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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们是清白的,不怕被查。”萧锴临走之前,对萧五娘解释道。

    萧五娘看着萧锴,乖乖点头,目送他。

    待萧锴下去之后,萧五娘就哄着眼睛瞪李明达,“还要审什么,尽管痛快问,我一定知无不言,但也请公主审案判罪的时候,拿出铁证来,别随便冤枉好人。”

    “回公主,荷花观的清荷道姑请来了。”衙差回禀道。

    李明达:“把萧五娘请到内间,让她进来!”

    萧五娘愣了下,然后不得不听从安排,在左青梅的押送下进了内间。左青梅用布缠住了萧五娘的嘴,“多有冒犯,还请萧五娘见谅,我们也是怕您在关键时候,出什么声来,扰乱公堂审问。”

    萧五娘皱眉,要反抗。

    左青梅两根银针下去,萧五娘的左右胳膊就麻得抬不起来了,只能老实地坐着了。

    清荷道姑进门之后,就给李明达请礼,样子有些惶恐。

    李明达开门见山提问,清荷道姑的回答和萧五娘一样,说法都是出去云游了。

    “去得那里,吃住在什么地方,都说说。”李明达道。

    “哎呦,这年头太远了,可记不清。当时就是一直往河东那边走,多是风餐露宿,偶尔有也会在路过郡县的时候,找个人家投宿,但具体哪一家真是记不清了。”清荷道姑说罢,就敲敲脑袋,表示自己真的老了,记性差,转即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对李明达又说,“公主何不问问萧五娘,她或许记得更清楚些。”

    “萧五娘死了,无处可问,这才问你。”李明达道。

    “什么!死了?”清荷道姑吓了瞪圆眼,整个身体哆嗦起来,随即她跌坐在地上,整个人窦聪很近在震惊之中,无法缓过神来,“怎么会……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天,我们怀疑她是策划几桩杀人案子的真正幕后凶手,所以缉拿她。她这个人倒是厉害,开始不认,后来在铁证面前,几番辩解不成,就趁我们不背,拿刀自尽了。”

    李明达看了眼地面,“瞧瞧这些地缝里还有干涸的血渍,就是她的。”

    清荷道姑低头一瞧,发现这地砖缝隙里,果然后红得有些发黑的血,吓得忙往别处爬,她整个人缩起来,哭得厉害。一个年过四十的人,猛然间像个孩子一样把自己抱成团,瑟瑟发抖地在大堂中央痛哭,样子看着还真有些奇怪。

    房遗直冷眼看着这位道姑的表现,对李明达点了下头。

    这时候,随后又有衙差回禀他们搜查清荷道姑房间的结果。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清荷道姑的房间里有个专门焚烧书信的小铜盆。

    “再有就是这两本书。”衙差呈上。

    李明达随手翻看了下,挑了下眉,然后让田邯缮拿给房遗直。

    “吐蕃文,写如何配药的,看来都是些古传的秘方,以前不曾听过。”房遗直大概扫了几页之后,总结给李明达。

    李明达问清荷道姑:“你会吐蕃文?”

    清荷道姑还是哭。

    田邯缮便呵斥她懂点规矩。随即清荷道姑就被衙差强行压制,抬起头来。

    清荷道姑有些憎恨地看着李明达,眼睛红了个透,“是你害死了五娘?”

    “她有罪,本就该死,早死晚死都是死。”李明达风轻云淡地讲完,看着清河道姑,“说说你和萧五娘之间真正的关系。”

    清荷道姑还是憎恨地看着李明达,不说话。随即她忽然挣扎,整个人冲着衙差腰间的挎刀去,侍卫立刻用绳子把清荷道姑捆个结实,让她的四肢根本无力挣扎。

    清荷道姑就像个虫子一样,在地中央左右前后地蹭动。

    “你想死?追随你的主人?那你要老实回答我的问话,或许还能死得快点,不然你就要一直忍受这种丧主的悲痛了。”

    从先前的几桩杀人案来看,萧五娘很会调教人。而这位清荷道姑可以睁眼说瞎话地为萧五娘作证,而且人至今还活着,显然是萧五娘的亲信,必然是死也不会说出秘密的那种亲信。那么萧五娘一定是她的主心骨,她活着的信念的支撑。对付这样的人,如果直接提问或者严刑逼供,都不会有效果,而且搞不好就会趁人不注意,人就自尽了。所以李明达立刻想到了用萧五娘死来刺激清荷道姑。主心骨没了,她一定会丧失冷静,失去冷静了,那她就会露出破绽。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害死我们五娘的人都会下地狱!”清荷道姑发疯地喊道,眼睛里充满了浓浓地对李明达的憎恨,“你做梦吧,我怎么会给我的仇人证言,我一句都不会说!”

    “我们五娘?看来你们不知一个人啊。”李明达立刻抓了漏洞。

    清荷道姑怔了下,皱着眉,想想事已至此,人都死了,也不算什么,对李明达哈哈大笑道:“对,我们还有很多人,互相帮你知道么,我们是比互相帮还要庞大的帮派。晋阳公主,你就等着吧,心惊胆战地过每一天,因为你身边的,你出门见到的,保不齐哪一个人就是五娘的手下。我会发出绝杀令,让帮中所有人都不放过你!”

    “放肆!”田邯缮气得想直接去弄死清荷道姑。

    李明达抬手拦着田邯缮。

    “你现在人在我这,怎么发绝杀令?”李明达口气听起来似乎还有些替清荷道姑担忧。

    清荷道姑稍微滞了下,立刻快速反应地狂笑,“自然是因为这屋子里也有我们的人。”

    “好笑,”李明达嗤笑,“本来我差点信了你们是个大帮派,可你这一句话就泄了低了。要真是有你们的人,你要发绝杀令,会特意告诉我你们的人在屋子里么?那我有所预防了,你还怎么发出去?”

    “我——”清荷道姑噎住,随即气愤地挣扎,又像是一个蚕蛹一样,‘没手没脚’地在地上来回蹭。

    “你给不给证言,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需要确认你们的主仆关系,知道萧五娘的不在场证明为假,这就足够了。”李明达说罢,就让人把萧五娘带了上来。

    清荷道姑正哭得泪眼婆娑,随后在泪花的模糊之中看到了萧五娘的身影,还以为自己要死了的幻觉。直至有人拿走了萧五娘嘴上的布,听到萧五娘的声音,清荷道姑才清醒起来,渐渐意识到萧五娘是个活得。

    清荷道姑愣住,表情难以形容。

    萧五娘没去清荷道姑,一直看着李明达,“公主胡言乱语骗疯子,就要坐实五娘的罪行?”

    “啊啊啊,我杀了你们!我才是真正的皇帝!”清荷道姑怒喊起来,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好像没作用了似得,整个人接连顺畅地在地上翻滚,看起来真跟疯子一样。

    “啧啧,多听话的狗啊。”田邯缮忍不住感慨。

    清荷道姑还在哇哇直叫,最后衙差打了几下,堵住了嘴,屋子里的闹腾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