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胡说八道什么!”
“哈哈哈......”祈修远似乎想到从前的事情,朗声大笑。
“祈修远,你欺人太甚。”馨宁喊完,更是气极,又被他几句话撩拨的露出了本性。活了两辈子,似乎还是没一点儿长进。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阿宁,你认真给我说说这次的宴会。”祈修远道。
馨宁这次倒是配合,“原本是二婶提出的,借我城外的有杏花林的庄子一用,办个赏花宴,实则是为了二弟的亲事。哦,还帮我想了被封为诰命夫人的由头来办。”
馨宁见祈修远变了脸色,又道:“不过,我今天答应她了。我也需要和京城的夫人们交往不是。”
“好,只要是你自己愿意,你想办什么筵席都行。嗯,不过,我给你介绍个人,你也给发个帖子吧。”
馨宁用眼神询问他。
“是沙洲的城守袁将军的夫人。他们一家,这次也回到了京城,现在袁大人是羽林军首领。”祈修远道。沙洲就是祈修远从小在那生长和建功立业的边关要塞。
“好。届时我会亲自写了帖子给袁夫人。”馨宁点头道。
祈修远一笑,正想说什么,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世子,属下有急事禀报。”是麻雀的声音。
第十九章 离京
祈修远迅速起身打开门,麻雀凑上来小声说:“将军,乌城.......”
“他的家眷呢?”祈修远神色凝重。
“在呢。他的儿子下个月初六成亲。”
祈修远回头看了一眼馨宁,馨宁也正往他这边望着。
祈修远露出安抚的笑容,走进她身前道:“我要立刻出京去一趟。”
“可是出了什么事?”馨宁讶然道。
“无事。我走后,你去一趟齐王府,告诉齐王我去乌城了,也告诉祖母一声。”话音落,人已经出了房门。
馨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紧跑几步出去,喊道:“世子。”
“什么事?”祈修远讶然回身。
“路上小心。”
祈修远转身离开,脸上泛起不易察觉的笑容。
齐王府
齐王正侧卧在榻上,闭目听着琴声。
一曲弹完,许侧妃袅袅娜娜的来到榻上,“殿下。”说着一边用手抚触上齐王的胸膛。
齐王睁眼的一瞬敛了目中精光,温柔笑道:“爱妃的琴音杂乱无序,是有心事吗?”
许侧妃含羞低头道:“王爷,可否给臣妾一个孩儿。”
齐王微笑注视着许侧妃好一会儿,知道许侧妃脸上的笑僵到快维持不下去了,才温柔道:“好。就停了那汤药吧。”
许侧妃喜出望外,“臣妾谢王爷。”又媚眼含羞道:“王爷今晚就留在臣妾这里可好。”
“好。本王就歇在你这儿。”齐王一手搂住许侧妃的纤腰。
许侧妃顺势双手搂住了齐王,倒在了他的怀里。
宦官白点矮身走了进来,眼观鼻鼻观心,“王爷,王妃娘娘那边派人过来请您过去。”
齐王手上动作一停,推开许侧妃起身下榻。许侧妃跟着起身,在他身后小声不忿道:“王妃倒是学会耍手段了。”
齐王没理他,站起身展开双手。白点上前为他整理好衣袍,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
许侧妃伸手将案几上的茶盘拂到了地上,“陈安宁,咱们请走着瞧。”
齐王进了陈安宁的房间看到馨宁在,确实微微诧异,“馨宁,修远来了吗?”
馨宁正色道:“世子刚刚出了京城,去了乌城。走之前,让我来跟您说一声。姐夫,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安宁上前一步拉着安宁坐下道:“阿宁,你别慌。乌城离京城五百公里,是距离京城最近的关塞。关外是我耀国的附属国夜国。乌城没有战争,但是那里的每一位城民,他们都是兵士。闲时,他们是种地耕田;战时,他们又能迅速组成精兵强将。”
齐王欣赏的注视着陈安宁道:“王妃,博览群书。所言极是。”
陈安宁淡淡道:“臣妾不过是记性好罢了。”
齐王微笑道:“馨宁放心,我保证修远平安回到你身边。”
馨宁行礼致谢。陈安宁也上前躬身道:“京城里的人事,王爷应是能盯住的。我那妹夫的安危就拜托王爷了。”
齐王挑了眉笑道:“今日才知王妃竟有七窍玲珑心。”
馨宁从他们对话中,隐约能猜出一些事情,却也不敢确定。又想着回去亲自去王太夫人那里说一声,就先告辞走了。
陈安宁送走馨宁回来,见齐王还在,愣了一下后微笑道:“王爷不去许侧妃院子里?”
“王妃这是在赶我。”齐王柔声道。
“臣妾不敢。”
“那王妃就伺候本王就寝吧”
陈安宁躬身道:“是。”。说完信步上前,为齐王宽衣解带。
馨宁回来去了一趟康寿园后,就基本确定了祈修远此前要办的事情和党争有关。
只王太夫人听到,祈修远让她去给齐王传信时,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拉起她的手,慈爱的笑道:“好,我知道了。”轻拍她的手背安抚道:“远儿如此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他,相信他有那个本事无恙归来。”
现在两王相争,祈修远显然是齐王系。祈修远让她去传话,齐王在京城里定会有相应的动作。应该也是利于他在乌城的行事。
这......算是信任她的吧,不光因为齐王是她的姐夫。他是把自己的安危托付给她了吗?
馨宁一时心里斗志昂扬,想着还能为祈修远做些什么。可是她会的多是寻常女子都会的。诗词歌赋她是擅长,这时候却是一无用处啊。
说到底自己从前还是太享福了,从没机会去想这些事情。出嫁前,家中人口简单,没那些鬼魅魍魉。嫁来侯府,更是不必说了。
馨宁一时沮丧不已。许妈妈进来看到连忙上前:“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馨宁翘翘额头道:“奶娘,我是不是很没用。”
徐妈妈圆眼一睁,双手叉腰,“谁说的?妈妈我非去撕了她的嘴。我们小姐从闺中聪敏伶俐到现在的持家有方。哪一样不需要本事。”
馨宁被徐妈妈的样子和说的话,逗的“噗嗤”一声笑出来,“奶娘,我这是哪门子的本事啊?从前不说了,就说现在,我就管了个和顺院,还是用的二婶之前的方式和人手。说到底,是二婶持家有方罢了。”
徐妈妈一噎,咕哝道:“什么都能遇到最好的,趋吉避凶可不也是本事。”在她眼里,她自小带大的孩子就是好。
馨宁收了笑,吐出口浊气。是啊,她死而重生,姑且就当是本事吧。那么就珍惜当下,做好眼前的事,才不辜负这些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