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了那个熟悉又迷人的女声。
杨溪便立刻开了门。只见换上一身仙气十足的便装长裙和软式羊皮单鞋的热尔娜抱着手站在外边。这长裙是v领的,胸口开的很低,隐约能看到那汹涌的沟壑。
“有事吗?”杨溪觉得脸微微有些发烫。
“我就是来提醒你们一声,该吃饭了。”热尔娜挂着热情的笑容说道。
“好的,谢谢,我们马上下去。”杨溪礼貌地点了点头。
“我们明天就回骆溪。”吃饭的时候,杨溪突然开了口。
热尔娜插着一小块八分熟的牛排的叉子停到了半空,轻轻挑着眉:“为什么?”
“剧烈活动对蔺安乔的伤不太好,我想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杨溪如实回答。
热尔娜皱了一下眉头,眼神变得十分遥远,思索了一下。
“你也不去吗?你可以让安乔在酒店歇息。毕竟那拉提草原是一个特别好的风景区,不去多可惜。”
杨溪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用了。”
热尔娜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你在担心没人照顾他吧。”说罢,她眨着眼看了看蔺安乔微红的脸。
杨溪对此毫不避讳,直率地点了点头。
热尔娜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啧啧了两声后笑着说:“你早说啊杨妹妹。这样吧,塔娜你还记得吗?”
杨溪不知道热尔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了点头。
“她最近在拍新戏《雪原之花》,恰巧这两天在伊犁附近放了两天假。我让她陪你去玩儿,我留在酒店帮你照顾安乔,如何?”热尔娜露出了妩媚而狡黠的笑容,扑闪着长睫毛的眼睛略有深意地看了看蔺安乔。
蔺安乔感到心里有点打鼓,因为她可不想和热尔娜单独呆一块——和这个狐狸一样可怕的女人。不过人不能太自私,应该让杨溪去那草原玩玩的。毕竟,现在不去,可能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蔺安乔便果断地克服了心里的抵触,点头赞成。
杨溪认真地想了想后有所动摇了,还是有所顾忌:“塔娜她忙,是不是太麻烦她了?”
热尔娜立刻回答:“她也很喜欢那拉提草原,正好的事。”
杨溪终于完全舒展开了眉头,有些释然地点了点头。
“那好的,麻烦你们了。”
第二天一早,杨溪就背起包到了大厅。虽然春节已经过了,但气温仍略有下降,因此杨溪穿了一件最厚的羽绒服。
塔娜已经到了大厅,热情而大方地远远地冲杨溪招着手。
“好好养伤。”杨溪在离开时,冲蔺安乔说了这么一句话。
蔺安乔笑道:“你才是该好好玩呢,别念着我哦。热尔娜心细得很,没问题的。”
杨溪抿嘴笑了一下,便转身跑向了塔娜。塔娜穿着十分合身但也颇厚的宽松运动服,也和杨溪一样,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双肩包。此时的塔娜扎起了高高的马尾辫,俏皮可爱,少女感十足。
“你今天的装束真漂亮。”杨溪和塔娜并肩走向酒店外等候的越野专车,由衷地称赞道。
“谢谢,”塔娜腼腆地笑了一下,“你也是。”
之后在车上,两人就像久别重逢的好友一般,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从校园生活扯到爱情观,惹得开车的大哥忍俊不禁。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你那么忙。”杨溪带着歉意说。
“不麻烦,我可喜欢那拉提了,每次到伊犁我都和姐姐去一趟。”塔娜连忙摆手。
“是嘛,那一定很美。”
“那可不,一会儿就能见到了。”
“对了,你和你姐姐关系怎么样?看上去她是一个气场很强的女人。”杨溪想到热尔娜狐狸般的样子,半开玩笑似地问出了这个问题。热尔娜对待家人是不是也是那般令人感到压抑呢?
塔娜的眼眸有些黯淡了下来,声音也变得有些失落:“她对我还是很不错的,但她......气场有些压得我喘不过气,有时候会特别凶。而且.....她总是无视我的感受。”
“无视你的感受?”杨溪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塔娜委屈地点了点头:“比如,上次的事吧。我并无意想被撮合到蔺安乔那里的,是姐姐非要让我去和蔺安乔联姻什么的。我说了我不喜欢联姻这种形势,可她好像并不听取我的意见。”
杨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塔娜看了看窗外渐渐明媚的阳光与苍茫的大地,继续说:“我妈妈也是被族里因为利益关系嫁到我爸爸蒙古那里的。我觉得我妈妈就并不快乐,虽然她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同地域的生活。所以,我早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一个真正爱的人,绝不能因为什么所谓的大局将就什么的。更何况,利益集团间的关系也不是简单的婚姻就能解决的。”
杨溪轻轻冲塔娜竖起了大拇指,以示赞扬。金色的阳光不经意间洒进她的瞳孔。
“你说得很对。人生在世,何必那么累赘。爱情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过程,是绝不该将就或妥协的。”
这话好像也是对她自己说。
第40章
那拉提草原的风景也是极美的, 尤其是在这雪后初化的情境下, 就好像置身于亘古不变的碧波中。
杨溪与塔娜向专车司机师傅道了谢,便背起行囊走向那辽阔中的辽阔。
“这里真是百来不厌。”塔娜摘下了太阳镜,迎着那有些耀眼的阳光。
“你来过很多次了?”
“那可不,”塔娜的脸颊泛起柔美的红晕,“这里可是我的家乡。”
“你的家乡......不是在蒙古吗?”杨溪微微眯起了眼睛, 看向不远处洁白如云的羊群。她在百度百科上曾经看到过塔娜的家庭背景介绍。
提到蒙古,塔娜的神情又恢复了一丝落寞,微微抿起了红红的小嘴:“我爸爸确实是蒙古人,乌兰巴托确实算是我的家乡——但伊犁也是我的家乡, 毕竟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我其实蛮希望自己不是那半个蒙古人, 因为我从没觉得我骨子里留着蒙古的血液。还有, 我妈妈当年就是被坑害人的所谓为家族好的联姻远嫁到内蒙的。我妈妈其实并不喜欢我爸爸, 她有初恋情人, 她有——”
但话还没说完,塔娜便哽咽住了,低头沉默。
杨溪感觉鼻子有种苦楚的酸麻感,叹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牵起塔娜的手,认真地看着塔娜的眼睛:“其实繁大的家族大多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只是打着奉献主义的旗号而已。这一点你我都再清楚不过, 也无能为力。只希望你以后能够温柔对待自己,用尽全力反抗不公的事情, 反抗到底。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权利, 你也有。”
塔娜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