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而来,饶是李绩在内,都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偏的颜元的琴越弹越顺,他们额间竟不自觉得溢出了汗,还有一阵阵的喘息声,很是痛苦,可另一拔的人,却与他们武将们截然不同。
钟萃与高无心的脸上,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一曲而毕,嘭的一声,竟是有那将军一屁股地坐在了地上。他腰中的刀,已被他拔了出来……
男无也好不到好哪里,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回头看了不同人的脸上不同的神情,不禁地看向了颜元。颜元道:“说起来,还得要谢谢你呢。”
若不是听了男无的琴音陷入他所营造的画面,颜元也不会想能了上无心法中那至关重要的自然中的意思,万法自然,法生相,相由心生。她的琴音并不似男无那般给人美好的感觉,而是引着人心中所想,爱恨欲憎,都会随着她的琴音释放出来。
初次尝试,但效果似乎不错呢。如此的奇特,让颜元对这个世界,更多了几分好奇,除了在第一个世界她的力量不被限制,但之后的几个世界里,她功力都不到全盛之时。只有此界,不仅让她完全地拥有自己真正的力量,还叫她大有收获。
“我输了!”未等钟萃与高无心宣判,男无却已经开口认输了。
“啊,认输认得那么干脆!”如此突然的认输,可是让人吃惊着啊。颜元却再问道:“另一场还需比吗?”
男无很是颓萎地道:“不必了,我最引以为傲的摄魂琴都不及你,棋艺……”
苦笑!棋艺比的乃是谋略,他与颜元交手至此,几曾何时在能在颜元的手下讨得便宜。而这琴声,已叫男无输得心服口服,他竟生不起再战之意,这显然是不妥当的,男无只能认输
颜元的目光一沉,“既是认输了,愿赌服输!”
男无的一心一颤,愿赌服输,他要举城而降。男无紧紧地握住拳头,颜元道:“我大唐地大物广,如今高句丽内乱纷争,朝野不定,百姓不宁,你高句丽无人能解此困,所以你这城门开不开的结果都是一样,只有你自己的结果不同。”
“你是何意?”举城而降,那便是等于判国,男无亦在想着自己的后路,可颜元的话,叫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学得这一身本事,难道是没有抱负之辈?于大唐而言,高句丽纳入了大唐的版图,那便是大唐的子民,让自己的子民安居乐业,如何得少得了那能吏?”颜元笑着说,男无深吸一口气道:“大唐入我高句丽内……”
“凡归顺者,我大唐军士绝不动你城中百姓一物一人,凡之,若存了反心者,杀!”颜元郑重而道,男无的目光看向了李绩,颜元同时也看向了李绩。
“既附我大唐,便是我大唐子民,我大唐军士,从不欺压百姓。”李绩这一句,便算是对颜元的话再一次给了肯定,也让男无心中的大石落下了。
男无捋起袍子朝着李绩跪下,“男无愿带城中百姓将士,归降大唐。”
“军师!”男无叫降,自然还是有人不愿意降的。男无一记眼刀子甩了过去,“一举兵器上缴,望唐军谨守诺言,不动我城民军士一丝一毫。”
“好!请军师打开城门吧!”李绩应下,提出了要求,男无应道:“是!”
据城而守了数月的高句丽军,城门大开,迎着唐军而入,唐军至此长驱直入,与那一端大军直捣高句城的京城,至此,高句丽尽归大唐。
捷报传到京中,程于天子与天后,那着急而写下,不费一兵一卒而叫高句丽的军师举城而降,更借着那军师迅速拿下了整个高句丽的人,更是被着重地点名。
“好,好啊,朕的元儿好本事,好本事啊!叫英国公连连夸奖,可真是,真是给朕长脸啊!”有什么比儿女成材更叫父母欢喜高兴的呢。
“赏,大赏!”当皇帝的父亲想到奖励孩子的方式,除了赏,那就是大赏,引得武媚娘嗔了他一眼,“瞧陛下这高兴的,元儿可是说了,她不要您给她什么赏,倒是那位叫男无的高句丽军师,元儿给出了这么个法子,我瞧着甚是可行,陛下看看。”
捷报传来,颜元的信也被一并地带回来了,武媚娘刚刚正是在看着那信儿,这会儿递过去给了李治,李治接过一看,“以夷制夷?”
“是,元儿这法子就是以夷制夷。我们刚刚夺了高句丽的城池。眼下另有叛军在逃,陛下因着高句丽被纳入我大唐而欢喜,但这随后这高句丽如何能迅速地安定,才是要紧的。否则就算我们今日拿下了高句丽,难保有一日高句丽再起乱来,叫我们得而复失。”武媚娘如此说着,引得李治也不得不重视。
“不错,这事儿啊,是要好好想想。”
“元儿这法子其实不错。其一我们与高句丽语言不通,而且对于高句丽的风俗我们更是知之甚少,若叫我们的官员往高句丽去掌管,若是有犯了他们高句丽的忌讳,岂非要引起民乱。”
武媚娘循循而道:“这其二,我们眼下最要紧的是要得高句丽的民心,以英国公和薛仁贵等两军汇合,凡入高句丽的城池,俱不伤那高句丽的百姓,已得了几分民心,但是,叛军在逃,我们若是叫人追杀,只怕要叫那些百姓心中生怨。故而,理当让高句丽的人,去管这高句丽的事儿,叛军也让他们自己解决。既不费我们大唐的人马及心力,也叫我们片叶不沾。”
李治越听越觉得可行,“此事就依皇后所言做吧。”
“啊,是不是该让元儿回来了,她这一去都快一年了。”李治是念念不忘女儿啊,武媚娘笑道:“臣妾还以为陛下还生元儿的气儿呢。”
这般别有所指,李治却垂了垂眼眸,像是没听出武媚娘话中的意思,“朕怎么会跟元儿生气,那是朕的公主,朕失而复得的公主啊。”
彼此他与皇后情深,那一个似皇后一般的小女娃被他抱在怀里时,他很是欢喜,可后来,那个孩子没了呼吸,皇后悲痛,他又何尝好受呢,那时常被他抱在怀里逗弄,会朝着他笑的孩子就没了,他亲手将她放入了小棺木中,当时他是真难过。
可后来,那个孩子活过来了,国师道她是福星,她看着他笑得十分的欢喜,她如国师所说的,真是福星,在她之后,他得以真正地执掌朝政,成了大唐真正的天子。
她乖巧,懂事,小小个就晓得心疼他,他头痛难受,只有她按着才能入睡,她便每日定时地为他按着,这一按,便直至离京……
他与皇后那么多个孩儿啊,只有她是真正拿着他单纯地当着父亲,而不是皇帝。人的真心是能感觉到的,那孩子的赤诚之心,不带丝毫的算计,也不畏惧,他就是气,又如何气得多久。
武媚娘一笑,也不纠结于此,“怕是要等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