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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好吗?

    宁狗剩看着主人呆滞的面容,想了想还是没有吭声,默默跟在脚步轻快的少年身后,向乱石堆走去。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种时候说话似乎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沉默四处蔓延着,直到大家看到乱石堆的那一刻。

    整个乱石堆血流成河,护送妞妞的当事人已经不见踪影。

    袁浩彦失去了右手,伤口滴落着黑色毒血,左手无力地捂着腹部,正木楞楞地坐在地上,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至于昏迷的如姬夫人,她浑身的皮肤已经染上青灰,身上多了几道抓痕,皮肉外翻的地方泛着黑紫,看起来中毒颇深。

    这里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放送小剧场:

    宁卿:你知道别人对我说过的最大的谎话是什么吗?

    叶浩渊:你长得丑。

    宁狗剩:……

    叶浩渊你很懂嘛!

    第十九章 亲亲的堂哥说捅就捅

    发生了什么不好说,但很明显是一场惨案。

    满地的尸体残骸和两个模样凄惨的伤员,基本上能说明除了尸骸暴走,他们还遇到了偷袭。

    偷袭者估计还是熟人,看看袁浩彦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知道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尸傀召出尸骸没多久,袁浩彦和他的堂弟就醒了过来。

    眼见被围攻,正处于中毒虚弱期的堂弟为了自保,也为了救下另一个人,当即就把袁浩彦推出去做了挡箭牌,而后又补了两刀打算斩草除根。

    走的时候他还不忘往如姬的伤口上撒毒粉,好歹做出一个嫁祸他人的假象。

    他知道自己的行动太仓促,留下了无数破绽。

    但是没有关系,袁家的希望在他身上,就算他杀了个把个人,只要有个借口能糊弄过去,他就是安全的。

    只不过有个倒霉蛋要承受袁家的怒火就是。

    赶尸匠少年还没意识到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已经被这样的场景吓坏,大声哭泣起来,不过双手还是稳稳的抱着宁卿,一点晃儿也不打。

    宁卿歪在少年的怀里,感觉自己又有点醉了。

    这一个个都是什么奇葩,上次那个青年是个蛇精病,这次这个少年还不如蛇精病,起码人家只是偶尔犯病,而他却是时时刻刻都在哭。

    心好累,再也不会爱了。

    袁浩彦也被少年哭得十分不耐烦。他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更烦躁了,一张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你是来寻驴的罢。”袁浩彦想了想,皱着眉头道,“它在何处我尚且不知,然我……”

    他顿了顿,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堂弟,方才穿过乱石堆,继续向下去了,想是在那一处,你大可去看看。”

    眼神飘忽了一瞬,袁浩彦的表情又变得木木的,似喜似悲道:“倘若、倘若他问起我,你便告诉他,我未能挺过尸毒,已经去了。”

    话音未落,他的眼眶已经全红了,只是强忍着不肯让泪落下来,可见是到了伤心处。

    宁卿恍惚间有些明白了,正要向对方细问,却听自己头上一声啜泣,正是赶尸匠少年忍着恐惧辩驳道:“不不不,你身上的那个不是尸毒呀,你不能冤枉人。”

    宁卿的表情又裂了,这次是忍笑忍的。袁浩彦也被噎了一下,悲伤都悲伤不下去了。

    是的,他们知道那不是尸毒。尸毒颜色发绿袁浩彦的伤口黑紫,是不是尸毒一眼就看出来了。

    袁浩彦说这个话重点明显不在尸毒,也没有打算把责任往尸傀身上推,只不过是找一个借口罢了,结果没想到赶尸匠少年这么较真。

    这个真较得好,宁老师决定给赶尸匠一个满分。

    袁浩彦心情则特别复杂,简直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最后只是拿出碎了一半的身份玉牌,递给宁卿避过了这个话题。

    “你若是遇到了他,便是他未曾问起,也请将玉牌交于他。”袁浩彦说得十分郑重,也难得用了比较客气的语气,“从今往后,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了袁浩彦,还请二位忘记今日之事。”

    宁卿没有去接玉牌,只是笑了一下道:“看起来你也是世家中人,你们的事情,我可不想插手。”

    赶尸匠少年不是太明白其中的缘由,但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啥,可是我的尸傀啥也没做呀,这不是他的错,你不能拿他当挡箭牌。”

    袁浩彦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宁卿一看他的表情,就笑得更欢了。

    “干的漂亮!就是要这样,不是自己的锅绝对不背。”宁卿毫不吝啬地夸奖少年道,“脑子真清楚,绝不给世家做发泄怒火的炮灰。”

    少年这会儿不哭了,腼腆地笑了一下道:“我还是不太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不过我觉得冤枉别人不太好。”

    冤枉别人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我看你心里其实清楚得很嘛!

    宁卿真想对他翻个白眼,但是又懒得浪费力气,所以连多余的表情都没做。反正他和少年只是萍水相逢,以后也未必有交集,少年真傻假傻都和他没有太大关系。

    袁浩彦沉默了片刻,忽然站起身来,脱掉身上的外袍,又将身份玉牌狠狠扔在地上。

    “天下之大,何处无我容身地!袁家不留我,自有留我处!”他狠声说道,“今日一别,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说着便大笑起来,看也不看宁卿和少年,转过身踉跄跄地离开了。

    “啧啧。”宁卿艰难地摇摇头,看着他的背影道,“又是一场人伦惨案啊。算了,计较这些事情没有意义,我们还是去看看制造惨案的那个人吧!”

    “那接下来是去哪儿?”少年懵懵懂懂的,半明白半不明白地问,“是不是继续往下走?”

    宁卿道:“对,继续往下走,我还要去找妞妞。”

    少年点了下头表示明白,立刻便带着尸傀往下走去,他一点都不想继续呆在这么可怕的地方。

    宁卿窝在少年怀里没有吭声,小心地向宁狗剩使眼色,试图传达自己的疑惑,结果所有的想法跑偏了。

    宁卿:头真晕,我说狗剩啊,刚刚袁浩彦那表现,好像是没看见你啊?

    宁狗剩:主人为何如此表情,可是何处不适?

    宁卿:不,我没有不舒服,就是头晕。你看我的眼神,我在问你是不是又进化了你没明白吗?

    宁狗剩:莫非是姿势不当?

    宁卿:……不,不是姿势不当,就是头晕,咱们心无灵犀,手动拜拜。

    宁狗剩完全不理解宁卿的意思,宁卿试了试就放弃了,这回是真的安静地呆在少年怀里,直到他们找到了在河边吃草的妞妞。

    虽然宁卿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妞妞了,可还是有点迟疑,他家妞妞的皮毛啥时候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