头的身份,这迟迟不开脸究竟该怪谁?大夫人总是说她比他年长,该主动些,可是她无数次的故意逗留到很晚才离开公子的卧房,从未听他挽留过,反倒几次催她去早些安睡。

    很快就要过年了,过完年公子就十六岁了,多少大户人家的公子甚至已经娶妻了。

    可是她的公子就是不为所动,除了和阿德那小子亲近些,别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从未和他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可是她好歹也是和公子朝昔相处的人,怎么着也该培养出一点感情来吧。

    庄骏转过身来,就看见了红玉红着一张脸,一脸沉思的模样。

    她在想什么,她几次都在做什么,他并不是不知道,有好几次他都觉得是时候要给红玉找个好人给嫁了,可是他又有些舍不得,红玉是他最得力的下属,很多东西放在哪里怎么保管,他都很放心的交给她去办,这一时半会儿要找出一个也让他这么信任的人来还真是不太容易。

    他也想过,让阿德来代替红玉的位置,可是阿德那家伙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到现在依旧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事情交给他去办,实在是难以让人放心。

    在他看来,阿德那家伙少闯几次祸,能让他省心点就很好了。

    这几年来,庄双双也不知是不是吃错药了,就盯上了阿德,先是被他刺激得再也不当个小吃货了,狠着心地减食,从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妞,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秀丽的女孩。

    接着先是磨着庄骏给她买了好几身华美的衣裳,却在阿德的冷嘲热讽中换成了和他一样的月色衣衫,天天摆出一副清秀佳人的模样。

    庄骏开始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庄双双是在往好的方向走。

    三姨娘也觉得很满意,她这几年被四姨娘压得死死的,轻易不敢摆出她骄横跋扈的脸色来,庄双双居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让她一个高兴之下亲自跑到他院子里来感谢阿德,弄得整个院子的人都惊叹不已。

    可是,好事持续了没多久,庄双双和阿德一.夜之间又反目成仇。

    庄骏觉得这真是阿德的错。

    四姨娘自从进了庄府后,基本上都是穿着男装,庄老爷经常不避嫌地带着她往外跑,阿德活动的范围很有限,每次都是眼热的回来和红玉她们说四姨娘怎么怎么威风。

    这些话他在院子里说得不够,又到庄双双的面前去说,结果把蠢萌的庄双双哄得也穿上了男装,和阿德一起溜出了庄宅到大街上鬼混。

    第一次去,阿德和庄双双机警的去了一下子就回来了,没被发现。

    第二次,第三次,也没被发现。

    两人一时玩得忘乎所以,阿德骗的那庄双双拿出了零花钱胡吃海喝了一番,三更半夜才醉醺醺的回府,回来的时候一帮人找庄双双快找疯了!

    三姨娘气得自己动手暴揍了阿德一顿,揍完也阿德还不解气,顺便把庄双双也痛揍了一顿,直打得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从此之后,庄双双终于长了记性,看见阿德就绕道而行。

    阿德被揍的时候,阖府鸡飞狗跳,庄骏在自己院里听到了动静,也没走出院子。

    阿德这次确实是干的过火了,他要是此刻去救他,下回他说不定还会带着双双去赌钱喝花酒,这样的事情他觉得阿德干得出来。

    阿德躺了二日,侍候他给他喂饭的居然是庄修,他天天过来照看阿德,一时间连进学都停了几天。

    庄骏诧异之余,心中的酸意无处可说。

    此事以后,阿德似乎恼恨他不去救他,再也没半夜三更悄悄摸上他的床,和他秉烛夜谈过。

    看见他,也是站得远远的,有事叫他一声就过来,没事不叫他也不从与他亲近,庄骏心中恼怒却也无从说起,以他庄骏的性子,这事并非是他的不是,叫他怎么低头去找阿德亲近?

    更别论是半夜三更去爬阿德的床了,这样的事情即便是明天就到了世界末日,他也干不出来。

    时间悄悄过去,庄府很是安生了一段时日,阿德从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变成了一个沉默内敛的少年。

    这三年来,庄老爷的生意越做越大,杭州府的茶庄都给他垄断了,他还嫌不够,又悄悄找人建了一支商队,从杭州府带了茶叶丝绸上去东北三省,又从东北三省买了人参貂皮下来卖,如此利滚利,钱财越来越多。

    只是,他爹有一样好处,尽管他爹野心勃勃,时常带着四姨娘四处奔波,对赚钱永远怀着热枕,但是他为人低调,生活上得过且过从不贪图奢华,因此不管他爹赚了多少的银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