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绝望的瘫在桌子上,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正在检查中。
半年对于他来说太久了,安镇河需要寻找,f班的孩子正到了升学的时候,需要自己的教导,奥尔德自己还欠他一个正式的答复。
安然整只猫都蔫巴在桌子上,没精打采的。
“那谢谢医生,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药,我一并去买了?”
“没了,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等身体里面的物质消耗尽了,就可以化形了,别担心。”
奥尔德捞起安然,将他放回自己的口袋,露出个小脑袋没劲的耷拉着。
“对了医生,这半年有没有能交流的东西,他现在话也说不出来,说出话都是喵喵的声音。”奥尔德询问道,安然这样让自己照顾半年也挺好,就是担心总用光脑这么打字交流太麻烦了。
“你去买个翻译器吧,给你家崽子带上,就差不多交流没有障碍了。”看这位对口袋里面那只小猫的呵护程度,八成是情侣关系,情侣之间半年只能维持这个样子不能啵啵亲亲滚床单,也是可怜了,想到这里,医生看向奥尔德的眼神就不自觉的带了点同情的味道。
在这样的目光下,奥尔德离开了办公室。
“他刚才那是什么眼神?”奥尔德又回头看了一眼,医生站在门口,看着帝国四皇子殿下和蔼的微笑,微笑中带着难以言喻感情。
作为帝国最尊贵的人之一,奥尔德从来没被别人这么看过,想了一下决定不再追究,那个人大概是羡慕自己有这么可爱的一只猫吧……
回去的路上,奥尔德路过电器城。
明明已经是晚上时间,电器城里面依旧有不少逛街的人。
奥尔德径直走向一个柜台问道。
“有那种翻译机卖吗?”
接待奥尔德的是个老员工,看奥尔德的衣服穿着就知道这是一笔大单。
“请问先生是给谁用的?”
奥尔德将安然捧到了桌上。
“用这款吧,这是我们店里最智能的一款,除了可以双语翻译,而且还能根据主人的身高大小进行调节。”店员直接拿出了店铺里最贵的产品。
奥尔德给安然戴上翻译器,然后另一边贴到自己耳后。
“喜欢吗?”
“还有半年我才能变回去……”安然还在纠结医生说的话呢,这半年可怎么过啊……他总不能每天这么光溜溜的被奥尔德提溜来提溜去的吧。
太没面子了……
“看来效果不错。”奥尔德满意的点点头。
“付钱。”这可能是店员到现在为止见过最豪气的客人了,连价格也没问,直接掏出卡来把钱付了。
小小的翻译器镶嵌在安然的猫耳朵上,和一个小铃铛一样,安然用爪子挠了几下发现弄不下来,自己也看不见,就不管他了。
“对了!今天周几了!”忽然想起来什么,安然恢复了精神站起来问道。
“今天应该是周四吧,怎么了?”奥尔德问道。
下墓地四天,回来一天,距离幼崽训练营最后一轮的比赛只差最后两天了。安然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答应那些孩子一定要去看他们比赛的。
“幼崽训练营的比赛来得及,我定了明早的飞船,我们晚上休息一下,明天早晨出发去那里,大概会在幼崽训练营比赛开始的前半天到达。”和安然相处久了,立刻就明白了安然在担心什么,考虑到这一点的奥尔德早早的就定好了飞船票。
安然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让如惠暂时留在这里养伤,顺便调查关于考古队出车祸的事件,明天一早上我们就动身,你别忘记了,我还是你们节目组的特邀嘉宾呢~”
车子停了下来,酒店到了,现在安然和自己最需要的就是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的休息,明天还需要在路上奔波呢……
十分钟后,安然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奥尔德将戒指摘下放在一旁,然后脱光进浴室洗漱,安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他听见有人在喊自己,那是大哥的声音……温柔的声音。
奥尔德觉得有些晕眩,他扶住浴池的边缘,用手腕敲了敲脑袋,奥尔德是修炼者,而且是天赋超常的修炼者,这种头晕的情况为什么会在自己身上出现,一丝丝的黑色的气体从浴室的门缝中进入,然后缠绕着奥尔德,钻进他的大脑。
奥尔德支撑不住昏倒在了浴室。
入夜安然迷迷糊糊的醒来,他发现自己不能动了,就好像整个身体束缚了一样,
奥尔德呢?奥尔德不在身边,安然隐隐约约看见了空着的半边床,还有自己的手臂,他似乎恢复了人形。
“然然……”一双修长的手抚摸着安然的脸颊,那手指冰凉让安然打了一个寒战,他费力的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当看清的那一瞬间,安然露出一个迷糊的笑容囔囔说道。
“大哥……”
安镇河温柔的看着安然,一双入魔之后的血红色的眼睛依旧美丽,带着一种让人绝望的美感,安镇河俯下身轻柔的吻在了安然的额头上。
“我爱你,安然…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你哪也别去…”安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他终于见到大哥了,他有好多话要和他说。
“好,哪也不去,我就这么看看你,你困了就睡吧……”
安然抓住了安镇河的衣袖,他不想睡觉,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闭眼,明明好不容易才见到他,自己怎么能睡着,但是眼皮太沉了,就好像被人强制性的夺走了精神,真的好想睡啊。
安然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唱起了小时候经常听的歌曲,那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清晨,当阳光从照进房间,有着良好生物钟的奥尔德苏醒了,浑身上下和水洗了一般全是汗,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梦中的东西在惊醒的一瞬间居然忘记了大部分,只留下一些片段。
看着旁边的猫崽,奥尔德回想起昨天晚上,他似乎是在浴室昏迷了,那么之后发生了什么?自己难道迷迷糊糊的时候自己爬上了床?
抬起手,奥尔德看见了那枚戒指,他被重新套在了自己手上,就好像从来没有摘下来过一般。
真是见鬼了……
猫崽子蹬了蹬腿,这是安然要醒来的征兆。
安然睁开眼睛,面前的是奥尔德,他四下看了几圈,又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才恍然觉得自己可能是做了一个梦,梦中有安镇河,大哥回来了……
原来都是梦呀。
“你怎么了?”奥尔德问道。
“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梦见大哥了,梦见他回来了,原来是白高兴了一场。”安然摇摇头,猫脸上都写着失望。
是啊,安然怎么能不失望,昨天晚上的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的让人无法忘记。
“安然,安镇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