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宋家真是太好了。”旒葵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奶娘,心神完全不在手中的书上。
“呀,奴婢倒是忘了,前些时候,这赵家来信了,说是若是小姐一直就在宋家了,年后就将聘礼送进来。”
“赵家?不是说过些时候吗?”旒葵闻言大惊,眼神慌乱,这手中的书都被扔了出去。
“小姐呀,这原先您在扶陵,若是他们年后送礼,定是得过个一段时候,现在您人在都城,两家又近,自是年后送呀,这日子是难得的好日子,可是不能再拖了。”奶娘也为自家小姐有个赵家这样的好归宿感到高兴,丝毫没发现,自家小姐很是不对劲。
宋家日子节节高,表妹有心来都城。
第七十三章大嫂无奈求海棠
“小姐,您看看,这是府里头给小姐做的衣裳,这份例都是比着正府小姐的,料子也很是用心,听说都是都城时下兴的缎子,摸着看着都舒服呢。”奶娘在一旁看着刚刚送过来的入冬衣裳,只觉着宋府果真是用心的。
“是呀,这般好的缎子,就是在扶陵都是见不到的,花色也合我心意。对了,这来送衣裳的丫头可打赏了?莫要辛苦了人家还不给点子茶钱。”
“小姐,这送衣裳过来的可是二少奶奶身边的流茵姑娘呢,这二少奶奶是得多看重你,这拿件衣裳都打发了自己的心腹丫头来。老奴本是想着给点裸子,奈何流茵姑娘怎么也不肯收,说是给主子办事是自然的,月例也很够,主子们的钱可不能全用来喂饱丫头了,府里头不兴这个,可不是说这二少奶奶会调养人不是。”这奶娘住了这么些日子,对着海棠可真是赞不绝口,当家的就很该这般,堪称是典范了。相反,这大少奶奶林氏就很是不管事,一番打听更是问不清楚所以然,只得知道林氏以前苦过,日子一好,便是一直在调养身子,不宜理家,看着林氏那般憔悴的模样,这奶娘自也不会多想。
“是了,二嫂嫂真的是厉害的,不过这里头很是奇怪了,照理来说这府中派发东西很有章程,说句不好听的,我只是个外家人,总不可能先给自己发了衣裳,怠慢了旁人。可是听着那些丫头说话,怎的我下头还有一位等着衣裳呢?”旒葵觉着这府中日子虽是过得舒心,但总是怕做错一步惹得这家人不高兴了,便是以为还有人自己没拜访过,怕是失礼了。
“哟,我的小姐,以后可万万不得对旁人说八卦了,这哪个府里头没什么事情呢。这些日子来,我也担心着小姐,便也是到处打听着消息,只听着这厢房那边还有一位姑娘,这姑娘小姐你可别自降身份去寻她,真真是恶心人的。本身厢房在宋夫人接到信的时候是想留着给小姐您的,只是这件事二少奶奶不清楚,一日这二少爷带了那姑娘回来,只是可怜那姑娘被打骂之后被可以买卖,二少爷愿意可是只准备给了银子,没曾想,那边的姑娘可是心大的,硬生生磨了进来,还呆在厢房就不走了,二少奶奶也是个心善的,只说留在府里头养完伤就放她走,也不想想,哪有伤养这么些时日的。左不过是个飞不上枝头的麻雀,被府里头丫头当着笑料传呢,姑娘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了。”奶娘嘴上说着说不得,但见着房里头全是自家丫头,倒也是放心大胆的说起了八卦事,毕竟年纪大的就爱说这些,而旒葵则是觉着这些事无论大小自己也得清楚的,至于心里头想什么,旁人倒是不知的。
这表小姐一来,绣绣也像是得了玩伴一般,高兴非常。绣绣自从慢慢改好了之后,虽是心里头还想着那齐家公子,别的倒是真的像一个千金闺秀该有的模样了,且是最最喜欢的便成了海棠了。见着这个表姐,绣绣觉着这种文静大方,知书达理的就是自己该学的模样,和旒葵是玩的更好了。只是近几日,海棠觉着在这旒葵身上感受到了几分违和。总觉着这旒葵的行为做派很是熟悉,却又稚嫩。不过无伤大雅,倒是就这般随他去了。
宋府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和谐,这林氏最近的温柔小意倒是让明瑞很是受用,而偶尔的娇蛮豪气却是明瑞最最喜欢的地方,这明瑞和林氏本就是少年夫妻,还有青梅竹马的缘故在里头,武家出身的林氏从小就是透着一股子与众不同的英气,若是男儿真真是可以做个杀伐果断的将军。然毕竟林氏是个姑娘,很多地方就与男儿不同,自会有些小女儿的娇气。就这些矛盾和与众不同的气质,才叫当时年少的明瑞算好了林氏及卉,就忙不迭的上前提亲,就生怕林氏被旁人抢了,虽说后头这林氏做的不着调,情分确是不能减的,最近林氏这般令人喜爱的性格也回来了,想着就这样慢慢过下去。只是突然有一日早上回来,这满身酒气的明瑞突然对着林氏就是一句。“宛如,你给我纳个平妻罢。”
早上初醒的林氏还正在迷迷糊糊呢,只听得明瑞这句话,一下子就没了反应,等着明瑞再喊了一声,这林氏就撅了过去。也无怪林氏反应这么大,这林氏对着这个家总觉着心有愧疚,看见英哥儿一次,心就疼一次,每天的噩梦就是当时仿佛魔怔的自己,林氏对着明瑞是害怕的,就是怕他已经不喜欢自己了,这本身一切都好好地,母亲英哥儿包括明瑞,大家都跟以前一般过日子,只是林氏心里头还是有些不安的,这次明瑞说要纳平妻,这林氏心里压着的东西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一时间气急攻心,昏厥过去也是有的。
这下子,可是将明瑞吓坏了,直接喊了大夫。
“哎”随着这大夫一声叹息,大家伙心里头不免咯噔一下,就怕这病难治。
“大夫?我夫人这是怎么了?”明瑞还算是撑得住,便是就这般问了,房里头也只有宋夫人和明瑞,海棠是二房媳妇,这绣绣和旒葵则是未嫁的黄花闺女,便是担心,也没法让他们进来,只是海棠叫着,去前堂等着了。
“大少奶奶这身子倒是没什么,只是一下子气急攻心,平日里怕是神思压抑,这胎怕是保不住了,这胎仅有一月,一下子刺激过重,怕是还得喝一副打胎药才行,不然则是对大少奶奶的身子有亏了。”
“什么?这是宛如又有了?现在还非得喝上打胎药?”宋夫人听了这消息,真的是情绪波澜,要不是见过了些世面,现在也得晕过去。好歹现在宋夫人算是能顾全大局,这家事不能说给外人听,便接着问道。
“可是这打胎药不是就对身子有害吗?喝了这服药会不会以后身子就伤了?再者?这真的还不能保住?”
“夫人,这胎现在就算是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