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就往宿舍溜,溜的比兔子都快。
这种状况持续了整整一周,直到,周六的到来。
也是她生日的到来。
妈妈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忙忙碌碌,包饺子,下厨,为她庆祝生日做大餐。
庞婉睡到日晒三杆,洗漱完,收拾好自己,来到了顾家,请顾流深参加她的生日宴。
时间已经是十一点,顾流深似乎早已在等待,见她过来,放下笔,合上习题册,又从自己的床上拿了一个包装精美的长盒,这才跟着她一起来到庞家。
一路上,庞婉吵着嚷着要拆礼物。
顾流深怕她边走边拆损坏掉了,把盒子攥在手里不撒手。
直到,来到庞婉的卧室。
他将盒子递给庞婉,庞婉迫不及待的拆开。
古朴的长盒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卷画轴,能看到微微泛黄的纸业。
庞婉嘴角抽了抽:“顾流深,你不是送了我一副书法字帖吧......”
顾流深:“......”
“拆开看看。”
庞婉怀着好奇心拿出那卷画轴,缓缓展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哥哥:庞庞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想亲。
庞庞:快点亲啊,胆小鬼。
好想要一个这样的小哥哥啊啊啊啊!
☆、他完了
微微泛黄的纸面上,赫然是一张素描。
很大,有半个庞婉高。
画里,是寂静的教室,整齐的课桌,庞婉垂着头,手里捧着一本书,看的专注,唇角还噙着一丝浅浅的笑意,阳光窗外射进,细碎的光斑落在她白皙的面上。
细密纤长如同碟翼一般的睫毛,在下眼睑下投下一下方阴影,脸颊两侧有栗色的头发随意的垂落,葱白的指间扣在洁白的纸页。
每一个细节,都精准到让人无法挑剔。
看着这幅画,庞婉几乎在同一时刻想到画下它的人,有着怎样认真的眼神和专注的视线。
怪不得,不久前,上课时总感觉顾流深盯着她看的仔细。
怪不得,一有空闲时间就迫不及待的往宿舍跑。
怪不得,满心欢喜神神秘秘像是要把全天下最好的给她。
不过一个生日礼物而已,他竟如此放在心上。
庞婉说不清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只觉得,这大概是有生以来,她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他将13岁的她,以这样的方式勾勒出来。
她捧着画看了好一会儿,才对顾流深说:“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你觉得,我把它挂在哪里好?”
庞婉兴奋的抱着画在房间里的墙壁上比划着。
顾流深追随着她的目光,移不开眼。
13岁的庞婉,因他送的一份生日礼物,开心的好像要跳起来。
他想起那些打着台灯钻在被窝里修改素描的夜晚,觉得那些夜里的月光格外的美。
他弯了唇角,打手语:“不然,挂你床头?”
像是心有灵犀般,庞婉已经将她床头原先挂的自己的照片取了下来,将这幅画轴小心翼翼的挂了上去。
末了,她指尖摩挲着纸面,问他:“好看吗?”
“很好看。”
庞婉咧着唇角笑的开心。
下一秒,门外传来庞妈的声音,喊他们吃饭。
糖醋排骨,水煮鱼,东坡肉,可乐鸡翅,麻婆豆腐,蒜蓉虾球,京乳藕片......
一桌尽是庞婉喜欢吃的。
庞婉吃的肚子圆鼓鼓,才心满意足的靠在沙发上喝水。
前面电视机里播放着射雕英雄传,庞婉扭过头问顾流深:“下午去哪儿玩你想好了没?”
“想好了,去书店。”
“......今天是我生日!”
“所以去书店。”
庞婉:她收回之前觉得他长得好看的想法!长得好看的人心肠才不会这么歹毒!
她嘟了嘴:“我不去。”
“真不去?”
“不去。”
“去买你想看的小言和beyong的海报也不去?”
“诶?”庞婉愣了一下,几秒,才后知后觉的问:“你那天看到我的愿望清单了?”
“我的视力2.5。”
“敢耍我?”庞婉立即放下水杯佯装发怒的朝着顾流深扑过去,伸手就掐他腰:“顾流深你胆子肥了不少啊!”
顾流深怕痒,这会儿给她挠的眼泪都要笑出来。
而且,似乎,不止是腰痒,心,也有些痒。
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脸红,他往后躲了躲。
庞婉一脸天真的趁胜追击,一脸让你见识见识你爸爸厉害的模样。
顾流深缩在沙发角里,没地方逃了。
害怕自己失态,他只能反击。
伸出手,扣住了庞婉双手的手腕,将她的手臂往后按。
他没想到,庞婉会忽然失了重心,往后倒去。
还带着他一起。
于是,下一秒,软绵绵的沙发上,他将庞婉反扑到。
膝盖跪在她双腿之间,胸口贴着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双臂,还扣着她的手腕。
她的呼吸近在咫尺。
所有的玩闹一瞬间停止。
空气好像静止。
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氛在来那个人周身扩散。
顾流深看着庞婉,一双眼漆黑不见底。
心口的心跳扰乱了所有思绪,就如同一道闪电劈过脑海,只余下乍泄的白光,空白了整个脑海。
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
完了。
他完了。
再也,逃不脱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庞妈的声音从沙发后面传来:“你俩这是......”
两人猛地回神。
顾流深即刻松手,一秒钟坐直身体。
庞婉有些促狭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软绵绵道:“我跟他玩呢。”
顾流深垂着头,鼻尖似乎还残余着她呼吸间的温热,他只低低吐出一个字:“嗯。”
声音沉到有些沙哑。
庞妈意味不明的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没再说话,拿着毛巾擦桌子去了。
客厅重归于安静。
庞婉蜷了蜷脚趾,喝了一大口水,打破这平静:“我等不及了,不然,咱们现在就去书店吧。”
“好。”
“你等我换衣服。”
“快点。”
“知道啦!”
庞婉一溜烟钻进卧室里,只余下顾流深一人在沙发上。
方才,他们都默契的没有再提。
可心间,那抹悸动,就好似一颗石子砸入平静的湖面击起层层涟漪,再怎么,也无法恢复原状了。
顾流深手指动了动,指间,她肌肤的滑腻似乎依稀还在。
他抿着唇,没出息的,笑了。
......
两人骑车去了附近的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