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200
    习一下房遗直的淡然。

    声音没多大,偏偏被公主给听到了。

    “你做什么呢,尉迟二郎?”李明达听到声音后,立刻看向尉迟宝琪。

    “呃,没什么,觉得自己脑袋笨,就敲打一下。”尉迟宝琪尴尬地笑着,脸却渐渐红了,“你们觉不觉得屋子里有些热?”

    “而今已经入秋了,天正凉爽。”房遗直温温道,转而目光犀利地审视尉迟宝琪,显然他已经看出他的不对劲。

    尉迟宝琪用扇子不停地扇风,“我觉得热,好热。”

    李明达:“外面凉爽,风大,不然你先去外边透透气?”

    尉迟宝琪怔了下,忙谢过李明达,然后就步伐稳健,‘风度翩翩’地去了,实则内心早已仓惶而逃。

    房遗直目送尉迟宝琪离开,转头瞧李明达看尉迟宝琪的眼神也有些不对。房遗直不禁笑叹尉迟宝琪近些日子有些反常。

    “是很反常。”李明达若有所思地叹道,“你管管他?”

    “我又不是他阿耶,管不了,他也不听我的。”房遗直好笑叹。

    “比起他阿耶,我觉得他听你的倒是更多,有空该劝还是要劝劝。”李明达说罢,就想起那本老农的自传,问房遗直是从哪里买来的,她得空倒是想看看那老农的居所,体验一下他生活之处。

    “在定州,路过时偶然得之,具体人住在哪儿却不知晓。”房遗直道。

    “却也怪了,这书里也没有透露姓名,连子嗣都只叫的乳名,倒叫人无从查找。”李明达叹道,“这书里所讲村子里的几大家子的事,倒一点不比这高门府邸里的少,好像还更热闹些,虽说都是些种田养家的小事,但起起伏伏,有兴有衰,竟让人唏嘘不已。”

    “这就是其精彩之处。”

    “我总觉得这老农像是故意藏拙,其本来的文采可能比这更好。”李明达别有探究意味地挑眉看着房遗直,问他什么想法。

    “或许老农悟性高。”

    “此书的著者确实悟性高。”李明达笑一声,她其实是有些怀疑这书像是房遗直写得,然而发黄的纸张,还有书页上微微老旧的味道,都证明这几本书是已经被存放过几年。或许真有悟性高的老农也未可知。

    李明达不纠结此处,她倒是更担心水鬼的案子。

    “这么久也没动静。”

    “快了。”房遗直道。

    “你安排人了么?”

    “安排了,但这件事还要是尽量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明达点头,表示她没有告诉第三人。

    房遗直也附和表示他也如此。

    “这个令牌给你,有消息你可及时传进宫去。”李明达将早准备好的令牌交到房遗直手上后,就起身告辞。

    “公主有急事?母亲还想我请公主中午去家中用饭。”

    “今天是魏公二女儿的生辰,我去道贺。”李明达不忘之前舅舅对自己的交代,这次就趁着魏婉淑生辰的机会,找了个由头去,瞧瞧她这人到底如何。

    房遗直不知此事,只当是公主和魏家二娘关系要好。既然是人家的生辰,这自然不好继续邀请她,点了点头,欲送她去。

    李明达边走边和房遗直道谢,“回去帮我好生谢谢卢夫人,这次我是没口福了,下次有机会一定过去。”

    “不好了!”尉迟宝琪三两步冲到二人跟前。

    “出什么事了?”李明达见他面色有异,立刻问她。

    尉迟宝琪钻进手里的扇子,深吸一口气整理情绪,然后控制语调地跟李明达和房遗直道:“我家后院,好像、好像死了个人。”

    “嗯?”李明达有些不信地看尉迟宝琪。

    房遗直也问:“什么叫好像?”

    “刚刚管家和我说的,他们在东院的墙根底下发现了一具死尸,女尸。我没有亲自去看,所以才说‘好像’。刚刚我立刻让管家调查府内是否少人,看看到底是哪个丫鬟不小心身死在那里,但刚刚管家告诉我,府里根本不少人,不论男女,一个都不少。”尉迟宝琪一脸惊悚地看着李明达和房遗直,“那你们说我家怎么会好端端的多出一具女尸?”

    “去看看。”李明达这就要动身前往。

    尉迟府的赵管家在一旁,立刻有些着急的看向自家二郎。

    “贵主别去,管家说那女尸死相十分难看,满脸鲜血什么的。”尉迟宝琪不大确认地看向赵管家。

    赵管家忙补充道:“回公主,是脸被刀戳烂了,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长相,十分血腥。”

    “衣着?”房遗直问。

    “穿的是府里丫鬟的衣裳,所以一开始才误会是府里的丫鬟死了。”赵管家道。

    李明达二话不说,只让赵管家领路。而今正好左青梅随她出宫了,倒是可以让她看看尸体。

    赵管家依言在前领路,临走时便很客气地告知李明达等人,距离有些远,在后院的最东边。

    走了大概有两柱香的工夫,终于到了赵管家所言的东院后的墙根下。

    尸体身上的血还有一些鲜红,可见刚死没多久,但蚊蝇已经招了来。到处飞舞,乱嗡嗡地,这些蚊虫眼睛多少腿儿几条,甚至腿上粘着的鲜血,李明达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虫子多了,有些瞧着恶心,李明达遂别过头去。

    赵管家还以为公主受不住尸身那血肉模糊的脸,忙叫人遮挡。

    “倒不必,叫人用柳条驱赶蚊蝇即可。”

    赵管家依命,忙让人去折柳条驱虫。

    左青梅率先走到尸体身边,检查其情况,看了个大概后,跟李明达道:“腹部中刀而死,脸上的伤应该是死后划烂的。具体判定,还要把脸上的血冲洗干净才能确定。”

    李明达点点头,当即叫人准备草席和水,令人把尸体的脸擦洗干净。

    房遗直冷眼瞧着尸体,并未说话,但目光久久停留在尸身上并未移开。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李明达问。

    “瞧此人身形有些眼熟。”房遗直皱眉道。

    李明达打个激灵,再去仔细去看尸身,“我还以为就我一人有这感觉,我瞧她也有些眼熟。”

    “眼熟?”尉迟宝琪走过来,把眼睛从扇子后微微挪出一点来,然后猛地看一眼那尸身,接着赶紧用扇子挡住脸,“我瞧着不眼熟,都是血!”

    “不过若是你们二人都觉得眼熟的人,那必定是贵族了。”尉迟宝琪随即反应叹道。

    李明达和房遗直互看一眼,然后李明达问房遗直可想起来是谁没有。

    房遗直认真在脑子里搜寻一圈,摇了摇头,“这女子身材并不特别,光凭身形来想是谁,有点难,总归不是特熟的人,该是只照过几次面。”

    这时候,左青梅已经用水和布巾将女子脸上的血清洗干净,但被戳烂的部分却无法恢复。

    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