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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得罪了。”

    守卫惊慌地看着我,然后鼓起勇气想将卫靖远的手反剪,却被他猛地甩开:“祁灵玉,关了我那三只龙也活不过来!要不是你们一个个把它们当宠物一样护着、养着,它们至于这样弱不禁风?!你好好看看桌上的竹简吧!”

    说罢,他忽地拔脚离开,墨发被冷风佛起留给我一个傲然的弧度。

    守卫慌忙关上门,也匆匆去追他。我靠在桌子上,只觉得两端的太阳穴突突跳痛,抬手揉了几下,视线的余光不自觉的扫到医官们留在桌上的竹简。

    “你好好看看桌上的竹简吧!”卫靖远的声音还环绕在耳边,我猛地把它们推远些,但眼睛还是死死盯着竹简。最后,还是抵不过心底的猫抓一般的难受打开了竹简。

    这是我刚才看的那卷,我只看到没有解药那里就被卫狐狸抢走了。深吸几口气,我极力稳下心神让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仔细、看清楚。

    ☆、第93章 花娘醉芜

    可接着看下去,字里行间无不让我的心一点点冰凉,上面说若是龙群的抵抗力和身体条件好,这种毒是不会在短时间里促成死亡的。

    可那是小龙啊!而且之前又中了毒蝇伞种子的毒,一来二去,早就把身体拖垮了。

    这一切原本是可以挽回的……我的内心依旧倔强,我用这种倔强来掩饰自己的担心和恐惧。

    要是卫靖远真如二哥所讲,借此机会毁掉驯龙寮,我该怎么办?我已经不敢再想下去,我攥紧了竹简的边缘:此事,只能靠自己。

    我在议政堂呆呆坐了一夜,天还没亮,祁武和祁夏就带着人来求我赦免卫靖远,但我依旧紧闭门扉不理他们。直到守卫来报说范仁求见我才打开门让他进来。

    “城主!”见我开门,他们全都涌过来,七嘴八舌道:“公卿大人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城主不应该罚他啊!”

    我示意范仁进来,然后两手拉着门扉上前一步堵在那里道:“你们都很闲是不是?吾罚他自然是有吾的理由,别忘了你们身上的职责!”

    说完,我砰地关上门,外面响起窸窣离开的脚步声。“范仁,你昨晚的追踪可有收获?”我整理好心绪这才面色平静的看着范仁。

    “回城主,是大收获!”他低声道,“卑职追着那个偷听的人一路到了别院,发现他进了火奴的房间。随后,卑职伏在房顶上,听着他们商量今天要找机会到拂柳阁去见一个叫醉芜的花娘,说是听一下她那边怎么安排。”

    “火奴……”我喃喃念着这个名字,记忆中浮现的是一个胆小怯懦到恨不得把自己全都缩进衣服里的人。

    范仁抱拳向我请命:“城主,您下令吧!卑职立刻将那个偷听的家伙和火奴抓起来!”

    “不必。先不要打草惊蛇,除了防止他们伤害龙群,依旧让其自由行动。”拂柳阁可是豢龙城最大的花楼,里面竟然藏了蓄意谋害龙群的人……这是不是扯太远了?

    我倒了杯水给自己压惊,挥手让范仁离开:“把范义叫来,你去休息吧。”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我一身男装,领着范义朝拂柳阁而去。他不解的牵着自己身上的华服木然问我:“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

    “拂柳阁。”我回答他的时候,正在认真的挑选杂货铺里摆着的龙面。

    摊主一听我的话,连忙把精致的面具全都搬出来:“两位公子,您来小店算是来对了!这些面具个个都是精雕细琢呐!送给姑娘那是再合适不过了,你看这个上面嵌着南边的宝石呢。虽然不怎么水润漂亮,但也是防止被野龙叼走刻意打磨的,一点也不影响整个面具的美观精致。您再看这个……”

    “这位公子,你买这龙面讨不了姑娘欢心的。说不准还会被讨厌!”一个小胡子青年突然打断摊主的介绍,神秘的看着我。

    摊主不高兴了,她抄起鸡毛掸子抽了那小胡子青年几下:“王三,你个泼皮滚远点!少在这里祸害老娘的生意。买不买面具是小公子说了算,你屁事不懂在这里瞎掺和什么!”

    “我说张大娘,你才是祸害这位公子吧?”王三一边摸着被打的地方跳着跑开,一边也不忘回嘴道:“不少人都知道咱们豢龙城的龙得了龙瘟,买龙面可不吉利了。你卖不出去,就坑这位看起来很好骗的小公子!当心你自己被龙瘟染了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龙瘟?!正要询问这个王三时,他已经被摊主张大娘给打跑了。

    “你个小王八羔子!老娘抽死你!”张大娘眉峰倒竖,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赶走了王三,又眉开眼笑的迎着我们解释:“那臭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公子你别介意,他那就是瞎说,哪有什么龙瘟?哈哈。”

    她笑得很不自然,我也没什么心思再选面具。看来,龙群生病一事,被人捅出来了。

    “选好了。”我随手拿起一个简单干净的面具,指着只有上面一半的龙面道:“小爷我就喜欢这样的,结帐吧。”

    我出门时在脖子上缠了防风的披肩,再戴上面具遮了额头和鼻子,谁还认得小娘是个女的?

    “呵呵,公子真有眼光。”摊主皮笑肉不笑的拿过银钱,走了几步,我听到她小声嘀咕:“明明是穷鬼,还学什么有钱人逛花楼,啧啧。真是败家子啊。”

    话音刚落,头上的牌匾就啪地一声砸在地上,伸出来的摊子也被打得乱七八糟。

    “是你?”我扭头看木头一样的范义。

    他目不斜视道:“她对城主不敬。”短短一句话,言简意赅。我挑眉戴上面具,嘴角却勾起笑来:“以后这种事就懒得去理,她不过是一市井小妇人,无须在意。”

    随着在闹市中穿行,一路上,我竟听到不少关于龙群染了瘟疫的小声议论。不自觉的,我加快了脚步,不多时就到了拂柳阁。

    色彩艳丽的楼宇俏然而立,门口两排身姿绰约的姑娘立在冷风中,粉妆玉砌巧笑嫣然。

    “两位公子,看着面生呐,第一次来拂柳阁吧。想要什么样的姑娘陪护,尽管开口,我们这里可是应有尽有,保证公子们满意!”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的妇人将我们迎了进去。

    我也不含糊,学着话本上看来的内容摸出一枚金刀币塞进妇人手中:“小爷们想一睹贵阁醉芜姑娘芳容,还请赐上一见?”

    “哟!二位可是贵主呐!”妇人摸着金刀,眼睛都快笑没了,“好说!好说!绿俏,过来服侍两位公子到雅间,我这就去通知醉芜姑娘过来!”

    “有劳,有劳!”我豪迈的抱拳,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样。范义木头似的脸终于忍不住皲裂开来,他很明显的咽了一下口水,满脸凌乱的看着我。

    叫绿俏的小丫头脆生生一笑,捏着锦帕的玉手在身前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