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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恩侯叫了祁修能一起离开。

    第二日馨宁醒来的时候,榻上早已恢复原样。

    春蕊和夏蝉进来伺候梳洗的时候,都抿嘴偷偷的笑。馨宁知道他们想什么,也不说明,由她们去了。

    早膳过后,徐妈妈回来了。看见馨宁一张脸上笑出了花,“夫人,听说昨晚将军在咱们院歇的。”

    馨宁望着一眼春蕊、夏蝉,她们一幅与自己无关的模样。

    馨宁无奈的点了点头后,赶紧说:“奶娘回来了正好,我有件事和你们说。昨日我去松涛院,太夫人和二婶说,让我以后自己管和顺院的事情。”

    徐妈妈一听,立马正色道:“这是好事啊。夫人早该自己当家的,不说以后当整个侯府的家,这和顺院实该小姐自己管的。”

    两个丫鬟也一起点头称是。

    “嗯,我也应了。只这和顺院的丫头婆子们我还认不全呢。我想着等会全把他们集中起来,认一认。”馨宁说道。

    “夫人这倒是好法子,先把人认认。”徐妈妈赞同道。

    定下来后,就让夏蝉去叫了传话的丫头,让和顺院的下人们都去议事厅外聚集。

    “夫人,和着我、春蕊和我娘,有二十四人。”馨宁来到议事厅,夏蝉上前回话。

    馨宁端庄大方的坐在椅子上,朗声道:“你们都知道我这几年不在家,院子里的事一直劳烦二婶帮我管着。如今我回来了,二婶已经把和顺院的事务,交给我自己来管。你们还按以前分配做事,别出了什么岔子。我呢,是个赏罚分明的主子。现在,你们先自左至右依次报一下自己的名字和自己领的差事。”

    一个胖胖的中年婆子走出来,低眉敛目道:“老奴是张善家的,是负责看门的。”

    紧接着,“奴婢菊香,是负责洒扫的。”

    ......

    议政殿

    “陛下,如今天下太平,无需征战。臣现将调军虎符归还陛下。”

    祈修远向前俯身,低头敛目,双手托举虎符至脸前。

    闻之,左右文武大臣神色各异。

    立在队列最前的齐王和贤王,一个立身微笑,一个神色不明。

    承恩侯瞅了一眼陈孝栋,见他眼观鼻鼻观心。

    天启帝凝视祈修远片刻,视线微撇总领太监徐闻。

    徐闻忙下去到祈修远身前,双手接过虎符,呈送到天启帝手里。

    “祈爱卿,这些年你劳苦功高,这次平定战乱更是战功显赫。朕就封你为威武侯,另赐你府第一座,黄金万两。”

    天启帝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陛下,臣身为耀国的子民,身为承恩侯府世子,本就有保卫耀国的责任。承蒙陛下信任给予臣做了威武大将军,为陛下效劳。幸不辱使命,与各位同袍一同平乱报国。实愧不敢当陛下的赏赐。”祈修远慷慨陈词,浑厚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

    “祈爱卿不要赏赐?”

    “陛下。臣倒是想为内子讨个封赏。”

    这厢,馨宁听完下人们各自介绍后,又训了些恩威并施的话,才让各自散去。刚回房准备喝口茶,前院就有小厮匆忙来报,请她去接宫中来的圣旨。

    一番提心吊胆之后,馨宁捧了一卷圣旨回来,呆坐在花厅的榻上。

    徐妈妈并四个大丫鬟手持托盘,一幅喜上眉梢的样子跟了进来,“恭喜夫人,现在已经是一品诰命夫人了。”

    “徐妈妈上前将托盘里的大红诰命夫人朝服放在案几上。“夫人?”

    “奶娘,你们把东西放下都出去吧。”馨宁无力的挥挥手。

    待几人狐疑的出去后,馨宁直接瘫倒在榻上。

    第九章 花果茶

    承恩侯下了朝,未换官服就直接去了福敏院。

    踏进正房内,高氏和祁修能都在。他坐下后,对屋子里的下人挥挥手,“都下去。”

    下人们出去后,屋子里安静下来,没有人先发声。

    承恩侯看着高氏和祁修能低着头恹恹的样子,开口道:“皇上的赏赐来了。拿出来我看看,赏的什么。”

    高氏绞着手里的帕子垂眸不吭声。祁修能咬了咬牙,把皇帝的赏赐端上来。

    只见红色的托盘上,八个金灿灿的元宝整齐的摆在上面。

    “这是皇上看了你们的戏,给的赏钱啊。修能,你真该去真正的战场上看看的。”承恩侯看着祁修能悠悠叹道:“唉!你知道皇上赏的修远什么吗?”

    高氏和祁修能齐齐抬头望向承恩侯,等待他的回答。

    “赏他威武侯爵位,府第一座,黄金万两。”

    “什么?”高氏惊呼。

    祁修能愣愣的似乎没反应过来,紧紧的攥着拳头。

    “可是他都拒绝了。想必你们也知道了,他请皇上换了一个一品诰命给陈氏。”

    “激流勇退?这是陈相给支的招吧。”高氏心里恨的祁修远牙痒痒,他明明有机会把世子位还给修能的。

    “也许是。可如果是修远自己的想法”承恩侯不敢想这个侄儿的心思有多深,有几个年轻人拒绝的了这样的荣耀。

    夜晚祈修远一身酒气回来的时候,馨宁心不在焉翻看奴仆的名册。见他回来,忙站起来准备行礼。祈修远大手一挥“免了。”径直去了净室。

    馨宁再无心思看那名册,手臂支这脑袋,陷入了沉思。

    “将军。皇上怎为我赐了一品诰命的圣旨?是是?”是用你的战功换来的?等祈修远换下朝服出来,就看见馨宁局促的站在桌子旁,吞吞吐吐的说。

    祈修远打量了她一眼,撩起衣摆坐下,皱眉道:“昨夜那样就很好。怎作出这番模样?”

    “你我我”馨宁越发说不出话了。

    “我换一个诰命给你,有多方面的考量。何况在这朝堂,能合情合理的为妻儿谋得荣华,为什么不呢。莫非你后悔了,又想与我和离?”说到最后一句,祈修远的声音渐渐冷硬下来,眼光凌厉的盯着她。

    “不不不,我没有后悔。只是觉得我”不配。对,那样的我怎么配得上你的心意。

    祈修远看着馨宁又在抠自己的手指头,目光柔和下来,默默叹了口气:“没有最好。不说这些了,你给我把榻铺了吧。”

    馨宁只得放下心思,在祈修远灼热的目光下,强自淡定的铺好了榻。

    转过身,祈修远一幅敛目喝茶的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只玉兰花模样的,晶莹白玉茶盏。

    “不,你不能喝。”馨宁双目圆睁厉声喊到,快步冲上去要夺下茶杯。

    祈修远一只胳膊一伸,挡住了馨宁:“你干什么?当心洒在身上了。”

    “你快给我,你不能喝。”馨宁盯着那只茶杯不放。

    “夫人!发生什么事了?”春蕊在门外听见馨宁凄厉的叫声,顾不得规矩推门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