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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这回规规矩矩坐在他对面,道:“当然是气绝而亡。”

    钟止离作势又要拔剑,洛介宁连忙按住他,道:“别急别急,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急躁。”

    钟止离本是谦谦君子,谁知一面对他,脾气都收不住了。

    洛介宁坐好了道:“其实吧,你知道白知秋这个人吧。”

    钟止离点点头,他便继续道:“当年不是白知秋跟舞入年打起来了吗,你就死在了那之后。”

    “为何而死?”

    “乱箭射死。”

    “箭?”

    御虚宫才用的是弓箭。

    洛介宁端看钟止离的神色,叹息道:“当年已经是混战了,御虚宫是无尘轩这边的。”

    洛介宁看他又不说话了,便坐不住了,左右是要出去晃荡晃荡的,刚想叫人了,结果门已经打开了,进来的是丘明琴。

    他看了一眼两人,又瞧见洛介宁一身的灰,冷笑道:“怎么,还打起来了?住不下?”

    洛介宁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哈哈哈哈。

    丘明琴对着钟止离道:“你面子可真大,你们掌门派人带着令符过来了,现在,跟我们去换吧。”

    洛介宁回头看了一眼钟止离,随即凑到他面前,趁着丘明琴没注意,从地上把他的剑捡起来插入剑鞘,塞了个纸片在剑鞘口。

    丘明琴叫人进来给两人上绑,洛介宁囔囔:“能不能松点啊,手痛!”

    那人瞪他一眼,骂道:“囔囔什么!再吵连你脚也绑上!”

    洛介宁笑:“哈哈哈哈,绑着我脚,你背我去七台山啊?”

    “闭嘴!”那人欲拔剑刺他,洛介宁忙道:“好了好了我闭嘴,真是凶死了!”

    无尘轩果然非常看重那个令符,这回又是三大门生一起押送他们去跟玄天楼的人碰面。

    这回,碰面的地点选在氿泉镇上,玄天楼以自己弱,怕他们不放人为由故意选在七台山山脚的镇子上,这可省去了洛介宁很多事,一抢完,就可以往家里跑的。

    无尘轩自然不怕,他们这三个门生名声在外,而且有钟止离在手,若是他们敢做什么手脚,直接杀了钟止离便是。

    路上,洛介宁又以撒尿为由,要人带着去找茅厕,钟止离这次一反常态,也跟着去了,百里圭便派了四个人跟着。

    洛介宁又开始囔囔:“我这手绑住了,怎么解裤子啊?”

    早时给他上绑的那人瞪了他一眼,极不情愿地伸手给他解裤子,洛介宁倒没想到这人还愿意为他服务至此,反头一看钟止离,就要笑倒在地。

    那钟止离情愿不去了,也不愿意那人给他解裤子,那人更不满,骂道:“撒个尿也这么麻烦!我还不愿意给你解呢!要不是看在你身份不一样,要是他,我都一把推进茅坑里了!”

    那人手指指着洛介宁,他口里的他必定是指他了。

    无缘无故被骂,洛介宁忙凑过去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身份也是不一样的!”

    面前那人给他解了裤子,推了他一把,骂道:“快点!”

    洛介宁差点真的被他推到茅坑里边,一边背着他撒尿,一边转头看向钟止离。

    那人凶神恶煞骂道:“看他干什么?你还想撒出字来给他看啊!”

    洛介宁面无表情转身让他提裤子,道:“你给我仔细穿,穿错了我可走不了路要你背的。”

    “少啰嗦!”

    他见钟止离的嘴微微动了动,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看出他说的是“等会儿”,这才道:“知道啦!”

    那人被他这一句话吓一跳,骂:“反应这么慢!”

    几人回去,丘明琴道:“这么慢!”

    一行人继续走,在快要出荆州边界林子里的时候,前方路被堵住了。

    楚曲生一见来人,哟了起来:“这不是50年前就死透了的白知秋吗?”

    洛介宁只看了一眼,便认得这是白知秋,那一身蓝衣宛如下凡的仙子,浑身没有一丝杂气,面上带着柔和的笑,腰间那把剑,是名剑揽月。

    看楚曲生的态度,看来是还不知道这白知秋是何许人也。而洛介宁是跟他同时代的人,对他,可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洛介宁跟钟止离对视一眼,他便囔囔起来:“这不是名剑客白知秋吗?这是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丘明琴冷哼了一声,道:“你想做什么?”

    白知秋声音不大,却颇有威慑力:“放了那两人。”

    楚曲生笑:“我道是谁呢,我可记得,白知秋可是玄天楼的盟友啊,这是玄天楼培养不出活人连死人都动主意了?”

    说罢,眼睛飘向这两人。

    钟止离无动于衷,洛介宁哈哈笑道:“玄天楼要是有这个本事,还轮得到你们无尘轩当道?”

    “你!”

    眼见楚曲生要动手,百里圭立马按住了他,道:“跟他废话什么,废物才逞嘴上之快。”

    洛介宁毫不畏惧,道:“哇,您这话我说不过您,我甘拜下风。”

    百里圭瞬时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打自己嘴了,看了他一眼,拔剑出鞘。

    揽月已经出鞘,百里圭迎了上去,一招便要往他心口刺去,白知秋剑锋一转,拂光揽月两剑剑刃相交,闪过一阵光芒,洛介宁不禁感叹,不愧是名剑,这要是他身上这把剑砍上去,恐怕自己命都没了。

    百里圭退后几步又要上前,白知秋却一把暗针左手轮流耍了出去,百里圭忙闪避,暗针刺于剑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洛介宁忙躲到了钟止离身后,便喊道:“哇!!!我好怕啊!”

    听到了旁边几个门生的嗤笑声,洛介宁也不以为意,只低着头,脚下转着一颗石头。

    那边还在激战,百里圭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楚曲生剑出鞘半寸看准时机要上去帮一把,这边白知秋已经一剑转向了他脖颈,百里圭忙用剑来挡,可是时机已晚,眼见白知秋就要逼了上来,楚曲生立马提着剑上来了,那边洛介宁一脚勾起那石头,用力往这边一踢,足足30尺的距离,正准踢在百里圭的右手上,他一松手,左手还没接上,拂光已经自己从那边飞了过来!

    百里圭眼见着这剑还能自己飞了,正发愣呢,楚曲生一把把他拉到后边,自己挡了一剑,伤到了左手臂。

    洛介宁双手高抬,拂光从中间穿刺而过,绳子一下子全部散开,洛介宁一把抓住剑喊:“钟笑!”

    钟止离转过身,一道光从身上闪过,瞬间绳子已经解开,他忙抽出剑。

    见了一这一幕的丘明琴一见不对劲,忙朝两人刺来,其他的门生纷纷拔剑上来要杀人了,那边楚曲生一边退后一边大喊:“明琴!”

    百里圭置若罔闻,随手抽了一把门生腰上的剑,又要再战,丘明琴只道:“拂光在这!”

    洛介宁低声对他道:“去拿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