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尔等恶贼失望!好好享受最后的时间吧——虽然,你们也消受不了什么好的就是了。”
“城主万岁!”
百姓们再次情不自禁的扶肩行礼,我把剑还给凤青轶,在震天的欢呼中回了马车。“凤卿,吾浪费你的一片心意了,现在形象早就没了吧……”
“城主说笑了。”凤青轶示意士兵赶车去宫里,转而对我郑重道:“这样的城主,才算是众百姓的城主。方才,是臣多虑了。”
说罢,我们相视一笑,各自坐回原处。
就在我回去的同时,兄长因为一直在调查的事有了大进展已经赶回去了,我和他正好错过,连话都没机会说。但这样也好,我虽然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告诉他,包括卷轴的事,但心里的沉重愧疚又让我有些胆怯……
等他再次回来,我也理好了一团乱麻般的心绪,重建驯龙寮的辉煌,那时候再开怀畅谈也不错。
马车刚进内城,就有两队士兵迎上来:“恭迎城主!”我闻言探头去看,他们加起来估计有上百人,正疑惑间为首的人又道:“臣禁卫寮唐雎,接到公卿大人传信特前来迎接城主回宫!”
呃,原来是卫靖远那厮派人传的信,不出所料的话宫里已经都知道我这个城主回来了吧?“免。”我点了点头,唐雎便指挥队伍将我的马车围成铁桶。
宫门口,内侍和侍女早已里外三层的侯着。
“城主,下车吧。”凤青轶扶着我出来,众人扶肩行礼之际都疑惑的看着我们。只有唐雎领着的一干禁卫寮将士面色平静站在原地。
紧接着,凤青轶学着卫靖远之前的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拦腰抱起,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里轻飘飘跃下马车。落地的一瞬,明显能看到不少人咽了下口水,眼珠也差点掉下出来。
“……”小娘我无力扶额,难道卫靖远那只狐狸让人带消息来宫里的时候没说我的脚受伤了吗?
呃,事实证明他是说了的。因为凤青轶抱着我走上前的时候,里外三层的内侍和侍女们赶紧让出一条道来,同时一乘銮驾也映入眼帘。
这些奴婢,知道还那么惊讶作甚?我郁郁想着要不要发个怒表示一下,却突然反应过来:这群叼奴惊讶的根本就不是凤青轶抱着我,而是小娘我现在的形象——歪扭奇怪的发髻,被火星烧出许多小洞的外衫,还是男装……
“咳咳!”我故意咳嗽两下,他们立刻缩回脖子垂脸看着自己的脚尖,略颤抖的肩膀已经说明了此刻他们的内心世界。
估计是忍笑忍到内伤了吧?!
哼!叼奴!外面的百姓比你们这群可爱多了啊!摔!“城主,息怒。”凤青轶不咸不淡的开口,下一瞬周围的内侍和侍女立时刷全跪下。
小娘我眨巴一下眼睛,我何时如此有威严了?!“咳咳,不必惊慌,回宫。”我顺势靠在銮驾上装腔作势一把。
“恭送城主!”凤青轶施施然扶肩一礼,他现在已是朝臣有自己的官邸,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以客人的身份住在宫内。
我笑着朝他点头,他没说话,只是保持着一贯的优雅姿态静静的目送我离开。
他的眸光遥远而又深邃,像是透过万水千山看过来……
我摸着斜绑在身上的布条,知道以父亲的脾气定会为驯龙寮一事发火,我兀自在心里准备了许多一开口就提及卷轴的话。到最后,还是觉得一见面就别废话,直接奉上卷轴比较可行。
内侍们抬着銮驾走到通往内宫的石阶前,不方便进内宫的唐雎便领着禁卫寮众将士告退。突然,石阶上方一个身姿凌乱的侍女迎风跑来,她边跑还边撕心裂肺的喊着。
“城主!你终于活着回来了!”
“城主!奴婢听说你受伤,已经请了医官侯着了!”
她跌跌撞撞的跑下来,虽然青丝散乱,一点城主贴身侍女的形象也没有。但小娘我还是觉得她是个可爱的姑娘,如此一看我们简直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妙言,别哭了。吾的伤不严重。”我感动的劝慰着她,差点没把她拉到銮驾上来一起坐。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回道:“奴婢……奴婢知道,卫大人传来的信上说,城主的脚受伤了,要奴婢好好服侍城主。它没有亲自过来,奴婢想着他是不是重伤,无法活动了。”
呃!原来她担心的是卫靖远,小娘好想掐死这个没良心的……
回去的路上,我临时下令去父亲那里。守在外面的内侍去传令之后,他拄着拐杖随着前来复命的人出来接我:“玉儿,你来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治伤,不不不!还是传个医官过来。”
听着父亲的这一串关心,小娘我着实吓了一跳。其实,我以为他提着拐杖急冲冲出来是来揍我的,汗!
反应过来后,我立刻制止了父亲:“爹,吾没事,妙言已经请好了医官。是吾决定先过来,再去检查身体的。吾有要事同你说。”
☆、第120章 卷轴聚齐
我凝重了表情,手不自觉的抓紧绑着卷轴的布条,“是关于吾刚继位那天,你把我领到书斋的那段话的后续。”
爹,我都已经暗示到这份上,你可要明白过来啊!
父亲握着拐杖的手一僵,旋即他示意内侍把我搬进屋里。紧接着,他支开了所有人,还让暗卫悄然守在门外,这才低了声音道:“玉儿,你想说什么?”
“这个。”我拿下布条,然后一点点解开裹在玉筒上面的布巾:“吾拿到了,在同卫靖远被漩涡卷走之后,意外在一个山洞……嗯,确切来说是一座山里发现的。”
当玉筒完全出现在父亲面前之后,他手中的拐杖啪地倒在地上。“卷轴……”他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玉筒,缓缓打开。
拿出卷轴的瞬间,他整个人猛地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玉儿了不起!真的了不起……”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是难掩的惊喜和赞赏。
“慢着!”卷轴打开一半后,他又立即合上。
“爹,怎么了?”我疑惑的看着他,他迅速卷好卷轴,系上缎带,然后装回玉筒里。
“不能在这里看,得送去书斋的密室。”他重新找了布把卷轴包好,“玉儿,这卷轴你可确认过?”
我重重点头:“确认过,记载的篇章内容都不同于那天在书斋看的那一卷。吾也是看了这个,才知道驯龙寮的龙群或许不会死,还有可能因祸得福。”
“那,卫靖远那小子可看过?”父亲紧盯着我的眼睛,似乎不想错过任何情绪。
我也直视着他摇头:“他没看过,在吾确认的时候,帮我掌火把的他还刻意背过身避嫌。”父亲听罢安心的点头,我暗地里松口气。
跟着那只狐狸混久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越来越厉害。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