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东西呢,你肚子饿不饿,我让厨房给你上晚膳吧。”
庄骏点点头道:“好啊,我想先去漱口。阿德去哪里了,怎么叫他也没反应?”
红玉笑嘻嘻地道:“阿德去给二姨娘屋里送晚膳了,还没回来呢。”
庄骏道:“天都黑了,还没回吗?他去了多久了?”
红玉道:“去了有一会儿了,不过公子不必替他担心,他皮着呢,经常都是玩了好久才回来,而且他就在庄府里头玩,不会有事的。”
庄骏:“……”
跟他比起来,这个阿德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儿童生活啊!
不知怎么的,他莫名的觉得不太高兴,就好像被同伴给抛弃了一般。
此时此刻,阿德正和庄修在一起。
他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裹,正慢慢的解开来,里头是二个鸡蛋和二个白胖胖的馒头,他笑嘻嘻地拿起一个鸡蛋和一个馒头递给庄修,道:“这是,今天桑嬷嬷给我的,我多问她要了一些,我们一起吃吧,厨房里头送来的饭菜不多,你这么瘦应该没吃饱吧。”
庄修穿着一身蓝色的袍子,一头青丝好像刚刚清洗过湿漉漉的垂在肩头,身形看起来异常的瘦弱,他的脸和二姨娘很像,都是秀气的瓜子脸,只是不像二姨娘蜡黄的脸色,皮肤看起来格外的白皙。
他伸出骨节秀丽的手推了回去,轻轻道:“不了,你还小还是你自己吃吧。”
阿德怔怔地看他:“你不用和我客气啊,桑嬷嬷她们对我很好,饿了自己就可以摸去小厨房找东西吃啊,你还是吃一些吧,我看你晚饭都没吃完,我也知道那些青菜不怎么好吃,桑嬷嬷说大公子正在想办法减少府中的开支,所以她也不能大鱼大肉地送过来,怕大公子知道了不高兴,毕竟…”
“毕竟我们都是毒害他的人,是吗?”
庄修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你更加应该自己吃了,而不该总是往我这里跑了。”
阿德瞪了他一会儿,自顾自的把鸡蛋剥开了往他嘴里塞,一边塞一边道:“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你昨天说要和我去掏鸟窝的,我都看好了,就在院落大门边上的大树上,咱们吃完了赶紧去。”
庄修无奈道:“我几时说要和你一起去了,明明是你缠着我非要去的,我今早起来听见那树上隐隐传来小鸟的声音,你怕是掏不成鸟蛋了,小鸟都孵出来了吧!”
阿德惊喜地站起来:“啊!小鸟孵出来了!那更加要去看啦!快,快,快,你吃完鸡蛋,我们就去,馒头放在这里等你回来再慢慢吃好了。”
他伸手就去拉他,“走走走,我们快走,我很会爬树的,你跟着我就行了!”
庄修的嘴里还被他塞着鸡蛋,一手又被他大力的拉扯着往外走,无奈之下只得把鸡蛋拿在手中,跟着他风风火火的往外跑。
二姨娘的院落很小,屋中也没有丫鬟。
听见脚步声,二姨娘就从里面出来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修儿不可生事,到处乱跑!”
阿德连连摆手道:“二夫人,你放心我们就在这里,不跑出的。”
院落的墙边有一棵粗大的树,此刻迎风招展着,树杈中果然隐隐约约的藏着一个鸟窝,阿德放下庄修的手,手脚并用飞快的往上爬去。
二姨娘看着惊恐,连连喊道:“哎,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皮,赶紧下来,这危险啊!”
庄修站在一边劝慰他娘亲道:“娘,你别急,孩儿已经见他上下几次了,不怕的,一会儿他就该下来了,莫怕!”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阿德像只皮猴般飞快的滑落下来,小脸扬起笑眯眯地道:“果然有小鸟了,毛茸茸的好可爱啊,只可惜鸟妈妈在边上盯着,我不敢抓下来玩。”
庄修瞪他一眼道:“你可别胡来,看过了就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差不多就回去吧,我不能出门送你。”
阿德的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道:“你每次都急着轰我走,我自己会走的。”
他无精打采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好了,我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庄修一只手伸到半路,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还是软软的垂落了下来。
二姨娘见他的样子道:“这些日子也多亏这孩子时时过来陪你玩耍,让你不至于太过苦闷,你见了他对他好些,我看你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现在我们这个样子,怕也没几个人愿意和我们亲近了。”
庄修把手心中还是温热的鸡蛋握紧了,低低的应了一声。
母子俩转身回了屋里。
二姨娘跟着庄修走进他的房内,一眼就见到了放在桌上的两个白胖馒头,转头看了他一眼道:“这是那孩子给你的?”
庄修道:“我听他说,如今府内是大公子在打理了,说是正在削减开支,娘,难不成是我爹最近生意做得不太好。”
二姨娘桑绿意沉思了片刻道:“应该不是,你爹他不光有商铺,外头还有不少田庄产业,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到了一家人吃不上饭要精简的程度,恐怕是你爹觉得大夫人当家当的不合心意,所以叫大公子来打理了。”
她想了想又道:“只是大公子年岁也不大,这他能成吗?”
庄修看了他娘亲一眼道:“我年岁也不大,可我知道的不少,不过我大哥随了大夫人的性子,好似过于随和了一些。”
桑绿意沉吟道:“昨日,桑嬷嬷特意过来送饭,和娘聊了几句,我听着她的意思,好似觉得大公子近日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娘听她的口气好似大公子已经察觉大夫人房中的海棠有些问题了。“
“娘前阵子也见过了大公子,虽未曾多加交谈,但也觉得他很是有些不同了,说话行事似乎老练沉稳了许多。”
庄修嗤笑道:“我爹也甚是糊涂,三姨娘如此拙劣的勾当竟也被她糊弄了过去,这毒害大哥的人明明就是老夫人和海棠合伙干出来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即明,他怎么就不肯好好想想,大夫人糊涂我还能理解,我爹这样我就不明白了!”
桑绿意道:“也不是很难明白啊,哪个人愿意去细想自己的娘亲会毒害亲孙子,反倒像我们这种外人去做了反而容易相信,无非就是人心罢了,娘倒是觉得你爹深心里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去承认。”
她看着庄修一脸的愤愤不平劝慰道:“现在,我们娘儿俩过的也不算很糟糕啊,你爹并不曾如何惩罚我们,不过是给她们做个样子看看罢了,一样的有吃有喝没有饿着我们,我儿不可太过怨怪你爹。”
庄修闷闷道:“吃穿倒了罢了,只是关在家中再也不能出去进学,甚是苦闷,尤其是连院落的门都不让出去,他是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他双眼亮亮地看着他娘亲道:“娘,要不然我们让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