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可当任哥面临着前途尽毁,甚至牢狱之灾时,阿胜心里头想的只是任哥的安全。任哥必须是安全的,正如任哥再生他的气,也希望阿胜是安全的。
所以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之前的气话给了任哥那么大的影响,那在他看来就是一份普通的挑衅和宣战,就像兄弟两个会吵架吵翻天,但过不了多久仍然能和好一般。
可任哥的表现却让他后悔,只见任哥推了一下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脱掉外衣之后,又松了松领带。
最终他抬起头,勉强笑了一下,疲倦地看向阿胜,道——就按你说的吧,帮帮我,胜哥,我会尽量满足你。
是的,任哥真的把那天的气话听到心里去了,它让他心寒至极,也让他意识到了那一刻,阿胜真的不再是他的兄弟,而是第二个洪爷。
所以阿胜说要帮他,自然也需要他付出代价。
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不需要这么做,那这些痛苦的东西翻篇了就成为历史,他会把历史撕毁,烧掉,让岁月冲淡回忆,再假装一切都不曾存在过。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阿胜也会开口和他提。
而如果索要代价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阿胜,或许他闭上眼睛,也可以接受。
第58章
阿胜呆住了。他望着任哥疲倦的表情,望着那一双神情复杂的双眼,望着他眼角已经生出的鱼尾纹,以及有了一点点银丝的鬓角,阿胜心痛不已。
他没有感受到半点报复的快感,坐在他旁边的是他唯一的大哥,今年是他跟他的第七个年头。他无数次地幻想任哥向他服软,无数次地想把他压在床上,无数次地期许自己也能让他松开领带,解开纽扣,可当任哥真正说出这句话时,阿胜很难受。
太他妈难受了。
他说,任哥,你真打算这么做。
任哥错开目光,盯着桌面的酒杯发了一下呆,说,我不知道啊,我以为再也不用了。
他苦恼地用手搓了一下眉心,浅浅地叹息,“但我想清楚了,如果你真的想这样,那就这样吧。毕竟我和你熟悉,这么做……大概不会像从前一样让我恶心。”
说完,他再次抬起头看着阿胜。但他不能看得太久,他的目光仍然很闪躲。或许真的是因为和阿胜太熟悉了,这样的尴尬让他不懂如何自处。
阿胜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任哥坐着的那条沙发前。他伸出手,心脏跳得快要炸裂。任哥则继续盯着桌面的杯子,直到阿胜把手放到他的头上,脖颈,肩膀。
阿胜抱住了任哥,那种触摸只要一开始就难以停住。他将任哥一把搂紧,顺势压在了沙发上。他用力嗅吸着任哥身上的味道,无论是洗发水的,还是沐浴露的。这一切他都太了解了,有时候任哥没空,甚至是他替任哥买回来。
他的手伸到了任哥的衬衫里,凶狠地抚摸着。
这就是他的梦啊,无数次在他的梦中出现,无数次让他达到高潮,无数次地让他不由自主地觊觎却又无可奈何地忍耐,而此刻这幻影变成了实体,真真正正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握在了他的手里。
他亲吻着任哥的脖子,让自己的鼻腔充满了对方身上那一点点的烟味和酒味。他亲吻着他的面颊,一路亲吻到那张对自己发号施令的嘴唇上。
原来任哥是这种味道,是一种和他想象中不同,却又更加美好的味道。
那美好让他发肉紧似的撕咬着对方的嘴唇,啜吸着对方的唾液,再搅住对方的舌头,恨不得就这样融为一体。
任哥本能地推了一下他,但没有坚持,继而也微微张嘴,放任他在自己的嘴里肆虐,而双手则虚虚地搭在阿胜的后背,为接下来的一切做着准备。
阿胜硬得不行,下身的胀痛让他的怀抱和亲吻更加猛烈。他的双臂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真的很想将错就错,既然任哥认定他的话是当真的,不如就顺势而为。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如果就此错过,他一定会后悔。
可是如果做了,或许他也会后悔。
射精之后他会怎么想,任哥会怎么想。他用和洪爷无异的方式得到了任哥,而任哥也会用看待洪爷的眼光看待他。
这不是阿胜想要的,这完完全全不是阿胜想要的。
不知亲吻了多久,直到两人的嘴唇都有点发疼时,阿胜终于松开了嘴,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把头压在任哥的耳边。
他说任哥,你很讨厌我吧。
任哥说,为什么这么问?
阿胜顿了顿,回答,因为我喜欢你。
感觉得到任哥咽了口唾沫,但他没有接话。他的手在阿胜的后背拍了拍,见着阿胜没有下一步动作,又摸了摸他的头。
过了好一会,阿胜放开了任哥。他确实硬到疼痛,可一并疼痛的还有心脏地一角。所以他做不下去,至少现在他还做不下去。
“任哥,我会帮你的。”阿胜说,“无论你给不给我碰你,我都会帮你。”
说完,阿胜紧了紧任哥的手,从任哥的身上起开。
第59章
阿胜再次找到火炮,似乎是预料之中。
火炮没有见他,见他的是师爷。
师爷说,你想清楚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阿胜说,我不和你们争,你们会放坤总一条生路,是这样吧?
师爷笑,“其实这真不由我们说了算,我没法保他坐不坐牢。我只能保证材料就到此为止,而他们的上头要怎么解决,是他们的事。”
“那就够了。”阿胜回答,但他还不忘告诉师爷——“你们这一次把坤总推到这个位置,就是让蓝莲帮和外来帮剑拔弩张,我希望你也做好了这个准备。”
师爷听罢没有说话,等到阿胜想走时,他才叫住对方,让服务员都出去。
他点了点烟灰缸,又给阿胜倒上茶,推过去,抬起头来,“阿胜,胜哥,我们不是有意在害你们蓝莲帮,归根结底,我们只是不想让坤总爬太高而已。”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师爷敲敲桌面,示意阿胜把茶喝了,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坤总若是再往上走,肯定要以铲掉蓝莲帮为代价作为政绩。与其说我们怕蓝莲帮的人坐龙头,倒不如说,我们怕唇亡齿寒。”
阿胜的这杯茶何其苦涩,一口饮尽,还让他微微呛了一下。
“坤总旗下的蓝莲帮若不是要转型,就成了必须甩掉的包袱。他是从蓝莲帮起家的,要搞掉你们比搞掉我们要容易,但是一旦你们垮了,”师爷撇撇嘴,意味深长地望着阿胜,“外来帮就成了最大的目标,紧接而来,就是要搞我们了。”
“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你们觊觎的不是龙头位?”阿胜轻笑,“你没有必要得了便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