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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

    她赶去屋里的时候,刚好看到父亲正在数落大哥。她大哥垂着眸子矗立在那里,面容如玉,对父亲的态度是恭敬的,却丝毫也没有折损他自己身上的半分气度。

    房宝珠觉得事情既然是她挑出来的,她也有责任,所以撒娇的对房玄龄喊了一声:“阿耶!”

    上次庆丰宴的时候,瞧见晋阳公主对圣人撒娇,她就是这么一声喊,圣人立刻就笑了,对晋阳公主一脸宠溺。

    今天她为了让大哥少受两句父亲的训话,就勉强自我牺牲一次吧。

    房宝珠喊完之后,眼睛就巴巴地望着房玄龄,下巴已经做好了上扬的准备,想等着她大哥回头感谢她。

    房玄龄正全神贯注地和长子生气,听到房宝珠的一声喊之后就不耐烦地转头,斥责了她一句,让她闭嘴。

    房宝珠:“……”

    “你对女儿那么凶干什么?”卢氏立刻挑理。

    房玄龄辩解:“谁让她插嘴!”

    “我——”房宝珠觉得自己很无辜。

    房遗直这时候抬眸看着房宝珠,“妹妹想和父亲撒娇?”

    房宝珠欲哭无泪。这种时候了,大哥一定要把真相说出来?她小心思被看破,更丢人。

    卢氏询问房宝珠是不是如此,见她尴尬地点了头之后,卢氏就更有理了,对房玄龄厉害道:“你看你,女儿好好的和你撒娇,你把女儿吓成什么样子!”

    房玄龄瞪眼,“我——”

    “是,我和大郎背着你干的事是不占理。可一码归一码,你对咱们女儿这是什么态度?”卢氏质问。

    房玄龄噎了下,辩解道:“是她在我说话的时候没礼貌地插嘴。”

    房宝珠听到房玄龄说自己没礼貌的话之后,立刻就忍不住了,眼睛里闪着泪花,委屈地扑到母亲身边,抱着她的胳膊伤感地落泪。

    本来房宝珠刚刚被房玄龄吼一嗓子的时候,没觉得多委屈,倒是经大哥揭穿心思,又被母亲这么打抱不平的一说,然后再得到父亲这样回复,她立刻就难过了。同样是父亲对女儿,为何她和晋阳公主之间差了这么多。圣人还忙,日理万机,都能对女儿那么好。

    她父亲………

    哼。

    “阿娘,也就只有您疼我了。”房宝珠哭得伤心。

    房玄龄慌了,抬手僵在半空,终究不知道放哪儿,又尴尬地放下。他忙温言劝慰房宝珠不要伤心,他刚刚不过是气愤所致,一时失言。“阿耶正和你母亲、大哥生气,所以才没来得及顾及你。”

    房宝珠完全不听这些话,只顾着一味地哭,觉得自己好丢脸,好尴尬。

    房玄龄无奈之下又是一顿好言相劝,一再保证以后对她不再这样发火,却还是不好用。最后终究是在卢氏的劝慰之下,房宝珠才算好了,抽着鼻子可怜兮兮地告辞。

    本来理亏的卢氏此时对房玄龄理直气壮了,“刚刚帮了你,你欠了我一个人情,刚好跟之前的事情相抵了。”

    “这能一样吗,这能相抵么,你们两个背着我——”

    “行了,多大点事。一个大男人为这点事和妻儿计较,至于吗。”卢氏拍拍房玄龄的肩,劝他不要生气。

    房玄龄觉得自己刚刚好像被算计了,卢氏就是趁机在拿房宝珠挡自己。他不满地瞪了一眼卢氏,想把刚刚气势找回来。卢氏立刻要满足房玄龄,把她的眼瞪了回来。房玄龄终究在卢氏凌厉的目光之下屈服了。

    房遗直立刻对房玄龄行礼,“那儿子便先告退了。”

    房玄龄瞪他,然后看一眼那边的卢氏,“再说一遍,不准你们再有第二次!”

    “你也不要生气了,这也是为你儿子将来打算,你做父亲的有责任为他操心,做一点牺牲。”卢氏一手捉住房玄龄的胳膊,态度适时地软了下来,转即那边的房遗直道,“你也去吧,明镜司和大理寺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你操心。”

    房遗直应承,方离开。

    房玄龄眼巴巴看着儿子在离开之前,没有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心里又是一顿闷气。

    “你给他惯坏了!”房玄龄对卢氏喊道。

    “我儿子拎到外边去,谁不说好?偏你睁眼说瞎话,自家儿子不好好夸。”卢氏气哼道。

    “你们拿我的名义去做事,我而今拿这样的态度对你们都算好的了。”

    “好好好,我不管你,都是我们错了,我们不好。以后您房公就自己正正经经的好好过日子,别管我们,公主儿媳的茶你也别喝!”卢氏道。

    房玄龄怔,看卢氏,“你倒是真有脸啊,连这种话都敢说,八字没一撇儿呢。陛下不要崔家,就一定会选择咱们家?你也太小瞧圣人的心思了。”

    “一点儿都不敢小瞧,不过圣人择驸马的心思如何,我倒是真清楚,就在晋阳公主身上。”卢氏分析道,“我早就看出来圣人对公主的宠爱,那是真花了心思的。选驸马这事儿他只要过了心,就一定会计较晋阳公主的意思。”

    “公主的意思?你什么意思?”房玄龄问,他随即见卢氏高兴得合不拢嘴,知道她心里有底了。

    房玄龄想了想,然后睁大眼睛,立刻激动地问卢氏:“莫非公主对咱们儿子……”

    “哎,”卢氏立刻出言阻止,“是我的宠坏了的儿子,跟你可能没有什么干系。”

    “啧,”房玄龄乐道,“平时都挺大气的,怎么这就生气了。怎么就没有关系,这儿子要是没我,你能生出来?”

    “反正是我自己生的,疼得跟什么似的,你也没帮忙。”卢氏扭过头去。

    “我倒是想帮忙,能帮上么。”房玄龄好言赔笑道,随即抓住卢氏的手,让她和自己好好说说,这孩子而今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不过是互许了心意,还能有什么,你在想什么呢?”

    “咳……没想什么,就是觉得饿了,咱们是不是该吃饭?”房玄龄问。

    “都什么时候,吃什么饭?你都快赶不及了。赶紧出门去,我叫人给你带点吃的去。”卢氏嫌弃地打发了房玄龄,转头就吩咐人随便包点什么吃的,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操心。想了想,房遗直出门也没有吃饭,卢氏点了几样精细的菜,叫厨房做新鲜的热的送过去。

    其实房遗直从家里离开的时候,已经叫人带了东西,都是房遗直前些日子从四处收集的菜谱上找出的特色小吃。她按照公主的喜好,挑拣了几样口味适度的,让家里厨子做之后,自己亲自品尝过关了,这才叫人备下,带去明镜司。

    房遗直到了之后,就问公主来没来,得知没在,房遗直立刻让落歌把这几样小吃的安排送到公主屋子。

    未免引人注意,往魏叔玉、尉迟宝琪和萧锴三人那里也都送了一份。

    房遗直随后就在房里一边翻阅案件案卷一边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