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之前那么痛了。
——不不不,被上药的喵不是他。
秦沥放轻动作,尽可能地不造成二次伤害,阮恬私密处很狭窄, 他探入小指也极不容易。不过这儿毕竟没专业设备,使用其他工具无法涂抹到准确位置, 还不如手指触感清楚灵敏。
涂抹好药膏,阮恬整张脸烫得堪比猴屁股,要不是他此刻恢复了原形,简直都不敢抬头见人。这么一想, 阮恬又暗地庆幸,他这会脸再红,秦沥也只能看见一脸的毛发,休想察觉异样。
秦沥将猫咪抱着调换种舒服的姿势, 让阮恬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怀里。他手指轻缓又温柔地抚摸着猫咪毛发,将原本便困倦的猫咪抚摸得更困了。
阮恬刚情不自禁地阖眼,就听秦沥低沉地道:“阮小恬,谢谢你。不过我还是想说,今晚你突然离开,我很担心。还好你回来了,我当时幻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差点就没控制住去找你。”
“喵~”阮恬安慰道,又扭过脑袋舔舔秦沥手背安慰他。
“我没怪你。”秦沥继续摸阮恬脑袋:“没想到今晚会下雨,你当时一定吓坏了吧?”
阮恬抬起脑袋,又低下去。嗯,他今晚的确吓坏了,既害怕会有人发现他,又害怕小猫崽会出事,还好他挑的地方淋不着雨,不过尽管如此,这场倾盆大雨仍然给他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
阮恬想着又感激地蹭蹭秦沥,他叼着小奶猫返回原地时,还很担心要是秦沥离开了怎么办。他的小猫崽那么小,这么冷的天,一定会被冻坏的。所以远远看到秦沥身影时,阮恬极其高兴,之前的担忧焦虑顷刻一扫而空,像找到能避风的港湾般。
“抱歉,我该提前考虑到天气。”秦沥有些自责。
阮恬软软又安慰地“喵”了声。
秦沥能察觉阮恬要表达的情绪,低声道:“没事。累就睡吧,要陪宝宝睡吗?”
当然要!
阮恬眼眸顷刻亮起,迫不及待地抬起爪子要秦沥抱。
他好喜欢陪小猫崽睡觉觉,给小猫崽舔毛毛是最愉快最美好的事!
秦沥抱起阮恬,将他送进小奶猫的床上。床仅婴儿床一半大小,对睡进去的阮恬及小宝贝来说,仍然绰绰有余。
阮恬进去便迅速调整姿势,叼起暖烘烘的毯子掀开,又将小奶猫勾入怀里,顺势舔了舔小奶猫脑袋的呆毛。
小奶猫感觉到爹爹,连往他怀里挤,爪子本能地抱住阮恬前肢,与阮恬的体型比起来,他小小的看起来脆弱得好像一碰便会碎。
秦沥站在原地,就那么俯身认真地注视着阮恬及小宝贝许久。感觉真的便是普通猫,软软地萌萌地,可爱至极。他接着给阮恬和小宝贝重新盖好毛毯,这幅父子情深的画面,让他既心软又遗憾,遗憾不能够参与其中。
当然,便是给秦沥机会,他也不会与阮恬及小宝贝一块睡的。他之前和阮恬睡,都害怕会压坏阮恬,更别提小宝贝这么脆弱的小小的一只。要真睡觉翻身不慎给压着,秦沥恐怕后悔都来不及。
他专注地注视着阮恬和小宝贝,感觉怎样都看不够,心底像灌进暖流,整个人随之变得柔软起来。这大概便是当父亲的感觉吧,浑身充满力量,没有丝毫的犹疑,坚韧强悍一往无前。
秦沥还柔和地看着,换衣服时被扔在床头的手机却突然响起铃声。
他怕会吵醒阮恬和小宝贝,连过去拿起手机,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便接通电话。秦沥这支随身携带的手机,知道号码的人并不多,总结起来,便是能从这手机打过来的人,必然值得信任。
“秦总。”电话那头传来道沙哑却沉着的男声,没等秦沥回复便接着汇报道:“找到李淮了。”
秦沥避到卧室角落,又将窗户推开,冷声道:“人呢?”
“死了,尸体是从河里捞出来的,已经被警方带走。李淮腹部有很严重的刀伤,难怪我们搜寻这么久也没找到人,原来李淮早就被杀人灭口了。”
秦沥短暂沉默,接着吩咐道:“向警方施压,务必查出杀李淮的凶手。”
他虽如此强调,却很清楚调查的难度。李淮死了这么久,很多证据定然随之消失,想凭借一具尸体找到杀人凶手,实在是件无比困难的事。
李淮是秦牧的司机,进公司已有多年,因此谁也没想到,李淮会被人买通,趁送秦牧去机场的时候,企图将秦牧杀死。还好秦牧命大,从那次车祸逃过一劫,仅双腿瘫痪,没办法再行走。事发后,李淮便彻底失踪,秦家及警方派出天罗地网去追踪李淮,仍然了无音讯,这人就像从人间蒸发般,再没有出现过。
秦沥却没放弃搜寻李淮,他必须找到李淮,才能从李淮那问出指使他的幕后人。这幕后人既然敢策划谋害他爸,必然是一把危险的悬在头顶的刀。秦沥无法放任这种不安全的隐患存在。然而李淮死了,线索便又断了。
其实李淮失踪后,秦沥便想过各种方法调查蛛丝马迹,比如查李淮的账户,看有没有异常汇款记录,比如调查李淮行踪,有没有与可疑人会面。然而无论怎么查,李淮看起来都没任何问题,更无法通过既有线索追查出幕后指使人。
秦沥结束通话,索性搬了张凳子坐到小床边,边沉吟着考虑问题,边认真地注视阮恬和小宝贝。这时候,阮恬和小宝贝就像散发着热度及光明的太阳,越是接近太阳,他心底那些翻涌的不断滋长的阴暗面便会缩回角落,他心情亦会平静许多。
有关幕后指使人,秦沥实际早有猜测。秦沥相信不仅他能猜到,他爸妈也能猜到。然而猜到又怎样,有70%可能性又怎样,没有实质证据,他们便没办法动对方,更重要的是,还有30%的可能性证明事情与其无关。
秦沥指腹轻轻摩挲着手机,眼底寒意愈发加深。这事若不能明着来,他便只有剑走偏锋。无论如何,他绝不能放任危险存在,而不采取任何措施。既然对方行事缜密没露出任何破绽,他便索性强迫其露出破绽。
要是已施加的筹码不够,再加筹码便是。
*
刚出生的小奶猫变化很大,基本一天一个模样,起初除吃饭外便是睡觉,睡醒之后饿了,又软软地细细地“喵”“喵”叫两声,提醒爸爸或爹爹该喂奶奶了。
阮恬休息几天后,便能够恢复人形,不过他很爱小猫崽,每晚都会陪着小猫崽睡觉觉,顺便尽职尽责地给他舔毛毛。
小猫崽被他舔着很舒服,与阮恬愈发亲昵,一会没见着他就要开始“喵”“喵”地唤他。
阮柏堂和胡施则盼着小猫崽能赶快长大,赶快变成人形,毕竟虽然清楚阮恬是猫,这小奶猫也的确是他俩的孙子,但从外形来看,两人有时候仍会有违和感。他们在得知阮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