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心里高兴,也互相交换了信物。至于其他几位贵女回去,也和家中母亲多了些谈资。
少时青梅初相聚,直叹缘分总作人
第七章姐妹本是同根生
这聚会之事传到芸姨娘的耳朵里,气的芸姨娘在房里破口大骂。原先什么温柔婉约早就不见了。本来逃过一劫的芸姨娘想的是有了明毓,不怕老爷不过来。结果从那之后,老爷就再也没踏入玉帘榭。原本各处对她阿谀奉承,现在是对她毫不客气。整个玉帘榭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没了老爷,这芸姨娘再装什么温柔小意也没什么用,自然就显出了本性。
傅明毓刚踏进姨娘的房间就被姨娘摔了一杯子挡在门口。“你个没用的东西,一个傅海棠就也斗不过?你是命格贵重的女儿,他们能和你比吗?不就占个身份,有个屁用。”絮絮叨叨骂了半天,傅明毓就在旁边听着。心中恨意愈增。
傅明毓回了房间,想着今日的事情,竟一夜未眠。早上拜见傅家太太时,神情很是倦怠。这傅陈氏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辈,虽芸姨娘不敬主母,但未曾真正损害他们母女,再说傅陈氏一直本着罪不及儿女的原则,也从未苛待过傅明毓,反而海棠有的也从不缺明毓的。也常教育海棠多多礼让妹妹,可怜明毓从来未曾理解过。今日见了明毓身子似乎不适,便关心的问了句,“怎么没休息好?要不要找厨房炖些补品?”这话本无恶意,奈何听的人心里头有,明毓听着这话,总觉着是在暗里讽刺他,心里更是不痛快。
“回太太,昨夜休息时贪凉忘了关窗,才有些不适。并无大碍,请太太放心。”
“如此便好,这样,你现在生了病,这来回也太费心神。这几天请安便免了,好好休养。退下吧”
“谢太太。”
傅明毓退出了屋子,正看到两个丫头嘻嘻笑笑的走向海棠的院子。这笑声,明毓总觉着这群丫头在笑自己昨天的事。心想,肯定是海棠说了出去,现在竟然连个小奴才都可取笑于我。真真是可气。傅明毓恍恍惚惚来到了花园后山一隐蔽之地,眼神瞟及那不怎么起眼的红色小花,心里便有了成算。
清灵堂内,海棠正用着慕容璃送来的胭脂,颜色极好,她爱得不行。
“揽月,你去告诉那送胭脂来的丫头,给明毓妹妹送一盒。这个颜色很好,用着也舒服。”
“我的大小姐,这慕容小姐只送来两盒,你怎么还要给那边送去一盒。她可从来没领过您的情,还一天到晚一副我们欠他多少银子的态度。你再这样,他早晚要骑你头上去。”
“算了,姨娘那边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你们不是不知道,她过得不容易。再说母亲说过,生为一家人,是几辈子难得的缘分。能不计较就不计较吧,也不知道还能相处多久了。”
“成吧,这是您心善,才能这么想。您她我不管,可心里还是放些成算吧,我看着二小姐心里头对您可不是感激,还是多多防范些为好。”海棠听了,也只是笑笑。
“好了,揽月,快去吧。我还等你回来帮我看看回礼呢。”
这厢傅明毓收到了胭脂。一反常态嘴角露出了微笑。
翌日,傅明毓忽然昏迷不醒。身旁丫鬟怎么也喊不醒。芸姨娘在旁边不停地抹着眼泪。连着傅松都被惊动了。傅陈氏连忙请来了习太医。这习太医诊了脉,说是中了赤露花之毒。这赤露花颜色艳丽,常被误用于做胭脂的材料。这赤露花带毒,服之轻则昏迷,重则丧命。索性小姐中毒不深,我开副药服了就没事了。
“啊!昨天大小姐送了盒胭脂来,我就说怎么好好的送东西过来,二小姐看了这胭脂颜色好,便也用了。没想到……”明毓身边的大丫鬟瑞芳似乎是不经意间脱了口。
“老爷!这是要害死我们母女两啊!”说着便拉住了傅陈氏。“我女儿一直乖巧听话,早晚请安每一次落过。可丝毫没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呀。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害我女儿的命啊!”此时芸姨娘如同疯妇。
这消息不一会便传到了海棠的耳朵里。
“瞧瞧,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教您别去理那些个闲事了吧。您看看,这不,还被反咬一口。”刚给送消息的小丫头递了几个银裸子,揽月就摔了帘子进屋埋怨起来。“还好,平日里我们与那些丫头交好,才赶忙递了消息进来。您看看,现在怎么办?”
海棠倒是看上去不急。似乎还在练字,稍稍吹了吹,便递给了身边的揽雪。
“给慕容府递过去,说是谢谢璃姐姐上次的胭脂。”揽雪不大会说话,但办事极为勤快,人又忠心。只应了句是便走了。看着揽雪离去,海棠脸上颇为无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竟对自己也下得了狠手,真是可惜。揽月,与人为善可没什么坏处,你看,好歹还有人给我们通风报信,是不?”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您说的都对,只是这个时候,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哟。怕是老爷差的人马上得到了。”
“我急什么?明毓就一点不好,自恃过高。我给他下药?我是嫉妒他的才华,还是不满他得宠?这招棋啊,下的那么烂,我又有什么好急的。你看看那父亲派来的人,父亲要是真急,这人早该到了,怕是父亲也明白,就是苦了姨娘一片爱女之心了。”
“大小姐,老爷请你过去趟玉帘榭。”一婆子走到了门外,便不挪步了。只等着里边的动静。
“知道了,待我收拾下便过去了。大夏天儿的,外头传话的婆子也辛苦。揽云,赏几个金裸子并一碗绿豆汤。日头毒,婆子年纪大了,让婆子进来罢。”婆子得了赏赐,又听得这番话语,心头熨帖的不行。心里想着,这嫡出的就是和庶出的不一样。
海棠也未让婆子久等,稍微休息下,便去了玉帘榭。没曾想,刚一进门,这芸姨娘就发了疯的要去打海棠。奴才们拉也拉不开,没想到芸姨娘力气那么大,最后还是几个有些拳脚的婆子将她拿下,芸姨娘见打不成,便破口大骂。“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就那么狠毒,我知道我们明毓命格贵重,出生之时天降祥瑞,以后可是要当主子的人。你嫉妒是不是?你羡慕是不是?所以才特特的加害我的明毓啊!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教的出什么样的女儿。也是,乌鸦巢里哪能飞的出金凤凰了。”
海棠本身觉着芸姨娘好歹是长辈,不与其争论,本来长辈说教做晚辈的需得受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