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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子醉酒的白依依自然会选他殷白了。

    南宫宇上下打量了一遍殷白,见他依旧不卑不亢地站着,谦逊却不卑微。

    这样的男子,倒是让他有几分佩服。这倌倌里边就殷白一人是白依依救回来的,救命之恩,只怕他会以身相许吧?

    南宫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讽道;“你倒是会打主意。”

    “大当家过奖了。”殷白微微一笑,抬头看了一眼一脸嘲讽的南宫宇,不咸不淡道:“殷白不过是小倌倌里的哥儿,为自个儿谋求生路罢了。”

    南宫宇以为他会像其他几人那样怕他,却不曾想到,这人竟然这般坦荡地表露了自己的心思,心里倒是对他多了几分赞赏,可他面上去不露丝毫。

    他挑了挑眉,声音依旧冷淡,却少了方才的嘲讽:“求生路?你觉着依依是你的生路?”

    殷白闻言,微微欠了欠身:“大当家怎么笃定,三当家是在下的出路?”他顿了顿又道:“或许殷白的出路是大当家也未可知。”

    听他这话,南宫宇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有些许恶寒,这厮莫不是有那龙阳之好?而且……想到他把自己当成对象,南宫宇不经抖了抖身子,只觉得恶~心。

    “殷公子这爱好当着特别,在下佩服。”这话已经是南宫宇极力隐忍着说出来的。

    只要一想到他说自己是他的出路,他都觉得自己在这小倌倌很危险。

    “大当家的喜欢就好。”

    久经风尘的人,哪里不知道这南宫宇想歪了,但殷白并不打算解释。这个人伤了自家白姐姐这么多年,难得自己能膈应他,他就该好好享受一番。

    听他这话,南宫宇不由后退了好几步,心下不安,自己就不该来找这人。原本竟还想着把这暖风阁交付于他,让白依依回谷里去。

    他那意思分明就是盯上自个儿了,还喜欢就好?谁能喜欢被一个男子惦记着!南宫宇万分庆幸自己没有将计划提前说了出来。

    若是说了出来,以后天天跟自己汇报的就是殷白了,一想到以后对方坑能以~权~谋~私,动不动靠近自己,南宫宇都觉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尴尬地咳了咳:“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

    想通之后,南宫宇已经不愿意与殷白多待一刻了,随意便找了理由,打发了他。

    见他面露尴尬,殷白倒是干脆利落地福了福身,带着其他人下去了。

    他做事向来适可而止,这也是为何这么些年他一直能陪在白依依左右的人。

    做他们这一行,除了要会见机行事,更需要有眼力见。他这般干脆利落的离去,倒是让南宫宇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偏偏此刻他笼罩在殷白的特殊癖好里,无法正常思考,只觉着自己的人生好失败,被白依依那女~妖/孽觊觎也就算了,偏偏这样一个男子,也对自己有那份心塞。

    这得上辈子造了多少孽,才能被殷白瞧上!南宫宇暗暗下了决定,这辈子一定多做好事,特别是关于帮助殷白的好事,只有这样,才能理清这样的乌龙。

    殷白!殷白!殷白!

    一想到他那句:大当家喜欢就好。还有那故作矜持的绵软的语气,南宫宇只觉得自己需要回去洗洗干净。

    行动总比思想快,他原路返回,直到到了大厅里,才看到躺在桌子上的白依依。还有一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丫鬟。

    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怎么不带他回屋睡?”

    这人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吩咐的,让白依依就睡在这,不用管。

    那丫鬟别提多委屈,果然大当家一生气,就把脑子锁匣子里,二当家那比喻最贴切。

    见丫鬟不回答,南宫宇不乐意了,这殷白膈应他,小丫鬟也给他脸子看,反了天真是。

    “问你话呢?又没骂你,委屈个甚?”南宫宇不悦道。

    还说没有骂,还说没有怪,这么不耐烦的口气,丫鬟听得更加委屈了,可她还是懦懦道:“大当家忘了,是您说让三当家就这么睡的。而且奴婢也背不动主子啊。”

    前面是绝对的实话,南宫宇是相信的,因为他隐约记了起来。

    只是后面那句,他始终不信,可那丫头委屈的小模样,只怕自己再s多说一句,她就真哭出来了,罢了罢了,自己现在那种感觉也好了不少了。

    南宫宇摆了摆手让那丫鬟准备一些水来,自己则是将白依依抱了起来,直接就往她房间去。

    白依依本来在桌子上睡得有些冷,现在突然有热源靠近,她不由得往那热源蹭了蹭,满足地笑了笑,继续昏睡。

    而抱着她的南宫宇却是有脸黑又庆幸,脸黑完全是因为她居然这样毫无防备往男人怀里靠,庆幸则是因为自己幸好没有把她丢给殷白。

    一想到白依依会在殷白怀里蹭,南宫宇有种自个儿种的白菜给猪拱了。

    顺带的,他打消了要离去的念头,自己一走,那人一定会来照顾白依依,而白依依分明就是醉了也不安分的人,长夜漫漫,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丫鬟将水送来本来打算放下就走,让南宫宇伺候的,毕竟主子醉了,孤男寡女,梳洗梳洗,发生点什么,倒是大家乐见其成的。

    奈何她却被南宫宇叫住,吩咐她给白依依收拾干净,换了衣裳,他这才从外边进来。

    看到床上已经收拾干净的白依依,南宫宇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使唤丫鬟给自己备了水,自个儿胡乱擦一擦打发了去。

    收拾好一切,丫鬟很上道地没有说话,替他两个关上了门,顺便去通知了殷白。

    南宫宇则坐在白依依屋子里翻起了账本,顺道儿给喝醉酒的人,时不时倒杯水什么的。

    这一待,外边暖风阁开门有关门了,他都没有离去,甚至之后白依依发起烧来,他还给她行了针。

    只是他熬到她退烧便睡着了,不怪他不叫别人帮忙,发烧的白依依脸色酡红,带着勾人的模样,他就是自己不喜欢,也不愿意给旁的人看去。

    于是,这么一闹腾,还当真就在白依依床边睡着了。

    第二日,白依依倒是醒的早,只是精神还有些迷糊,隐隐约约觉着床边有人,她见着发顶,还是个男人,还拉着自己的手。

    “啊,快来人,救命啊!登徒子!”

    白依依脑子还没有清醒过来,便迷迷糊糊地大叫了起来。

    ☆、大当家做主就好

    南宫宇才刚刚睡下不久,就被白依依刺耳略带沙哑的尖叫声吵醒。听她喊的话,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立马抬头。

    只是闭着眼,一副被人扰了清梦的模样,他依旧皱着眉头,缓缓地侧过脑袋。这会儿白依依已经清醒了不少,她瞧着南宫宇的脸时,整个人僵住了。

    她低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