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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不是,被他们翻乱的资料里,就有平南的舆图,他们没有拿走。”许炎想了想回答她。

    霍锦骁摇扇的动作一顿。不要舆图?那是在找什么?海图?平南外的海域海图并不是什么机密东西……

    “恕在下冒昧问一句,除了平南的舆图之外,可有别的重要之地?”东辞原懒懒倚在树荫下,一直没说话,此刻却突然冒出句话来。

    重要之地?

    许炎几人不明,霍锦骁开了口:“炎哥,海坟区……可有海图?”

    众人面色顿时有些微妙,许炎不开口,倒是柳暮言出声:“小景,你问这做什么?”

    “想查清楚为什么沙家要偷袭我们罢了。”霍锦骁淡道。

    “海坟区只有祁爷能进,有没有海图我们也不清楚,你可以等祁爷醒了直接问他。”柳暮言一捋胡子,岔开话题,“这么久了,祁爷还没醒吗?他的伤到底怎样?”

    霍锦骁陷入沉默。

    门忽“吱嘎”一声打开,众人皆转过头去。

    “祁爷!”众人微微一愣,接连发出惊喜的声音。

    霍锦骁猛地站起望去,看到扶门而立的祁望。祁望眉头拢成结,表情痛苦,走这几步路,骨头像要散架,背上痛得呼吸都困难。

    “你醒了叫人就是,怎么下床了?”霍锦骁拔开众人,冲到他身边。

    “也得屋里有人让我叫。”祁望缓慢地呼吸,将痛意平息后才开口。

    “是我疏忽了。”霍锦骁眼眸亮晶晶,欣喜非常。

    祁望昏迷,岛上人心惶惶,这些人每天都来看他,她不想拂了他们的心意,岛上的事务也需要商量,所以每天就都在院子里见他们。

    “别说了,先回屋吧。”她扶了祁望的手,要把人往屋里送。

    祁望按住她的手,往外又走两步,看着众人关切的目光,沉声道:“既然大伙都在这里,我有件事要宣布。”

    “祁爷请说。”平南村长抱拳。

    “平南向来是我在主事,倘若我一时有个意外,岛上便无人主持大局,太容易让人趁虚而入,我刚才仔细想过,平南需要个副岛主,我不在的情况下可以暂代岛主之职。”

    祁望每说几个字就要停一停,众人鸦雀无声地听着,虽然惊讶,却没人敢插嘴。

    “从今往后,小景就是平南的副岛主。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不论是哪种情况,你们都尊她为主,听她吩咐行事,见她如见我。”祁望继续道。

    屋外的人都因他突如其来的决定而惊愕非常。

    “祁爷!”霍锦骁就更惊愕莫名,这事他连商量都没和她商量过,且他这话说得像谶语,太不吉利。

    “都听清楚了吗?”祁望扬声一喝,把呆滞的众人惊醒。

    “是,遵岛主之命。”许炎先回神,目光复杂地看了眼霍锦骁,俯身领命。

    一语落地,所有人都跟着他领命,祁望这才挥手遣退众人:“我的伤没有大碍,你们也不用担心,都散了吧。”

    他说着回身进屋,霍锦骁忙跟过去想问他,他大掌狠狠按住她的手臂,半身重量都倚在她身上,已是不支。

    “别废话,就当帮帮我。”祁望撑着最后的力气回到床上。

    霍锦骁也顾不得再问,他身上滚烫,因刀伤而起的烧未全退。将人扶到床上躺上,她转身便将东辞叫进屋里,又是一番诊治,祁望精力不支,浑浑噩噩又睡去。

    ————

    平南岛进入全面戒备状态,岛外海域增派了船只巡察,岛上各处岗哨加派人手,每日轮值加了一倍。沙家和宫本家的事一日没有明朗,岛人的心便不安。

    转眼又两日过去,药吃过几帖,伤虽未愈,祁望的精神到底比前几日好了许多。霍锦骁和小满轮流照顾他,不过大多时候都是霍锦骁在照顾,小满虽跟了他多年,到底是个男人不够细心,霍锦骁不太放心。

    “祁爷,喝药了。”

    午饭才过一刻,霍锦骁就把煎好的药端到他床前。

    祁望侧倚松软的迎枕坐着,正把玩她落在床头的玉临春血琥珀坠子。雕得精致的夏蝉,大小恰好掌握,是她惯常抓在手里玩的小东西,坠子被摩挲得油亮通透,摸起来冰润舒服。

    屋里有人,就有了鲜活气息,不是从前空洞的模样。

    他微掀眼皮,目光斜望向霍锦骁。她正低垂眼眸,拿瓷匙舀着药汁散温。

    这些天都是她守在身边,汤汤水水地照顾,妥帖非常。他总觉得很久没和她如此靠近过,这番温存体贴,是他用命换来的,想来也是值得。

    “祁爷,你看什么?”霍锦骁没抬头,却知道他在打量自己。

    “看你。”祁望直言不讳,声音还有些沙哑。

    “我有什么好看的。”她随口道,抬眼里却瞧见他灼烫眼神,比手里的药碗更烫手。

    这目光她不是第一次瞧见,林良结婚那夜,他就这么看她。

    “喝药吧。”她不待他回答,就将药碗端到他眼前。

    祁望看看药,又看看她,一动不动。

    前两天他状态差,汤药粥水都是她喂的,如今他恢复了些力气,她也就不想再喂——这举动,透着亲密,不合适。

    她挑了眉,用眼神问他。他并不回应,只摩挲着血琥珀。

    僵持半晌,霍锦骁妥协。她也不能与一个伤者较劲,更何况还欠着他好几份人情没还。

    舀了半匙药汁,她低头吹了吹,送到他唇边,他抿唇而饮,目光还是看着她。

    屋里敞着窗,午后的阳光探入,薄洒半屋,她坐在雨过天青的纱帐底下,微启了唇吹药,盈润的唇被照得有些透明,棱角翘起,极是诱人。他从未如此仔细看过她的模样,每次与她说话都被她的眼眸吸引,所以忽略了这温柔甜美的唇。

    喉头上下一动,不知怎的,祁望觉着燥。

    药汁染到他唇角,霍锦骁搁下药碗,拿起巾帕倾身拭他唇角,目光很认真。

    祁望嗅到她衣襟里浅淡的澡豆香气,桂花的味道,如丝线钻入鼻中,叫他意乱情迷,他把玉琥珀丢开,捏住了她的手腕,唇往她唇瓣贴去。

    霍锦骁先觉手腕一紧,眼前有阴影笼来,她心脏陡然一滞,将头偏开。

    祁望的唇堪堪擦过她鬓边发丝,头停在她肩上,呼吸很沉,目光异常幽深。

    “祁爷?怎么了?”她抽手,眉头大蹙。

    “别走,别离开。”他轻声道。

    “你先放手。我没打算现在离开东海,眼下燕蛟和平南这种情况,东海又有祸乱,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一走了之。”

    显然,她误解了他的意思。

    祁望捏紧她的手,慢慢把头靠近她脖子。

    霍锦骁觉得自己如果是只猫,浑身的毛已经全部竖起来了,她察觉到一丝危险,属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危险,不是过去的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