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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哭哭啼啼地直摇头,喊着青竹诬陷她。

    李世民眯着眼冷笑,仍还一派沉稳之态,没有发火。

    “你还不认?嗯?”

    萧才人泪眼婆娑地看着不怒自威的李世民,有些怕了,她顿然不敢太大声哭,抿着嘴轻轻地抽泣着,胸口起起伏伏,颤抖地厉害。

    “别以为你出身好些,在宫中就可为所欲为。即为宫妃,便要谨遵宫规。别说你姓萧,就是姓李,该处置的也一样处置。宫外有江夏王,宫内就有你。不过你的罪名可比他大多了,至少他没有逼死我女儿。”李世民依旧是平静的说完这些话,看萧才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嗜血的杀气。

    萧才人害怕至极,也懊悔至极,连连给李世民摇头恳求饶恕。

    “认不认罪?”李世民问。

    “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没想到事情会闹出这步田地。臣妾对常山公主,从没有起过谋害之心。”萧才人避重就轻说道,凄凄楚楚地哭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眨着她浓密睫毛的眼睛,然后爬着到李世民跟前,抓着他的腿,恳求李世民的原谅,抬眼时眼睛里写满了无助和可怜。

    李世民一脚踢开她,起身便门外走,边走边跟田邯缮道:“立刻处死。”

    萧才人瘫在地上哭喊着,“圣人饶命,便是臣妾罪无可恕,也请您容臣妾几月,把小皇子生下之后再走。”

    李世民脚步微微顿一下,但并没有停止离开的步伐。他斜眸看向方启瑞。

    方启瑞颔首,显然对这件事也不知情,“奴这就宣御医诊脉。”

    “不必了。”李世民说罢,便毫不犹豫地迈步离开。

    萧氏失德,赐鸩酒自尽。

    因萧氏自小由其叔父萧瑀养大,李世民连带着也看不上萧瑀,将其罢黜,宽容其一家可在年后离开长安。

    萧瑀随后领旨谢恩,却半刻不耽搁,赶在大年三十举家搬离长安城,万不敢这时候碍了圣人的眼。

    李世民听到萧瑀这么识趣,倒多少有点惦记他的好来。

    “说起来这该是我第三次罢黜他了。”李世民叹道。

    方启瑞应承。

    “前两次是为什么来着?”

    “性子火爆直爽,说话不知分寸,几番惹恼了陛下。”方启瑞解释道。

    “这么说来,他是因为不动脑子,太直才被我嫌弃了。可他养着的这侄女,怎么心机如此深沉歹毒?”李世民问。

    “或许是像她亲生父母。”方启瑞猜测道。

    李世民点点头,倒觉得这件事虽然有萧瑀的责任,但是萧才人才是罪魁祸首。不过这罢黜他的处置,也并不算过分,暂且让他吃吃教训,反省一下,待它日若有合适的时机,自然就考虑再重新复用他。

    再说萧锴,趁着一大家子要在大年三十离开长安城的时候,匆匆忙忙跑来跟房遗直和尉迟宝琪告别。

    “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就走?”尉迟宝琪见他肩膀挂着雪就匆匆进门,知道事出紧急,立刻开口问他。

    当下有房家的侍从要去帮忙掸雪,萧锴忙伸手示意不用。

    “我说几句就走,这还要骑马去追他们。”

    “到底怎么回事?”尉迟宝琪又问。

    萧锴皱眉,“宫里出了事,我们一家就受了连累。其实也没什么,你们不用安慰我。如此倒也好,我本来就嫌长安城太热闹,打算出去走走,静静心。这下好了,有一家子作陪,倒不愁没人照顾我了。”

    萧锴牵强地笑了笑,拱手对房遗直和尉迟宝琪交代了他们去向,“回头书信联络,兄弟之情不可断。”

    房遗直笑了笑,让萧锴喝杯烧酒再走,“酒刚好热了,可暖身驱寒,一会儿上路便不会冷了。回去和你父亲商量商量,你家宅院多,此去不要走太远,就在定州安顿便好了。”

    “定州那座宅子有点小啊。”萧锴叹道。

    “听听就是。”房遗直道。

    萧锴点点头,“我父亲最喜欢你,常说我脑袋若有你一半机灵,他能谢天谢地感动到哭。我会把你的话传到,估计你的话他会听!”

    “不听也不紧要,却不必为此争执。”

    房遗直随即目送了萧锴离去。转而他就安排了尉迟宝琪的房间,让他和狄仁杰一同住在东厢房。

    “诶,我记得你西厢也有地方,之前我留宿在你家,就住在西厢房。好好地有屋子不让我住,为何要我和怀英挤在一间?”尉迟宝琪不满道。

    “那间处弼要住,今年他和他妹妹受邀来我家过年。你要是喜欢喜欢西厢房也可以,我这就叫人在那里多加一张床。”

    “可别,我还住东厢吧。”尉迟宝琪叹道,“怀英倒还聊得来,处弼就算了,我说十句他不带搭理我一句的。我过年这几天还想开开心心呢,可不愿没事找闷气受。”

    房遗直轻笑,“人家都不跟你一般见识。”

    “可我跟他一般见识啊。”尉迟宝琪厚脸皮地坦白道。

    “除夕我们就不提了,守岁吃酒肉那点事。上元节你有什么打算?我可约了好几个世家子一块去曲江池玩,备了一艘画舫,还有琴艺舞姿高超的小娘子相伴。大家凑在一起热闹必然有趣,你也去吧。可别像去年似得,闷在家里了。”尉迟宝琪兴奋地提议道。

    “不去,有事。”房遗直道。

    “诶,有事?谁上元节会有事啊?”尉迟宝琪不解问房遗直有什么事。

    “不能说,你尽管寻你的开心就是了。”房遗直看着尉迟宝琪,问他最近功课如何。

    尉迟宝琪立刻抛掉了之前的好奇心,愁眉苦脸地挠头,“你怎么跟我阿耶似得,操心这些,想想我就头疼啊!”

    “明年的科举,你不想试一试?”房遗直问。

    尉迟宝琪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是要试了,若不然我必定会被我父亲一刀劈了。我还在想我是走明经还是进士?遗直兄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明经必中。想你家中有个厉害的父亲,你若是参加科考了却不中,只怕他老人家会觉得没脸面,你以后的日子大概就不会好了。”房遗直的话直戳真相。

    尉迟宝琪应承,“我也这么想,不过还是觉得进士好。这样才能显出我的能耐来,对不对?”

    “你考什么,我都帮希望你中。”

    房遗直话毕,那厢就来人回禀,狄仁杰把程处弼请来了。他和尉迟宝琪起身相迎。

    程处弼有些不好意思的行礼,谢过房遗直的盛情邀请。

    房遗直:“我还要谢过你赏脸。大年夜,你们肯赏脸子在我这,和我一起热闹,是我的荣幸。”

    “可不是,搁一般人家,谁过年不是在自己家过?”尉迟宝琪不客气么感慨后,拍拍房遗直的肩膀,“你真是运气好,碰见我们几个兄弟家人都不在长安城,所以当下才让你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