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变得有些微妙,他飞快地把手抽出来,不敢看孟溪,“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一个人去就是了,烦人!”
酒吧里的人鱼龙混杂,虽然孟溪在这有一定的威慑力,但是这种地方一个星期不来个一两次喝多砸场子的事都显得不正常。
一开始齐莲总会嚷嚷着抱不平,后来被孟溪教训了几次也收敛了不少。
他记得孟溪总是喝着酒慢慢地和他说:“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太多,难道你要为每一个陌生人伸张正义?”
“你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你又得到了什么?”
齐莲怔怔地看着孟溪的侧脸,感觉心底某个地方一软。孟溪伸手揉了一把齐莲的头发,又说:“我想你的家人一定是更希望你好好的活着,我也是。”
孟溪看着齐莲的眼里突然盛满了莹亮的液体,一眨眼豆大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砸在齐莲的手背上溅起了小小的水花,“第一次叫你哭。”
孟溪想去给齐莲擦眼泪,却被齐莲抓住了手,“你……不要可怜我,如果只是想施舍我,我宁可不要。”
“说什么傻话。”柔软湿润的唇接触到齐莲脸颊的一瞬间他只感觉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孟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让他半边身子都发麻,“你不可怜,你可爱。”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齐莲只要和孟溪有肢体接触,他就会想起那天过于接近的距离和似乎不太对劲的气氛。
齐莲是住在孟溪家里的,两个人的房间门对门,所以每天齐莲起来的时候都会看到孟溪以各种姿势趴在、躺在床上。
健硕紧实的肌肉线条让齐莲羡慕不已,但是发现自己正在盯着孟溪看之后又会害羞得落荒而逃。
孟溪是没有床伴或者炮友的,这一点齐莲很清楚,就连关系稍微暧昧一点的人都没有,当然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和孟溪最近的人。他也有旁敲侧击的问过调酒小哥,那人露出隐秘的笑。
“我说可以,你不能告诉孟爷我和你说了这些啊,不然我要横着被抬出去了。”
齐莲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调酒小哥环视了一圈确认没有人看着他们,压下声音和齐莲说:“孟爷就是禁欲的那种人,这么几年了我从来没见过他和谁那什么,要我说只要他勾勾手指,成群的人往他床上爬,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齐莲皱着眉头听调酒小哥说话,心里别扭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我悄悄和你说啊,据说孟爷心里有个白月光,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是是不是真的,哎,可惜了。”
白月光?
这个词突然让齐莲心里的情绪炸开来,他自动脑补了一出他是那个所谓“白月光”的替身,却年龄太小孟溪没法下手的狗血剧。
见齐莲情绪不是太好,调酒小哥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别多想早点回去。
孟溪说今天下午有人找他出去吃饭,让齐莲自己去酒吧玩,早点回家。齐莲那会也没问是什么人,这会心里却又后悔当时为什么没问。
他自己偷摸倒了杯不知道什么酒喝了,辛辣的液体滚过喉咙,齐莲只觉得更难受。
出门拦了辆车回家,车里的烟味让他觉得想吐。
好不容易到家了,打开门发现玄关有一双他不认识的鞋子,二楼的灯是亮着的,从楼上传出的说话声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孟溪。”齐莲喊了一声没人答应。
“孟溪!”他又鼓起勇气、提高音量喊了一声,楼上跌跌撞撞走下来一个人,孟溪在后面扯着他。
“哟,这是谁啊?”那人的衬衫敞开大半,脸上红扑扑的,他一只手勾住孟溪的脖子,大笑着说:“你竟然背着我藏人啊?”
齐莲站在原地,感觉明明是初秋却像是掉进冰窟一般的寒冷,“我……”
我什么?我打扰了吗?我是多余的吗?
齐莲绝望的想着转身跑出去了。
孟溪把孟萧然甩回床上,恶狠狠地说:“他要是真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哥!喂!”
孟溪追出去没多远就看见齐莲坐在小区的花坛上发抖,他脱了衣服给齐莲披上,却被齐莲一把扯下来,负气的脸上满是泪痕。
“怎么了?”孟溪想像往常那样去摸齐莲的头,又被齐莲一把推开,他无声的叹气,蹲在齐莲的面前,“别不说话。”
孟溪的语气有种不容抗拒的力量,齐莲抬起头用红红的眼睛直视孟溪,“我才不要当什么白月光的替身,他好的话你去追他啊,欺负我算什么?”
“你在说什么?”孟溪一脸懵逼的看着乱发脾气的齐莲。
“什么什么啊,你装什么傻?刚刚那个人不是你的什么狗屁白月光吗?你去找他啊你去啊!”齐莲的拳头一下下落在孟溪的肩头,没多大力气打得也不疼,孟溪任他发脾气也不阻止,齐莲看他这样更气了,抬手想用力的捶下去,却被孟溪抱了个满怀,“你走啊!走啊!”
孟溪把手越收越紧,直到齐莲没力气挣扎,他拍着齐莲的背给齐莲顺气,眼泪把他的衣服都打湿了一片,“我没有白月光,也没有别人。”
“那……”
“他是我堂弟,喝多了发酒疯。你是不是也喝酒了?”孟溪闻到了齐莲嘴里不正常的酒气,决定明天去“提醒”一下吧台和后厨的那几个人。
“我……就喝了一口,我自己喝得,调酒小哥不知道。”齐莲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给父母认错一般低下头,又去扯扯孟溪的衣角,“对不起……”
孟溪其实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仍不表露任何情绪,冷着声问:“错哪里了?”
“不该随便发脾气……”齐莲挠挠头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是还不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孟溪吻了一下齐莲发红的眼角,把他冰凉的小手攥进手心,“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全都告诉你。”
孟溪本来以为齐莲会像好奇宝宝一样拉着他问个不停,可事实上过去了一个星期他什么都没问,每次都只是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
有天晚上孟溪实在是被齐莲盯得背后发凉,他捏了一把齐莲的后颈问:“让你问你又不说话,整天盯着我能看出个什么吗?”
齐莲赌着气,把脸鼓得像河豚,“我没什么想问得你干嘛非逼我……”
“下次又生闷气自己跑了,我去哪里找你?”
齐莲看了看孟溪,感觉他说得很有道理,认真思考了一会问道:“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你想了半天就想了这么个问题?”
“我很认真的!”齐莲从吧台椅上跳下来,发现站着还没孟溪坐着高,又蔫蔫地坐回去,“我都不知道你多大了,以后你过生日别人给你准备礼物我上哪准备去。”
孟溪笑着摸了一把齐莲的头发,把原本服帖在齐莲额头的柔软发丝打乱,“25岁,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5月19号。我是不是也没问过你?”
齐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我要过生日了!”他的生日就在一个星期之后,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