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了。
刘桂丽以前在医院工作,她也是知道同性恋不是病,哪能说治好就治好。可是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不论什么办法她都想试试,她只要她的庸庸变得正常,就算只有一点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这时姜婶也在一旁道:“孩子你就听你妈话,你妈也是为你好,她不会害你的,你以后就会感激她了。”
高庸觉得自己的喉咙发干的厉害,他的脑海已经是一片空白,良久,才哀求道:“这不是病,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妈,不要把我当成一个精神病,我不要。我是正常的,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刘桂丽却是固执地摇摇头,她紧紧拽着高庸的手,“庸庸,听妈妈的话,无论如何,妈妈都要试一次。”
高庸知道说不通了,他用力地抽回手,摇头后退几步,打开房门就要冲出去,可是门外不知什么时候拥来两个男人,他们死死地抱住高庸。
高庸用尽力气挣扎,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他急切吼道:“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这时一直未多话的中年男人开了口,“把他送到电击室,性子太烈了,多电几次就老实了。”
那两个男人立刻就拖着高庸往别的方向走。高庸挣脱不开,他慌乱喊地朝刘桂丽喊道:“妈,我不要留在这,妈我要回家。”之后更是几近哀求道:“妈,不要这样对我,妈,求求你了,我不想在这里,我是正常的。”可是随着两个男人大力地拖拽着,高庸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刘桂丽一听电击室也慌了,忙问:“什么电击室?要用电吗?”心里一颤,就抬着脚也要跟过去。
姜婶赶紧拉住她道:“不会出事的,这里的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这么心疼孩子,他是不会好的,我们就听医生的话吧。你要是过去,一不忍心就把孩子带回家,就前功尽弃了。”
中年男人也点点头,“没事,这只是治疗的一个步骤,你以后一个月来看孩子一次,半年之后,孩子你就可以领走,绝对会正常了。我现在过去,你们可以回去了。”说完就匆匆跟了上去。
听着他这样笃定的回答,刘桂丽强忍着心里的不安,死死地咬着嘴唇,捂着脸就哭了起来,“庸庸,不要怪妈妈,不要怪妈妈……”
尾随
刘桂丽以高庸生了病请假半年去修养的理由去学校帮高庸办了休学手术。她从学校出来,看着来来往往打打闹闹的少年,眼睛又开始泛酸,这些孩子跟庸庸一般的年纪,他们青春洋溢,笑容满满,可是她的庸庸却在医院里接受痛苦的治疗。她是没法子了,她舍不得庸庸吃苦,但是她更不愿意让庸庸走上歪路,她真的是没法子了。
刘桂丽低下头擦了擦眼泪,只是刚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不远处的金发少年在朝着她走过来。
虽然少年脸上挂着温煦的笑意,可是那双蓝眸冷冷的,像是深冬的冰锥,带着刺骨的冷意。他一步步走向刘桂丽,咄咄逼人的迫近,让刘桂丽竟是不知不觉后退几步。
“阿姨。”冯寻柯礼貌的问候着,紧接着便是直切要领地问道:“庸庸在哪个医院?他并不在家。”
刘桂丽躲避着他蓝色的冷眸,语气冲道:“他在哪个医院你就别管了,你就让他安心养身体,他马上……马上就会回来了。”对,庸庸会正常的回来的。
冯寻柯脸上笑意渐渐退去,“是吗?”他又向刘桂丽走近一步,“我想见他,我要见他,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刘桂丽突然提高了音量,对,她想起来了,她的庸庸在受苦,都是因为冯寻柯,都是因为眼前这个魔鬼,当初在他很小的时候,她就不该可怜他,不该带这个魔鬼回家,让他缠上了庸庸。都是冯寻柯,如果不是他,庸庸绝对不会吃苦,都是他!对!都是他!
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逃避心里负担和内疚的宣泄口,刘桂丽朝着冯寻柯吼道:“一切都是因为你,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害了庸庸!是你害了我!你这个魔鬼,离庸庸远点!离庸庸远点!”
很快,她的吼声引来了很多人的关注,接着他们都停了下来奇怪地看着她。
刘桂丽马上就意识到了,她立刻慌张得捂住嘴,她的脑子有些混了,她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担心她是不是说漏了嘴,会不会所有人都知道她儿子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然后……
然后,她会抬不起头来,无论是庸庸还是她都会被人嘲笑。
那样的话……那样的话……他们会永远活在别人异样目光中……
不行,绝对不行,刘桂丽这样想着,整个人更加乱了起来,低下了头,脚步凌乱的匆忙跑开人群,躲避着那些探究的目光。
而冯寻柯静静地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不再发一言。
刘桂丽回到家后心里心绪不宁起来,脑海里都是高庸被人带走时绝望地哀求她的场景,他说:“妈,我求求你了。”他说:“妈,我想回家。”他还说:“妈,不要那样对我。”庸庸从来不会那么对她说话,他是真的很害怕,
可是……可是……
她实在太想庸庸了,她没有把这事告诉高传德,高传德还在在外地,她突然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她只知道她现在很想去看庸庸……
刘桂丽心中想着,身体已经做出了动作,她匆匆拿着包就出了门,慌慌忙忙拦了辆车就坐上了,而她不知车后面也紧紧跟着另一辆车,而车里坐着一个金发的少年,他的脸色越来越冷。
他是我的命
中年男人对于刘桂丽的到来表现出非常的不耐,他冷着脸对刘桂丽道:“现在正是治疗的关键期,我不是说了一个月见一次吗?你这么不配和我,我怎么治疗他。”
刘桂丽哑着声音哀求道:“我只看一眼我的儿子,我看一眼就走,绝对不会打扰你的,我实在太想他了,太想了……”
中年男人看了刘桂丽一眼,“跟我走吧。”但是马上补充道:“见到他后。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不要心软,不然就没法治疗了。”
刘桂丽连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刘桂丽随着中年男人来到一个偏僻的房间,透着透明的玻璃,她看到高庸低下头在写着什么,而高庸身边是一个男人。
“那人是来看着你儿子的。你看你儿子相比刚来那天是不是冷静了不少。”中年男人在一旁解释着。
刘桂丽看着高庸只是一直低着头,穿着白色的病服一样的衣服衬着瘦薄的肩膀愈加瘦薄,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是她的儿子,是她最爱的庸庸啊。
接着她看到高庸不知在想什么,手上的笔掉在了地上,他像是突然受到惊吓一样看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