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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客多的几个坡早就封了,但是想要上山也不是什么难事,两人弃车顺着人少的路朝着里面走去。他们要去的地方自然不是山的外围,而是内山,人烟罕见。

    这次旅游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历练,顾衾早在很久前就一直卡在炼气化神后期的修为,却是怎么都突破不了,这才想出去开阔下眼界,看看修为能不能有所突破。

    顾衾背着一个小些的包,剩下两个大包都在秦羡生那里,吃食方面他们没带多少,虽进入冬季,但长柏山的动物还是不少,完全可以抓野味来填饱肚子,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带了些压缩饼干,其余的东西大多都是野外生存也需要的工具。

    两人在山里走了一路,秦羡生把帐篷弄好,被子铺上,周围设了几个阵法,两人躺在里面也不会觉得冷。

    晚上就吃了一些压缩饼干,第二天一早继续朝着山里走去,这次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在一个小山坡的地上,两人发现了一些不对劲,那里微微隆起一个小雪堆,露出一条人腿来。

    “秦大哥,下面是不是埋了个人?”顾衾一边说着,赶紧上前去把雪堆刨开。

    秦羡生也加快脚步上去帮忙把人挖了出来。

    ☆、第176章

    被从雪堆你挖出来的是个男子,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脸颊上结了一层冰霜,身上也是冰凉凉的。顾衾伸手探了谈鼻息,发现还有微弱鼻息,结印,引着元气朝他心脉护去。

    倒是秦羡生看着这男子,忍不住皱了下眉,等到顾衾结束,他伸手在男子身上摸了下,又把男子翻身看了下颈后,脸色微变。

    顾衾疑惑道,“秦大哥,怎么了?这人……咦……”她说着忍不住仔细看了看这男子的脸,“这人我好像见过,是的,我想起来了,几个月前跟陈忠帘回老家看他家祖坟,随后去花鸟市场买长青树,就碰见过这人。”

    那次买长青树种在陈忠帘祖坟四周布阵来着,她在花鸟市场挑选长青树,正好这男子也看中那一株,两人不过打了个照面,她却记下来了。

    哪知接下来秦羡生说出口的话更是让顾衾呆愣住了,秦羡生低沉道,“如果没认错的话,他应该是我师弟。”

    “啊?”顾衾呆住,“秦大哥,你师父还收过别的徒弟?”

    秦羡生道,“先把人弄进帐篷你我在告诉你。”说罢,把人背着弄进帐篷,他又出去生火烧了些热水,这冰天雪地,生火堆可不容易,趁着烧热水时,秦羡生告诉顾衾,“当初他不止收了我一个徒弟,不过是我快离开时才收到,那会儿阴兽已经被种到我体内,大多数时间都是不出门,直到最后承受不住,奋起反抗那几天,我才发现他收了另外一个徒弟,后颈那里有块特殊的胎记,刚才瞧见了下,的确是,另外……”

    说道这里,秦羡生忽然沉默,顾衾似想起什么,脸色也是大变,“秦大哥,他的内体也被封了阴兽?”她没忘记秦大哥师父在他内体封阴兽的原因,无非就是把秦大哥当做容器寄养阴兽,阴兽养成这些容器几乎是不可能活命,那人想要的不过是养成的阴兽,供他驱使而已。

    秦羡生师父那会儿也不肯定秦羡生到底能不能熬到阴兽养成,所以在找一两个徒弟继续养阴兽也不例外的。

    秦羡生点点头,“是,他体内也有阴兽。”

    顾衾想到的确实另外一层,阴兽在体内是非常痛苦的,大多数人都熬不了几个月,当初秦大哥熬了一年又一年,距离碰见他,碰见龙石,弄出他内体的阴兽,少说也有百年,能坚持百年,秦大哥肯定很厉害,眼前这人竟也是如此,和秦大哥差不多年纪,阴兽现在还在体内,还没死去,可见这人也是不简单。

    最主要的是,这也太凑巧,芸芸众生几十亿人,上次碰见一次,这次在这种荒山野岭的还能碰见,是不是太凑巧?

    顾衾把犹豫说了,秦羡生道,“我们注意些,等他醒了就分开吧。”

    热水烧开,倒了一杯水出来,没一会水就温了,秦羡生进去给那人喂了些水就出来。顾衾又同他聊了起来,“秦大哥,你这师弟叫什么名字?”

    秦羡生摇头,“并不知道,当初也只是知道他收了个师弟,我接触的不多,不过那会儿那孩子倒经常围着我转,那会儿难受的不行,我就没搭理过他。”

    约莫半个小时后,里面的男子醒了过来,走出帐篷见到两人也呆了下,目光先落在顾衾身上,想了一会儿,眼睛突然亮了,“我记得你,当初花鸟市场,长青树!妹妹还记得不。”

    顾衾道,“谁是你妹妹。”

    男子咧嘴笑开,“没想到这么巧。”目光又落在秦羡生脸上,迟疑下,皱了下眉头,又盯着秦羡生看了好几眼,“这位兄弟,我怎么觉得你也挺眼熟,就是想不起哪里见过。”

    秦羡生没说话,顾衾也不吭声。

    男子又盯着秦羡生看了几眼,脸色突然就变了,“你,你是师兄。你是不是师兄,你是我师兄!”眼看着就要扑上来,秦羡生一把把人给拦住了,“站着好好说话。”

    “你真是我师兄吧?”男子看着有几分激动,“我肯定没记错,虽然年头久远了点,但我对师兄还有印象的,我还记得师兄走时的事情。”想到师兄走后,师父万分生气,在他体内封住阴兽,一日日的痛苦,这么些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顾衾道,“天都黑了,我们进去聊吧。”

    三人进入帐篷里盘腿坐好,男子问清楚秦羡生真是他师兄后就讲了这些年的经历,他叫万俟言,也是个孤儿,那年被师父捡回家中,师父告诉他,他有个师兄叫秦羡生,现在生病,不要去打扰他。

    成了师父的徒弟后,师父先交他认字,他聪明,学的快,师父就给了他一本易经看,让他先把上面看明白。大多数师父不在家,他就在家看书,师父口中的那个师兄也会出门转转,他脸色苍白,会很沉默的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空闲或者看书看累的时候,他会去找师兄聊天,哪怕师兄从来没搭理过他,他也能自言自语说上半天,说到师兄回房。

    后来不知道哪一天,师兄不见了,师父也受了重伤,师父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可怕,一天天的,师父的伤势也有,有一天师父突然把他喊进房里,房中布置了阵法,他还没学到多少东西,还不清楚那些是什么阵法,只师父让他坐中央他就坐了进去。

    随后他似失去了知觉,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在痛,那种痛难以形容,或者说他其实是被痛醒的,浑身犹如被烈火焚烧,一声声的嘶吼,多少次,他都觉得自己是不要是疼死了。可他不想死,他是家里的累赘,父亲讨厌他,天天喝酒打骂他,从记事起,父亲动不动就揍他,在这种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