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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他在诗咏心中的分量。也正因如此,嘉侑父母对唐颂这个哥哥很是敬重。

    相比之下,甘棠的角色多少有些尴尬。时不时地来蹭几顿饭,倒弄得自己也和嘉侑父母沾亲带故一样。其实甘棠也明白自己是沾了诗咏的光。张家父母为人和气,对诗咏这个媳妇很是满意,爱屋及乌,自然对诗咏的朋友也照顾有加。

    而当她受宠若惊,想推拒这种好意时,张母真心实意地跟她解释说,只是单纯地喜欢她这个性子,特别是提到她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打拼,语气里的心疼竟然让甘棠的鼻子酸了酸。

    张母笑着说她和诗咏一样都是傻丫头。

    而她觉得她和诗咏最像的,就是都有一份好运气。

    ☆、三 木雕

    三个女人自然聊女人的话题。谈笑间,张母不知何时把话题绕到了她的终身大事上,说到底,爱管闲事都是中年妇女的共性:“小甘,这都快到年末了,有没有遇到好的人,阿姨可以帮你参考参考。”

    甘棠因为喝了些酒,把下巴压在抱枕上,懒洋洋地笑。

    “你在事务所工作,青年才俊很多的嘛,不要挑花了眼嘞。”

    甘棠拍了拍额头,苦笑道:“哪里来的。”

    “你和小咏同岁,赶紧结婚,到时候跟小咏一起做妈妈不是很好吗?”

    “听见没,诗咏,你可要加油啊。”甘棠转移话题,换来诗咏一记含笑的白眼,把张母也逗乐了,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这孩子也是的。”

    三人又随意地聊了几句,唐颂就从楼上下来了。他手里拿了两幅画,最先看到的就是甘棠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往下低头。而后是诗咏跟张母在聊天,再然后,是另一边的张嘉侑,打着哈欠看手机。

    看了看表,将近九点了。于是跟主人道别。

    二老都很客气,交代他们路上开车小心,嘉侑和诗咏起身送他们出门。

    “风大,别送了。”唐颂转身对他们说道。

    “哥,那你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行。”

    甘棠手肘间挂着包,被冷风一激,酒已经醒了不少。她把大衣裹了裹,挥手跟二人再见。

    谁知诗咏忽然凑过来:“小棠,我那木雕可是拿神庙里去拜过的,给你送姻缘的。”

    “真的假的。”她伸手就往包里掏。

    “回去摆在房间里,肯定特灵。”

    “你觉得我会信?”

    “不信也得信。再不把你嫁出去,我就给阿姨打电话,让她逼你回去相亲。”诗咏狡猾一笑。

    “聊够了没?”唐颂已经坐进车里,出声提醒。

    诗咏冲她眨眨眼睛:“够了够了。”

    话音刚落,院子的那头忽然传来熟悉的狗吠声,甘棠一个激灵,忙撒开腿跑进副驾驶座,刚关门就见冬瓜摇着尾巴蹿了出来。

    好险。她长舒一口气。

    “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唐颂失笑。

    “你以为谁都像你。”

    “我怎么了?”

    甘棠本来想说句针尖对麦芒的话,到了嘴边却是偃旗息鼓:“没什么,你不怕狗。”

    对话结束,唐颂掉转车头离开,诗咏和嘉侑也回了屋。

    甘棠扣上安全带,把包往胸前紧了紧,竟然觉得里面那只檀木雕成的小猫,似乎有了灵气,正眯着眼,乐呵呵地盯着她看。

    都说封建迷信要不得,可她多想这次诗咏的好意能成真。

    姻缘这东西,明明离她很近,却又远得不可思议。

    “阿嚏!”她侧头打了个喷嚏,没注意到唐颂把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调。

    从嘉侑家到嘉苑小区的车程不算短。

    少了两个人的车里,气氛安静得有些不自然。

    唐颂开车没有听广播的习惯,也从不放cd。甘棠每次都很期待和他独处,但一旦独处,局促的又总是自己。为了使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她把视线移到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上,他总是单手开车,左手则随意地搭在车窗沿上。

    她提醒过他这样的动作很危险,但他不长记性,她也懒得再提。

    “我明天要去画室。”他语气平静,“要一个礼拜左右。”

    “你不是刚从画展回来吗,就不给自己一点休息的时间?”

    “忙点好。”

    “听你的口气还挺乐在其中的。”

    他不说话,轻轻笑了一声。

    她不太自在地往后座瞄了一眼,那里有两幅装裱好的画。

    “教授的一个朋友移民了,把收藏的画送给他,他没什么研究,又转送给我。”他开口解释。他嘴里的教授,自然是嘉侑的父亲。

    “人物画?”

    “不然呢?”

    画正面朝上,甘棠明知故问,心虚地干咳了两声。

    他从来只画风景,这两幅画他肯定是拿到画室放着。

    他的画室在市中心的一片老居民区,去年已经被纳入政府的拆迁计划。说实话,甘棠有些失落。他的画室在她的记忆里占据了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这两年唐颂越来越忙。特别是从去年开始,他似乎没给自己休息的时间,走访,采风,去各地的画展,还有偶尔的讲座。所以画室的日常都是她在给他打理,算得上是他半个经纪人。

    有时想想,自己应该是除诗咏之外和他最亲近的人。但这种亲近时深时浅,很不稳定,就像昨天晚上,她以为他会记得自己的生日,但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在出租车上见到他时,心里有多惊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甚至还抱着一个念头,想着他是为了自己特地赶回来的,可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到家时已经是九点四十。

    一男一女,一前一后,从电梯里走出来。

    走廊的灯光依旧清亮。昨晚的画面在甘棠脑海里一闪而过。酒醉三分醒,有多猖狂就有多尴尬。

    她在心里想。如果让她再来一次,她一定会很温柔,尽量加点妩媚,先让他不忍心拒绝,然后再轻轻地靠近,别像上次那样莽撞。虽然自己没什么经验,但好歹也是女人。她就不信自己一点魅力也没有。

    她想得实在专心,没发现唐颂已经皱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你又发什么呆?”

    她一愣,然后没好气地说:“你又管我。”

    “管你怎么了?”他发现她有些不对劲,没和她计较,拿过她的钥匙帮她开了门,“快进去。”

    事实上,唐颂是进了自己的屋,正想关门,看见她呆呆地站在门口,以为她因为头先的两杯酒,头脑还没清醒。

    他去了外地半个月,回来两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弄得他一头雾水。好像她在跟自己赌气,但想想她又不像是会赌气的人。毕竟,一个唐诗咏已经够他受的了,而认识甘棠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