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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直对上李明达眼,却不提这些杂事,只问李明达昨日发生什么事没有。房遗直从得到关于石红玉身世的消息后,就知道这传信源头的太极宫必然有事发生,想来是圣人插手了。

    李明达犹豫了下,就把昨天宫里的事告知了房遗直。

    “听你此言,圣人该是有所思量,暂时不会对太子有处置,且先安心。”房遗直说罢,就建议再审石红玉。

    随后不久,那厢圣人身边大侍卫周常怀,连夜缉拿的达赞干布的属下送了来。此人的落脚之处,乃是李承乾供述而出。周常怀已经先行审问过了,得了证言后,才送来给李明达。

    证言十分细致,这名叫方粮的吐蕃探子,不仅承认了他是达赞干布与太子的联络人,也坦白了他与石红玉、齐飞的关系,采金矿协助太子谋反,也都有他的一份主意。方粮还表示,其实她才是石红玉真正的主人。齐飞不过是他们利用的傀儡而已,就是因为齐飞恰恰有两个,另一个不常出现,所以十分好控制。

    外头脚步声很快。

    李明达看向门口。

    随即就见小吏进门,火急火燎的告知李明达:“石红玉死了。”

    这被押送的方粮一听这话,侧身伶俐地挣脱了束缚,举起被捆绑的手腕到嘴边,嘴巴轻轻一动,绳子就断了。随即他就看向李明达,把嘴里的刀片拿在手里,直奔而去。

    因先前李明达与房遗直讲述宫中有关李世民审问太子的经过,不宜被外人所听,所以当下她身边人并不多,而侍卫们都在门口守卫,任谁也没料到被捆绑搜身的方粮竟会突然刺杀。

    方粮身姿极为矫捷,速度极快,几乎就在眨眼间弄断了绳子,飞速地扬起身体,朝李明达扑去。

    房遗直见状,忙追过去,口喊着贵主。

    这时候,李明达已经蹲下身来,躲过了本该从她颈间划过的刀片。方粮落地,速度回身的同时,眼睛里透着惊讶。他转而就瞄向房遗直,转手将刀朝房遗直的脖颈划去,招招致命。

    房遗直却一直目光落在李明达的身上,见她情况完好,嘴角还微微扬起一抹笑。

    李明达眼看着方粮再次攻击,忙喊房遗直小心,起身去拉房遗直。却也晚了,刀下来了,李明达又一次惊呼,眼前一片血红。

    第105章 大唐晋阳公主

    落歌胳膊受了伤,血流如注,随即抽出腰间的软剑,忍痛护住房遗直和李明达。

    周常怀反应过来后,飞快地纵身一跃,砍向方粮的后脑,在外守卫的程处弼也冲进门来,见方粮要躲,从另一方向执刀砍了过去。另有众多侍卫飞快的将方粮围住,重重护住大堂正首方向的李明达和房遗直等人。

    方粮闪过两刀,弓腰来了个扫堂腿,随即在地上一滚,起身跳上桌案。周常怀和程处弼提刀继续下招,一个砍脖颈,一砍后背。方粮竟没有敏捷地选择闪躲,而是居高临下转头看向那边被团团护卫护住的晋阳公主。

    此时李明达的正打发人让人处理落歌的伤口。

    “贵主!”程处弼随即察觉不对,刀落的同时,对李明达大喊一声。

    然不及话音落,方粮嘴里的第二把刀片就飞向了李明达。房遗直正紧挨着李明达站着,见状身体本能地一斜,及时挤走了李明达,但飞刀刚好扎在他胸口上。

    那厢方粮脖颈后背双处中刀,血溅四面。方粮咕噜两声,从桌案上重重摔地不起。

    落地后的方粮,抽搐了下,鲜血蔓延满地,很快就咽了气。程处弼则赶去查看晋阳公主和房世子的情况,房遗直躺在地上胸口一片血红,李明达正蹲在他身边,用手按住他的胸口,刀还未拔,但血已经止不住,喊着人快去请大夫。

    程处弼一时发懵,“房世子——”

    程处弼反应过来,忙蹲下身来,扶起房遗直,和周常怀一起将房遗直移到榻上。不久之后,大夫急急忙忙赶来,开始处理伤口。李明达等人便退了出来,等在屋外。

    周常怀对公主请示之后,去大堂查看完方粮的尸体,随即就打发人拾掇大堂。杂役开始擦洗地面,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很鲜红,可见大堂地上有多少血迹留下来。

    李明达满鼻子血腥味,望着前面紧闭的房门,脑子里有些乱嗡嗡。

    田邯缮这时打了热水来,请贵主洗手。

    李明达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染满了血。

    李明达没动,还是在听屋内的情况如何,直至大夫说包扎完毕,感慨说好在没有伤及要害的时候,李明达方松了口气,把手放进盆里。然后她就听到一声很低缓的话,是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声音。

    “我没事。”

    李明达忙把手从水里捞出来,匆匆进屋。

    屋内陪同的程处弼正忙安慰房遗直不要说话,转即见公主进来,忙起身行礼。

    李明达径直看向床榻上的房遗直,瞧他面色不好,嘴唇微有些发白,却还温温地对自己笑。李明达也对他笑起来,却不是她真心想笑,而是她觉得她笑才是此刻房遗直最想见到的。

    房遗直果然得了安慰,面色竟比先前红润了些。

    “欠你一条命。”李明达垂着眼眸,睫毛微微抖着,她忍不住看了眼房遗直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本该结实健朗的胸膛此刻却缠着厚厚地纱布,胸口处透着殷红。

    李明达忙侧首催人快些把药煎好。

    房遗直又道了声:“我没事。”

    在旁的程处弼见房遗直比之前精神了些,松了口气,也跟着笑起来。

    “刚刚真吓到了我了,刀片直中要害,好在那玩意儿比较短小,没有插得太深。”程处弼又一次松口气,嘱咐房遗直好好养伤。

    房遗直点了点头,眼皮渐渐有些发沉。

    李明达紧紧地盯着他,这时忙抓住他的手,问他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房遗直仍轻轻地笑,“除了伤口有些疼外,只觉得有些困倦罢了,贵主不必担心。”

    “若失血过多,难免会有些倦意。”程处弼也关切地看着房遗直,倒没注意公主此时的手已经抓这房遗直了。

    李明达见房遗直渐渐合上眼皮,看向程处弼。

    程处弼笑了笑,安慰李明达,“估计是连日审案疲乏,加上失血,累极了。”

    李明达觉得不对,他听到了房遗直的心跳声变缓。李明达拽了拽房遗直的胳膊,喊了他几声,不见他有反应,就把音量提高,还是没有反应。

    李明达转头看向程处弼,“这似乎不正常?”

    程处弼怔了下,有些慌了神,“就是失血过多,也不会这样。”

    这时候小吏来回禀,告知李明达落歌那边没有事,包扎完伤口后就睡了。

    李明达阴脸,“快去把高太医请来!”

    程处弼也觉得情况不对,亲自去了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