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泄出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她漫无边际的靠在门板上想着,却听到外面传来顾流深低低的声音:“庞庞?”
庞婉猛地回神,这才意识到,她这个拖把取的好像有些久?
她快速的直起身子,拿了拖把,走出洗手间。
顾流深从她手里接过拖把把厨房的地板给拖干净。
庞婉站在厨房里,有些不能坦然自处。
总是......忍不住偷偷看他。
总是......想起刚刚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不能再待下去了。
再待下去,她容易失控做出一些什么比较兽,性的事情。
庞婉深吸一口气,从眼皮下看了顾流深一眼:“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先出去了。”
顾流深没拒绝。
事实上,他的状态也不比她好到哪儿去。
一看到她白皙的脸,视线就忍不住飘向她嫣红的唇瓣。
心痒难耐......
继续这样下去,今晚这餐饭,他们怕是不用吃了。
他喉结上下滚动,克制了一下自己某些可怕的想法,声音沙哑道:“好。”
庞婉走出厨房,离开前顺手在冰箱拿了小零食。
来到沙发,开了电视机,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偶像剧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效果......好像不怎么尽如人意。
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她侧目,便能看到那抹高大的声音印在玻璃隔断上。
暖黄的灯光,炒菜的声音,那抹忙碌的身影,这一切,组成了一副美好的画面。
美好到,甚至有些不真实。
她做过太多场这样的梦,梦醒,黑暗的卧室永远只有她一人。
而如今,庞婉掐了自己一下。
痛意十足。
不是梦。
时隔八年,顾流深确确实实,回到了她的身边。
此时,正在为她洗手作羹汤。
她靠进沙发里,抱起手边的糖醋排骨轻轻的揉捏起来。
很开心。
感觉心里冒出无数的粉红色泡泡。
......
一个多小时后,顾流深端了菜放到餐桌上,对着客厅里的庞婉道:“庞庞,吃饭了。”
他的语气熟稔而自然,好像他们同居了很久。
而经过一个多小时偶像剧的洗礼,庞婉也恢复了正常,暂且忘掉了一个多小时之间发生的事情。
她揉着早就饥渴难耐的肚子落座,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顾流深今天一共做了三菜一汤。
糖醋排骨,麻辣虾滑,红烧茄子,还有鲫鱼萝卜汤。
都是年少时庞婉喜欢的菜式。
他端了米饭出来,将瓷碗放到庞婉面前,给她夹了一块儿排骨:“尝尝我的手艺。”
庞婉迫不急待的吃了一口,味道......有种妈妈的感觉。
她吧唧吧唧嘴,感觉心口暖暖的。
顾流深期待的看着她:“怎么样?”
“味道很纯正。”
顾流深勾起了唇角,又给她夹了别的菜。
结果,一晚上,一桌的菜有三分之二都进了庞婉的肚子。
吃过饭,她靠在椅背上一动都不想动,有些感慨的问顾流深:“顾流深,你做饭怎么这么好吃?我都忍不住想要每天蹭饭了。”
她这话问的自然。
她同顾流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那么多年的熟识,即便时隔八年,那点陌生,轻易就能烟消云散。
不过一顿饭的时间,她和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顾流深边收拾碗,边笑着回应:“随时欢迎。”
嗯?
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
虽然她是很想死皮赖脸的往他身边凑,但是,这间房里,除了顾流深,好像还有一个人......
她忍不住问:“你的舍友不会觉得不方便吗?”
顾流深想了一下自己的助理。
这很简单,从明天开始,让他搬出去就好了。
他摇头:“不会,很方便。”
这自然很好。
只是,庞婉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顾流深不远千里来找她,会带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身份是?
她迟疑几秒,眼神怪异的看着顾流深:“顾流深,你不会......”
“什么?”
“喜欢男人吧?”
顾流深拿着碗的手抖了一下,碗差点从他手里滑出去碎了。
他震惊的看着庞婉:“庞庞,我早说过让你少看点那些款七八糟的东西!”
看着反应,是没有?
庞婉安心了些,撇撇唇:“我这不看你来找我还带了男人,难免想偏。”
“......他只是我工作上的伙伴。”
“哦......”
庞婉并没有问顾流深的工作是什么,以顾流深的聪明才智,现在一定在某个大公司就职,她才不想自取其辱。
她眼珠子一转,想起一件事来:“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来了不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顾神:我喜欢男人?庞庞,你过来。
庞庞:干什么?
顾神:跟你证明一下我喜欢的是女人
☆、听话
这兴师问罪的语气。
她的庞庞如此在乎他。
顾流深非常高兴。
不过他勉强压下了唇角的笑,不想显得自己那么没出息,他看向庞婉:“在你找来之前我刚到,本想着做了晚饭再去邀请你,结果你的猫跑到了我的房间里。”
原来如此。
不过,这个可以解释,可他迟来的这八年,又如何解释?
这八年来,她始终固执的等在这个老地方,期待的,无非是哪一天,他会回来。
可这八年间,他从未回来过。
她曾为他找过各种各样的借口。
比如他的病情可能一直不稳定,比如这世界太大他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可这些,都不过是自欺欺人。
这些年,她参加各种主持,各种商业活动,想方设法的抛头露面,让自己站在镁光灯下,站在耀眼的地方。
如她所愿,她在业界小有名气。
只要顾流深点进百度搜索她的名字,就能知道她工作的地方。
可他没能找到她。
是不关注她还是?
又或者,他消失的这八年,根本就是在躲着她。
她有一句为什么很想问出口。
可她不知自己该以何种身份去问。
她不过是他幼时的玩伴,人生中打马而过一段时光,即使他曾喜欢过她,也未必证明他现在依旧喜欢她。
她的质问,可能会成为一个笑话。
庞婉忍下了。
如果事实正如她所想的那样,他不过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