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来说,确实是好事,不是吗?
一头雾水的蓝衣,跟了紫衣进了东城千席所住的厢房时,就见到东城千席翘着二郎腿,左手撑着下巴,右手轻轻晃动着手里的白瓷色酒杯,眼神迷茫的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蓝衣照例上前,单膝跪在东城千席面前,低头抱拳,恭恭敬敬的说道:“门主,有何吩咐?”
东城千席用眼尾瞟了蓝衣一眼,才用慵懒的语气,说道:“抬起头来,让本门主仔细看看。”
“蓝衣不敢。”
蓝衣一听到东城千席这莫名其妙的话,再回想方才紫衣所说的“好事”,心里就突的一紧,难道她的门主大人看上她了?
“呵,有什么不敢的?”东城千席一笑,带着十足的嘲意,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水,才用命令的语气继续说道:“抬起头来,本门主命令你!”
“是。”蓝衣虽然心里坎坷不安,但是面上却没有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来。毕竟她跟着这个反复无常的门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若没有一点圆滑,她也不会混到霸天门护法的地位了。
东城千席仔细端详了一会蓝衣的五官,觉得她虽然生得浓眉大眼英气十足,但是她的身上似乎还是少了点什么?
东城千席摩挲了下巴,看了一眼立在一侧的紫衣,复又看了看蓝衣,两人这么一对比,他顿时就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了?
他屈指一弹,一股无形的劲力,就将蓝衣束发用的桃木簪给击落了,刹那间,一头黑亮柔顺的长发,就披散了下来,顿时就给她增添了一点柔美之色。
“门主,这是何意?”
蓝衣显然很惊愕,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东城千席,显得特别的楚楚可怜。
啧,这样看起来不错,想来那邢宗绝一定会很喜欢他送的这份大礼。
东城千席并未马上替蓝衣解惑,而是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后,才端起了酒杯,饮下了那口辛辣的酒水。待酒水入腹,他就微微蹙了下眉头,总觉得今日的酒水有点不对口,有一种苦涩的味道。
“门主,如若蓝衣有做错什么,还望门主能让蓝衣死个明白。”本来蓝衣还是单膝跪地,但是看东城千席蹙眉不语,顿时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立马改成双膝跪地,并且全个人也跟着趴伏在地面上了。
她可是看明白了,这东城千席哪是看上她,这完全是看她不满,有杀了她的想法吧!
“死?笑话,谁说要你死的。”东城千席用食指擦掉薄唇上的酒渍,估摸着这个时候,那“霸情”的药性应该发挥了作用,于是乎,他才这么云淡风轻的对蓝衣说道:“念在你劳苦功高的份上,今晚,我就将你送给邢宗绝做侍妾如何?”
东城千席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是他语气里那不容拒绝的意味,已经明确的告诉蓝衣,他只是来通知他的决定,而不是来问她愿不愿意?
蓝衣闻言,脸瞬间就红了,就连心脏也像装了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兔,跳了个不停。
难道,难道门主早看出了她的心思,因而才做出了这种荒唐的决定。
看到蓝衣那潮红的耳根子,东城千席的心里就是觉得堵的慌,闷闷的感觉快透不过气来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一口气,才挥了挥手,有点力不从心的说道:“去吧,跟着紫衣下去梳洗打扮一番,再去伺候邢宗绝。”
作者有话要说:
不作死,就不会死,看你小样的后不后悔(来自作者后妈的鄙视)
第37章 第三十四章自作自受
第三十四章 自作自受
蓝衣与紫衣领命退去后,东城千席突然就觉得他被全世界抛弃了。明明事情都很顺利的按着他的计划在一步步进行着,他却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快意。
他竟然连想都不敢去想,邢宗绝和蓝衣合欢时的情景。只要稍微这么一想,他的心脏就开始闷闷的疼。这种感觉太陌生,陌生得让他都害怕了。
东城千席连连喝了好几杯酒,顿觉得一杯一杯的喝,不够过瘾不够痛快。于是,他就端起那壶酒,直接就往嘴里倒,没有咽下的酒水,顺着他白皙的脖子,一直流入了他的衣襟里,打湿了那一身干爽的黑色里衣。
为啥会这么苦?为啥会这么辛辣?那苦辣的味道,直接冲入他的鼻里,让他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靠,他怎么会想流泪?这特么都是这壶劣酒惹出来的祸!
东城千席一不痛快,就将那壶酒甩了出去,“砰”了一声,酒壶在砸到门板时,就彻底的碎了一地。而在下一个时刻,却见紫衣急冲冲的推门而入。
东城千席不等紫衣说话,就大声朝她吼道:“滚出去,谁准你进来的。”
紫衣一进门就楞住了,当她看到那满地的狼藉以及东城千席那充血的双目,就立马明白了过来。唉,这事还没成,他就这样了,要是这事真成了,那东城千席不是就要疯了。
东城千席见平时最听话的紫衣也不听他的命令,顿时心火就蹭蹭的往上冒,他一脚踢翻了他面前的圆桌,朝她继续咆哮道:“滚,没听见吗?我要你滚!”
“砰砰磅磅”几声瓷器碎裂的脆响之后,那满桌的酒菜瓷碗瓷盘就碎了一地,还有些许飞起的汤汁溅了紫衣一身紫色的襦裙。
“邢宗公子要死了!”
看这一片混乱的情景,紫衣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当蓝衣让她来找东城千席求救时,她以为她要多费唇舌去劝说。可是,当看到东城千席这般失控的样子之后,她觉得她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多余的话了。
“什么?”东城千席刷了一下,就闪到紫衣身边,一把擒住她的手腕,质问道:“你说什么?谁要死?”
“邢宗公子……”紫衣的话还没说完,东城千席又刷了一下不见了,只留下一道残影以及落寞的紫衣。
看来,这一场毫无期望的等待,输的人只是她而已。
当东城千席用他如鬼魅的步伐,闪到邢宗绝的厢房外时,就见到右手臂都被鲜血染红的蓝衣跪在门口,一脸焦急的朝紧闭的门扉,喊道:“邢宗公子,这“霸情”无药可解,你就容我进去帮你,要不然你会爆体而亡的。”
“滚,我死也不会如东城千席的愿。”邢宗绝的声音很虚弱,那粗重的喘息声,东城千席隔着厚厚的门扉也能听到。
“死也不如我愿?”听到邢宗绝那倔强的声音,东城千席那颗慌乱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此时此刻,他又恢复了平时那般刻薄的模样,重重的冷哼一声道:“哼,想死,那也要看我让不让你死?”
“门主,蓝衣尽力了。”蓝衣见到东城千席来了,顿时就如获救星似的松了一口气。
今晚她全都看明白了,即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