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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蓝色的围裙。

    迎晨:“系着吧,别把衣服弄脏了。”

    厉坤:“呵,现在脑袋不疼不晕了?”

    迎晨:“嗯,你在这,我哪里都不疼。”

    趁他心猿意马,迎晨悄无声息地离开厨房。

    刚出客厅,她蓦地回头,厨房门就像一道取景框,里头灯影明亮。男人在里面低头干活,不算熟练,也不算心甘情愿。

    但这一幕,如果摒弃所有恩恩怨怨和时光鸿沟——

    她的初心和初爱,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迎晨忽的鼻酸。

    厉坤在厨房喊:“盐在哪?”

    迎晨回神,“在你左手边。”想了想,走过去说:“我喜欢吃甜的。”

    厉坤又加了两大勺面粉进去,说:“爱吃不吃。”

    跟谁较劲呢。迎晨心想:“真别扭。”

    于是轻飘飘地赏了一个昵称:“……扭扭坤。”

    厉坤:“……”

    迎晨主动聊天:“你以前,不是挺会做这些吗?怎么现在。”

    厉坤打断,“你也知道是以前。”

    迎晨被噎,不服输地回:“饿了什么都好吃。”

    厉坤哼声笑:“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迎晨倏地凑到他面前,很近,目光无辜明晰:“嗯?你要脱衣服给我穿吗?”

    厉坤铁臂一僵,发泄似的,又加了两大勺面粉。

    迎晨不再气他,怕他在厨房爆炸,于是去客厅看起了电视。

    厨房锅碗瓢盆声偶尔入耳,迎晨给自己额头上完药,厉坤便端着面包出来了。他把盆儿往餐桌上一放,动静跟打雷似的。

    迎晨走来一看,“这……”

    厉坤紧抿薄唇,慢慢别过头,镇定道:“别吃了,我去店里帮你买。”

    迎晨很快说:“没事儿,虽然烤的不太好看,但能吃就行。”

    她飞快拿起一块往嘴里咬,但这一咬——“哎哟。”

    迎晨皱眉,捂着牙,郁闷地望着他。

    厉坤嘴角微抽,很有自知之明地拿起面包放手里掂了掂,然后从桌上的零食摆盘里拿出一个核桃,用行动告诉她原因。

    厉坤举起面包狠狠朝着砸下去。

    “砰”的声闷响。

    核桃碎了,面包完整无缺,甚至连面包屑都没掉下来半点。

    迎晨傻眼了,厉坤难堪了。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视线相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默了几秒,竟一起笑出了声。

    灯影暖黄又温柔,

    点连嘴角的弧度都是一模一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祖国母亲生日,这章四舍五入也算撒糖庆祝了。/p

    16|赖皮小狐狸

    迎晨笑了半天, 捡起这块“硬汉面包”放在耳边左敲敲, 又敲敲, 一本正经道:“嗯, 实心的。”

    厉坤低下头, 笑容很轻, 再抬头时,他说:“我走了。”

    迎晨慢慢放下面包,“好。”

    厉坤走到门口,留了个背影。

    迎晨忽说:“今晚谢谢了。”

    厉坤难得的, 接了话:“上回你帮了我,这次算是礼尚往来, 不用谢。”

    他看了眼迎晨额上的伤,“按医嘱用药。”

    迎晨点点头,“嗯。”

    她安静的样子, 很乖。

    厉坤平静收回目光, 走了。

    他一走,迎晨立刻跑到窗户边, 躲在窗帘后面,一根食指撩开窗帘,小心翼翼地偷窥楼下。

    厉坤头顶明月,旁若无人时,也永远背脊笔直地行走。他上车,倒车,远光灯如柱, 然后开车,直至车身不见。

    迎晨这才松开窗帘,轻松满足地长吁一口气,哼着小曲去洗澡。

    ———

    周六,迎晨越好和徐西贝一块去景山寺玩。

    这段时间太忙,迎晨推了她好几次邀约,今天终于得闲。

    “我真服了你们公司,调回来比在杭州还累人。”徐西贝开车,走着一段环山公路,问:“工资涨了没?”

    迎晨悠闲地看窗外风景,“没涨,平级调动。”

    徐西贝:“还不如待杭州。”

    迎晨问:“你呢?事情处理好了吗?”

    徐西贝:“我把渣男的东西一把火烧了,解气!”

    迎晨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这才乖。”

    景山寺不大,但名气颇盛,香火常年不断。

    车到了山脚就开不上去了,周边居民把自家前坪空出来做停车场,十块钱可停一上午。

    弄好后,两人步行上山。

    迎晨聊天:“你怎么想到来这儿?”

    徐西贝:“烧烧香,去去晦气。”

    迎晨打趣:“再求个姻缘?”

    徐西贝:“还求什么姻缘,别来孽缘就行了。”她问:“你在杭州上班时,追你的那个老总呢?”

    她说的是唐其琛。唐其琛追人的方式和他本人一样,润物细无声,非常持久有韧性,这两年没少对迎晨用心。

    “他也调回来了,任副总经理。”迎晨说:“还是负责经营这一块。”

    “他这种条件,干吗不留在杭州当一把手?”徐西贝啧了声:“晨儿,这男人,长情。”

    迎晨细声一叹,承认:“我老板是个好人。但一码归一码,自己得拎清。”

    徐西贝:“你就没点儿想法?”

    迎晨伸手拂开一根探出来的松树枝,微微弯腰走了过去,才说:“没想法啊。”

    “我服了你,眼光怎就这么高呢!”

    徐西贝和她是大三时认识的,那会迎晨和厉坤已经分手,她也从未在别人面前提起过。徐西贝不知道也是正常。

    一路好山好空气,到了寺庙,香火味愈发浓郁。

    徐西贝像模像样地去买香烛,煞有其事地询问。

    “这个为什么要2八八?”

    “这是全家平安香,保佑一家人的。”

    “这个呢?”

    “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