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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伐顿止,骤然回身,盯着来人:“不是让你们看好苏乔吗?”

    “那苏乔……趁着属下去探视之机,将属下打晕……竟将属下易容成他的模样囚于牢里,他却易容成属下的模样出了牢,借属下之名调走了庞帆妻儿。”

    来者正是曹如金。

    作者有话要说:  更完这边,我就去更《悄悄》

    那文全程甜到底,无虐,这点我能保证,因为我写完了……

    ☆、归去

    “人呢?都逃了?”祁望转身从殿上走下, 冰冷的面具瞧不出喜怒。

    霍锦骁仍被他手中红绸牵着, 乖乖跟着他的脚步踏下石阶。四周的人噤声一片,虽说各怀鬼胎, 但海神威势犹在,众人不敢造次。

    殿外有两个士兵押上来一男一女两个人,跟着跪在曹如金身后。女人年近四旬, 五官端秀, 发髻微乱,不亢不卑跪着,她身边是个少年, 长得与这女人有几分相似,正紧抿着唇怒瞪向祁望。

    “禀三爷,庞帆妻儿已被抓回,但是苏乔和他的同伙, 已逃离军所。另外卫所折了几个兄弟,连郭平也……”曹如金额上豆大的汗珠沁出,也不敢抬手去抹, “属下已加派人手去追了。因此事事关重大,属下不敢擅自隐瞒, 扰了三爷的大婚还请三爷降罪。”

    不消说,那押进来的人自然是庞帆妻儿。

    祁望走到曹如金身后, 绕着庞帆妻儿走了一圈,庞帆之妻尚还冷静,可以庞帆之子年少气盛, 几次三番想挣扎起来,却被身后士兵死死压住。

    “给了你那么多的人手还看不住两个人,你是该罚……”祁望漠然道。

    “三爷,今儿是您的大好日子,莫叫这些事脏了手,败了兴致。”顾二忙上前低声劝道,“这事交给属下吧,属下定会与曹统领将人带回。”

    说着他看了眼霍锦骁,又看看周围众人。

    此时实在不宜再生波澜。

    “也罢,交给你了。”他转身把红绸一扯,将霍锦骁拉到身边。

    顾二正吩咐曹如金把人带下去,祁望却突然又道:“慢着。曹如金,你说苏乔和你易容互换?”

    “是。”

    祁望把手中红绸塞给霍锦骁,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忽俯下身,以手钳起曹如金下颌,上下左右仔细审视一番。

    曹如金被吓得面色发白,祁望才拍拍他的脸松开手。

    人被尽数带下,殿上恢复喜气喧哗,祁望牵着霍锦骁进了新房。

    天色渐暗,龙凤烛的光芒更盛。

    ————

    天地拜过,便是同牢合卺,不过合卺酒器已被祁望扯断,无法再行合卺礼。宫人被屏退,霍锦骁独自坐在床榻边沿,看着地上的墨履一步一步靠近。

    “怎么不说话?”祁望坐到她身边。

    屋外喧声如浪,大婚的筵席就摆在殿外空庭。

    “在担心你师兄?”他又问她。

    珠玉撞响,她摇头,帘下是平静的笑:“不担心。”

    “这么有自信?庞帆妻儿已经抓回来,你们的计划失败了。”他把面具挑下,放在手里把玩。

    “我能借祁爷的铜表一观吗?”她在他面前摊开手掌。

    “送你了。”他把那表扔进她掌心。

    铜制的圆形西洋怀表,表上刻着精巧的女人浮雕,卷曲的长发,赤/裸上身,后面是一对羽翼。这表入手沉甸,她掂了掂才打开。

    离戌时正尚有半个时辰。

    “不到最后一刻,祁爷怎能断言我们失败?”她阖上表,收入自己袖中,“谢谢你的表。”

    “一天没吃东西,不饿?”祁望不与她理论这些,把人从床上拉起,“过来,陪爷吃顿饭。”

    桌案上已摆满膳食,用高高低低的瓷碟盛着,每样都不多,不过两三口,做得精致小巧,皆是冷膳,没有热菜。

    “我答应放你,可没同意饶过你师兄。”祁望夹了红枣桂圆做的点心放进她盘里。

    霍锦骁撩开珠帘,道:“等你抓到我师兄再来同我说这话吧。”

    “你对魏东辞就这么有信心?”他盘膝坐在她对面,有些嫉妒。

    “嗯。”她将糕点咽下。

    “我想问你件事。”

    “你说。”她漫不经心拣着盘里的膳食吃着,毫无急态。

    祁望却罢筷:“如果在平南的时候,我没拒绝你,我们今日可会有所不同?”

    “你我本非同道中人,纵然你不拒我,可你又能瞒得了我几时?那时兵戎相见岂不是更伤。”她松松肩膀,冲他招手,“过来,帮我把这劳什子卸下来。”

    他挑眉:“你这是在我面前摆起郡主架子?”

    话虽如此说着,人还是走到她身后,帮她拆凤冠。

    “我本来就是郡主,还用得着摆?叫了你那么久的‘爷’,咱两是不是也该换换了?”她捏着自己脖子道。

    祁望低笑数声:“草民遵命。”

    凤冠被小心翼翼拆下,她乌油油的长发在他手中散落,霍锦骁松口气,僵了一天的脖子总算松泛。

    祁望拔拔她的发,正要笑她,殿外却突然传来轰然炸响。

    他脸色一变,那厢霍锦骁已摸出铜表,笑吟吟道:“戌时正了。”

    炸响接二连三响起,外边乱作一片,兵戎声铮铮而响,匆促的脚步从殿外涌入。

    “三……”事态严峻,顾二不顾一切闯进内殿,看到祁望时不禁怔住,再看霍锦骁也生龙活虎,更是惊愕。

    “发生何事?”祁望把面具扔到顾二面前,他已经不耐烦再戴着面具行事了。

    “筵席出了意外,宫本直人送给各位枭主的礼物里藏着火/药,给炸了……现在外头闹起来了。”顾二收拾收心情冷静回道。

    “□□?”祁望想了想,冷望霍锦骁。

    “我说了,不到最后一刻,输赢难定。三爷,这是我和师兄送你的大礼。”她站在窗边,被窗外火色印亮了眉眼。

    这时候,她又称其“三爷”。

    “你师兄……庞慕……是魏东辞?”他反应过来。

    庞慕便是庞帆之子,魏东辞不是扮作曹如金,而是扮作庞慕。

    “是你的易容术?”见她不答,他攥起她的手。

    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几乎叫人瞧不出破绽来,她倾尽全力在短短数日之内一共雕出三张面具,一张曹如金,一张庞帆之妻肖雅,一张庞慕。今日见到被押上殿的肖雅与庞慕,她一眼便认出——

    “庞慕”是东辞,“肖雅”是沐真。这两人装得还挺像母子的。

    “外头的乱子可不小,三爷不去处理?”霍锦骁坐到锦榻上,翘起脚道,“宫本和枭主位起了纷争,不是正遂你的意?”

    祁望盯着她看了两眼,指指她的鼻子,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来,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