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话,把他的话全堵住了,但是这理由谁他妈的会信?
倪暄深吸了口气,“你把扩音打开,我有话跟他说,很着急。”
“很着急啊?哦哦,你等一等啊,我马上给阳阳。”
倪暄冷着脸听到那边可能是言惜把扩音打开了,他能听到言惜趿拉拖鞋的声音,然后似乎是走到了浴室门口敲了敲门,他在这边都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这样的敲门声阳明达怎么可能会听到。
“阳阳,小倪来电话了,有事找你,好像很着急呢。阳阳,你听见了吗?”
那边言惜叫着,但倪暄总感觉他声音好像就在耳朵边似的,根本不大。
言惜又叫了几声,阳明达都没回应,他抱歉的说:“小倪,能等等吗?阳阳听不到。”倪暄心说你他妈那叫声跟蚊子叫似的,他能听见才有鬼,“那行吧。”倪暄声音又冷了几分,“一会儿他洗出来你让他快点儿回来。”说完也不等言惜回答,他就挂了电话。
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言惜这才换上他的本来面目,这个脸是阳明达都不曾见过的,尖酸刻薄还透着不屑和自傲、鄙视。
言惜把手机顺手放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转身回了卧室,从衣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条崭新的内裤出来走到浴室门前,连门都没敲直接打开走进去,“阳阳,我这里有新的内裤,你洗完换上啊。”阳明达正在搓洗着腿部,看到言惜进来也没太大的反应,笑道:“谢了。回头洗干净给你送回来。”
“滚,你穿过的给我,不嫌脏啊。”言惜也不出去,他侧身靠在洗手台旁,双手抱胸看着侧着身洗澡的阳明达,想到口袋里的手机,眼珠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刚要开口就听阳明达说:“哎,我这洗澡呢,你还要看多久啊?”言惜皱着鼻子哼了一声,“有什么啊,小时候咱俩还在一个澡盆子里洗过澡呢。”
这时候阳明达也洗好了,直接拿着言惜的浴巾擦身上的水,无奈道:“大哥,那时候咱俩一岁都不到,还不都是听我妈说的。”他擦了水毫不遮掩的走到言惜身前抓了那条新内裤穿上后又说:“打从记事后谁还跟你一起一个澡盆子里洗澡啊,得避嫌懂不?”
言惜突然靠近阳明达,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就是他用的,这一刻言惜觉得这个男人是他的。“那你现在在我面前穿内裤怎么不知道避嫌了?”阳明达刚转头想解释两句,结果就跟言惜的鼻尖抵着鼻尖,嘴唇只要稍微动一动就能碰到对方,阳明达有些懵,竟一时没退后,就傻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言惜,他发现言惜真好看啊。
“阳阳,我很寂寞,你能不能陪我喝两杯?”言惜太了解阳明达了,只要他扮柔弱扮可怜,阳明达拿他一点儿辙都没有。“好。”阳明达这才把头偏开去拿一旁的衣服,不过这会儿那衣服上面还都是汽油点子,闻着都一股子的汽油味儿。言惜见状笑了笑,手指沿着阳明达的胸膛随着他的步伐一路划过去,最后绕到了另一边把阳明达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放了一些洗衣粉,转过身看着阳明达,“今晚,能不能不回家?在我这里,跟我不醉不归。”
洗衣机已经被打开,一股股的水流往里面灌着,阳明达知道今晚回不去了,但他包容言惜早习惯了,所以就穿着内裤往外面走,“给我洗干净啊,顺便烘干了,我明天还得穿着去公司呢。”听到阳明达这句话,言惜得意一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成静音模式,然后找出通话记录把刚刚倪暄打得电话调出来,这才关了浴室的灯走出去。
外面阳明达早就自来熟的从他的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放在茶几上,他舒展着身体躺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言惜眼睛又在转,想了想之后说:“我也去洗个澡,你别都给我喝了啊。”阳明达嗯了一声,然后想到什么突然叫道:“言言,你把我手机放哪了?不会放进洗衣机里搅了吧?!”
“你当我跟你似的那么笨?当年都差点儿把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给丢进洗衣机里。”言惜已经开始洗澡了,但浴室的门没关,只要阳明达的声音大一点儿他就能听见。“哎呀,几百年前的事了,你能不总拿出来笑我吗?”这边阳明达把啤酒罐放在茶几上起身走到浴室门外,靠在墙上隔着门框跟言惜继续说:“那你把我手机放哪了?我得给小倪打个电话说一声,不然他该担心了。”
“哦,你手机没电了,我放卧室里充电呢。你先别去拿了,也不急这一会儿,充好了你再给小倪打电话吧。”这是一个特别拙劣的谎话,但凡阳明达在心里把倪暄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他也会先去打电话,或者说,他会跟言惜保持一个距离,而不是任由自己光着身体在他面前穿内裤。
他是男性,言惜可是双性,他们五岁之后都分别被家长教育过,不能跟以前穿开裆裤的时候一样了,得回避着点儿。只是阳明达不拘小节惯了,在家的时候倪暄还会告诉他这不行那不行的,到了言惜这,言惜从来不许他如何如何的,所以他也就在这能轻松点儿,没那么多条条框框的拘着他。
“那行吧,我一会儿再打。”阳明达重新回到客厅喝酒,也没等多久言惜就洗完了,他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阳阳。”
听到一道类似呢喃的软绵绵的声音,阳明达举着手里的啤酒罐转头,一口酒含在嘴里,呆愣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言惜。刚刚洗完澡的他身上还冒水汽,粉嫩的身体光裸的站在阳明达面前。阳明达都不知道该把眼神放哪合适,然后一转眼就看到言惜的发梢有滴水落在他肩膀上,顺着他的锁骨一路流过他微隆的胸脯,然后是平坦的小腹,最后渗进了那幽暗神秘的地方。
阳明达把嘴里的酒咽下去,发觉喉咙干的厉害,他才慌张地转过身,把啤酒罐放在茶几上说:“怎么也不穿件衣服,虽然是夏天,也别贪凉。”言惜不为所动走到阳明达身边坐下,把一直藏在手里的手机拨通了倪暄的电话,塞进了一旁的抱枕下面,只留了一点,是为了能收声让倪暄听清楚。刚才他从浴室里出来时就把手机拿在手里了,然后双手背在身后走出来的。
他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错。他和阳明达从小一起长大,干什么几乎都在一起,哪怕是阳明达刚谈恋爱那会儿,他们俩还是特别好的朋友,可转眼间他就结婚了。他刚开始还会像以前那样,曾经大半夜的给他打电话叫他出来,接着言惜就听到倪暄说的话,“大晚上的还出去啊?不能在家陪我吗?”最后阳明达拒绝了他。那是第一次,言惜从没有尝过这种滋味,之后他就嫉恨起了倪暄,觉得是他的出现抢走了本应属于他的人!所以言惜设计了这么一出,他就是想告诉倪暄,阳明达是他的,就算你是他法律上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