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疼痛,竟觉得软绵绵的。魏君澈紧了紧手臂,低头瞧着她,似笑非笑地说:“你再动可就真的摔下去了。”
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移动的地面,刚才那心惊肉又跳的情绪还未褪尽,晨曦心有余悸,垂下眼帘便不再闹腾了。
魏君澈瞧着她刚才还像个小豹子似的,这会儿又安静的像只小兔子,不觉得有些好笑。其实早在她试马前,他便认出了她,只是奇怪嫂子怎会放她出来。而后又见她与天麟相谈甚欢,心里竟有些不舒坦。若不是孙狐狸拦着,他定是要听听他们在聊些什么。
两人共乘一匹马,慢悠悠地往回走,魏君澈见她咬着唇一言不发,竟升起了逗弄之意,“你怎么会在这里,逃出来的?”
“……”晨曦不语,只愿这段路短些,再短些。
她不说话,魏君澈也不恼,自有让她开口的主意,“府上的奴才真是越来越不得力了,连个人都看不住。明儿我就让何副官崩了这些不中用的奴才。”
闻言,晨曦当下慌了,生怕连累无辜者,连忙解释:“不关他们的事,是夫人准我出来的。”
“哦……”魏君澈笑得些许得意,“既是嫂子准了,那自是与旁人无关了。”
“嗯……”
“没骑过马?”
晨曦生怕惹怒了他,牵连旁人,只得勉强地应声,“嗯……”
“这倒稀奇了,江司令也算是将门之后,他的子女就是不善马术,也应会骑马呀!”魏君澈忽地心血来潮,提议道:“你若想学,我明日开始教你,我的马术在整个庆阳城也是有名声的。”
她才不要跟他学马术呢,晨曦赶紧摇头拒绝,“不不用了,我没有想学骑马,只是闲着无聊,出来走走罢了。”
魏君澈难免有些失望,不过既是她不想学,那也只好作罢了。
短短的一段路程终于走完了,魏君澈率先跳下马,然后将她抱了下来。董天麟等人赶了过来,见她无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三少反应机敏,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董天麟光是想着,都觉得可怕,自责道:“都怪我不好,不该怂恿你骑马。”
晨曦稳了稳心神,轻摇头道:“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自量力,好在有惊无险。董公子,你也不必自责了。”
魏君澈将马牵到一旁,转回来听见他们说话便道:“你有惊无险,却连句感谢话都没有?”
晨曦本不想理会,可转念一想,那千钧一发的时候若没有他出手相救,此刻她怕是已经尸骨无存了。虽心有不甘,但终究还是谢了,“多谢救命之恩。”
这时孙狐狸和胡二也过来了,孙狐狸仔细地打量着晨曦攒道:“果然是个妙人,难怪董少爷失约于人啦。”
想到约人在先,自己却迟迟没出现,董天麟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赔笑道:“这回确实是小弟的不是,在这儿给三位哥哥请罪了。”
原本也不过是说笑,自然没人把这些礼数放在心上。倒是胡二,指着晨曦调侃魏君澈,“三少,府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我怎么不知道?”
魏君澈自然不会泄露她的身份,只轻描淡写地说:“哦……这位是我嫂子的远房表妹,暂住司令府。”
晨曦担心他们问东问西了,匆匆地告辞了,“我出来太久,夫人会担心的,失陪了。”
桃子搀扶着晨曦离开了,倒是董天麟有些依依不舍,几次欲言欲止,人走远了还在目不转睛地瞧着那方向。
☆、第 11 章
这日,戎慧过来找她闲聊,正聊得热火,忽听得门外一阵坚韧的脚步声,何副官的声音先传了过来,是对桃子说的。“怎么不在屋里侍候着?”
桃子回答道:“夫人与姑娘闲聊,不用我在旁伺候。”
魏君澈示意桃子开门,桃子正犹豫着,就听屋内传来戎惠的声音,“外面的可是老三?”
魏君澈回道:“嫂子倒是会躲清闲,今儿怎么没和赵夫人她们打麻将?”
戎惠笑了笑,朝门外喊道:“老三有话你就进来说吧!”
晨曦一听魏君澈要进来,情急之下抓住戎惠的衣袖使劲地摇头。戎惠拍着她的小手安慰着,“你不用担心,有我在这里,他是不敢造次的。再者说,他也知道自己错了,这话他是说不出口的,且看他日后的表现了。”
晨曦自知戎惠是误会了她与魏君澈的关系,才会竭尽心力地拉拢他们。不过她人在魏府,大家终究抬头不见低头见,只是早晚罢了。况且戎惠的一番话还是在理的,她就算再不爱惜自己,也得为父兄和整个江南着想。待他朝与萧霁北相见时,她自会给他一个说法,如此一来,父亲就不必为难了。
魏君澈自打进门,这目光就似有意而非有意地瞥向晨曦。有些日子没见,气色虽是好了一些,不过身子似乎又瘦弱了,竟显得越发的楚楚可怜。尤其那梨花带雨的双眼,眸光点点,似下一秒就会有晶莹的泪滴流出来。
戎惠眼睛瞧着魏君澈一溜,“老三,你来这里所谓何事呀?”
魏君澈接得倒也顺溜,“给嫂子送礼来了。”
戎惠抿着嘴角,“把礼物送我屋里就好,哪有人追着送礼的?何况你怎知我在这里?”
魏君澈一时语塞,叫门外的何副官将礼物搬进来。戎惠抬脸瞧了瞧,终于憋不住笑得放肆了,“我这还没七老八十,身子骨还硬朗着呢。这老山参分明是给体虚的人补身子用的,你这礼送的未免有些奇怪,不过凑巧的是江姑娘倒用的上。”
魏君澈呵呵一笑,就坐了下去。身旁的晨曦身体明显一僵,稍稍地挪开了一点距离。魏君澈自是看到了,收敛起笑意,“既然嫂子用不上,那就留下吧,反正我也用不着。”
戎惠倒了一杯茶,错开茶杯盖,那热腾腾伴着清香的气体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沁人心脾,好闻的紧。“老三是越来越没正调儿了,这说话也没个着落。”
魏君澈装作听不懂,“嫂子这话我可听不明白。”
戎惠索性放下茶碗,“你这礼明摆着就不是送我的,还拿我做幌子。你倒是说说这样长幼不分该不该罚?”
“嫂子怎么说就怎么是好了,我左右是说不过你。”这话听上去算是默认了,晨曦自然也听得明白,况且这礼都送到屋里了。越是如此,晨曦的心就越是七上八下的不安宁,心里盘算着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前两次见面还恶语相向,如今又来讨好。莫不是他想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过去的事就可以既往不咎?晨曦这心里就塞了铅块似的,沉甸甸的,压得透不过气来。
戎惠瞅瞅他瞧瞧她,眼里忽地流光一转,对晨曦说道:“妹妹,你来品一品这茶,可是上好的雨后龙井,就是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