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丝毫不理会别人的苦楚的。如今,只怕五弟真要跟他去了。不过话说回来,跟着他的人,倒是都不会薄待,讨了他的欢心,日后有个好前程自然是不必说的,反正五弟如今也是孑然一人……”
“不行!”一个堂堂正正的少年,她怎么能容忍他去做别人的**?是,前途再辉煌,那又如何?抬不起头做人的痛苦,是伴随终生的。
方玉烟见她一票否决,冷哼着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你除了给,还能有什么法子?”
“不行!”何家贤想也不想就一票否决,她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被毁灭。
方玉烟冷哼一声:“你除了嘴硬,还能干什么?”
何家贤顿时如一瓢冷水兜头从头顶上淋下来。
是啊,面对强权,她除了嘴硬,还能干什么?
大不了把方其云送走。
何家贤这个打算没有跟方玉烟说。方玉烟虽然对她还不错,可是她对方家其他的那些人,虽然谈不上恨,但是讨厌却是明摆着的。
若是让她知悉打算,万一为了讨好文磊世子,出卖了她,可怎么办。
何家贤不再吭声,像是被方玉烟说服了。
“其实我还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方玉烟笑眯眯的,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何家贤立时问道:“怎么?”送走人是下下策,难保文磊世子不派人路上截住。
方玉烟看了一眼周围,何家贤会心的让丫鬟们都退下。
“有一个人,可以劝劝他,并且劝得动她!”方玉烟卖个关子,却又说的无比诱人:“这个人,只要你开口,就一定会帮你的。”
“谁?”何家贤听了此话,蓦地脑海中闪出一个人影,迟疑着纠结着。
方玉烟看出她眼里的迟疑,对她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肖金安?”何家贤到底是问出声,不敢确信。
“是啊。”方玉烟笑着:“他与世子爷关系最好,又与方家曾经是姻亲关系……找他从中劝说,是最合适不过的。”
何家贤心里一动,想到肖金安在京城对她的照顾和包容,倒是觉得可以一试。
“不知道肖大人喜欢什么东西?”何家贤问道。总不能空着手去求人吧。
“他没什么喜欢的。只要你去找他,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定然会应允的。”方玉烟不怀好意的笑笑,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何家贤犹自不察,低头盘算府里有哪些东西,能够入肖金安的眼。
算来算去,只有捡贵重的送了。
她对这个肖金安委实不了解。
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这两位根本就不回方府。
直到第二天上午,两个人带着一堆随从,捧着大包小包,回来收拾行装,何家贤早就让方其云称病不出来。
文磊世子去内院换衣裳时,何家贤紧紧跟在肖金安后面,瞅着机会就上去,行了一礼:“郡马大人有礼。”
算起来,三天以来,两个人还从未单独说过话,肖金安明显有些奇怪,却很淡然:“何事?”
何家贤硬着头皮上:“听说……世子看上了我五弟?”其余的话她再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听着就恶心!
“……我五弟年幼体弱,哪里经得住长途奔波,只怕还未到京城,就受不住病了,到时候世子爷还留人嚼口舌……”何家贤将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儿的往外倒。
“他是你一母所生?”肖金安冷笑,他自然是知道方其云不过是一个姨娘生的:“你何苦费心为他得罪世子爷?”
“虽不是一母所生,可他到底是个孩子,岂能因为自保,放弃他的前程和将来?真的被世子爷带去京城,即便是活着,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何家贤情真意切:“请郡马爷帮忙说几句话。”
说着一挥手,雪梨拿了一整套的翡翠玉项圈,手镯和脚镯奉上。
她想来想去,文宣郡主刚生产完,肖金安喜得贵子,定然是恭贺孩子的礼物最好。
肖金安看了一眼那一堆翠绿色,挥挥手:“你可想好了,要是饶了方其云,世子爷又看上了别的孩子怎么办?你府里还有好几位呢,包括你自己的儿子!”
何家贤吓得浑身一哆嗦,磕磕巴巴话都说不稳当,结巴道:“不会……的。”
“怎么不会?”肖金安挥手让侍从退下,走近了逼靠住何家贤:“世子爷可是男女通吃,特别是幼童,最对他的口味!”
何家贤想到方宝乾方宝坤,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她掏出帕子擦擦看,鼓足勇气抬头时,却意外发觉肖金安眼里一抹戏谑。
陡然间,她明白过来,顿时气得一跺脚:“你骗我呢。”
这话说不出的撒娇意味浓厚,像是跟哥哥,也像是跟夫君,总之是很亲近的人,很亲昵的语气。
方其云是因为娇弱和柔美被世子爷看上,方宝乾和方宝坤都长得没那种风韵,世子爷又不是饥不择食,怎么会看上他们。
该担心的,还是方其云的安危才是。
“郡马爷要怎么样才肯帮忙?”何家贤刚才气得脸通红,后来反应过来,自己还是有求于人呢,只能又端正态度,认认真真的问。
“这礼物有点儿意思,叫这丫头拿下去给我贴身的小厮收好。”肖金安吩咐。
雪梨犹豫了一下,发觉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下人,有些不放心何家贤一个人在这里。
何家贤冲她使个眼色,努努嘴指了指门。
雪梨会意,端着翡翠出去,门没关。
这样有什么事情,府里上上下下的人,这别院客房也不算偏远,只要二奶奶呼救,就不要紧。
肖金安等雪梨走了以后,对何家贤指指,意思叫她靠近些。
何家贤犹豫了一下,想到方其云,迈开脚步靠近肖金安。
忽然就被一股大力带到她的怀里,那个怀抱紧紧抱住她,贪婪得去闻她身上的味道。
何家贤初时吓了一跳,正要大声惊呼,却意识到他只是抱着自己,并没有进一步逾矩的举动。
如此紧紧的抱了一会儿,何家贤在心里默念1、2……数到10,肖金安将她放开。
何家贤正待松了一口气,肖金安已经俯下身,朝她额头飞快一吻,滚烫得唇印上来,又立时放开。
“你……”何家贤瞠目结舌,正待要骂他,耳边就听肖金安说:“我答应了。”
“什么?”责问变成疑问,随后变成惊喜。何家贤不好再计较他刚才的无礼。
作为现代人,额头一吻和一个深深的拥抱,换方其云的安然无恙和日后的锦绣前程,实在是太划算。
除了有些对不起方其瑞。
何家贤将那点子愧疚隐去,深深朝肖金安行礼,又怕再待下去他再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急忙快步踏过门槛走了。
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