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栗眼神闪了闪,正愁怎么能不被程烟发现奉倾的份,结果这货就要走了。
这样很多事她一个人就更好办了。
当前目标就是打听清楚奉倾是怎么被抓来的。
她现在的份什么都做不了,甚至都不能随意离开,要想行动更加方便,要取得可以让少主完全放心的信任才行。
该怎么做呢?
————
“咚咚咚。”
秦栗惊奇的看着大门,居然有人进来会敲门?“进来。”
忽然门外没了声音,砰,大门被踢开。
⊙_⊙……果然这才是她家大门打开的正确方式。
“那敲门干什么。”
侍女不解,“我没敲门。”
敲不敲门的,她做为俘虏难道还有意见不成?“什么事啊?”
“少主有事找姑娘。”
……
刚进来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秦栗眼睛都直了。不会是让她来陪着用餐的吧?
她饿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还这么虐待她,有多大的仇?
少年慵懒的抬眼,“饿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没变?”
……变?她是妖兽吗?
他似乎有些了然无趣,“滚过来。”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
秦栗有些受宠若惊啊,这货又要起什么幺蛾子了?
胆战心惊的看着侍女布了餐具,秦栗拿起筷子,就算是最后的晚餐她也认了。
正吃着眼角余光看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秦栗想也没想两只手抱住碗往旁边一躲,眼睛倏然看过去。
面前的少女像只护食的小猫妖,上的毛似乎都炸了起来,那双黑盈盈的眸子满是警惕的瞪着他,清澈的仿佛布满了细碎的星光。
煜煜生辉,粲然生艳。
他的手就这么顿在那里,也忘了刚才是想做什么。
少年好看的眼尾上挑,语气森冷起来:“给我。”
不给!你不是有吗?为什么要抢我的?
“一。”
秦栗二话不说无比迅速的将碗塞进少年手里。
他数二绝壁是放大招的前奏。
看来也没有多少骨气么。还以为会护食护到底呢。
少年满意的将碗丢给侍女,“换一碗。”
“是。”侍女好像完全没看见刚才的变故,面无表的给她一碗新饭。
秦栗偷偷看了看他,现在应该没事了吧?能吃了吧?
还没等她吃多少,那只万恶的手再次伸过来抢走了她的碗。
她抓住碗边是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伸爪子挠死他。
转眼侍女又换了一个碗进来。
秦栗一边警惕的抱着碗快速吃,一边瞪他。
这次少年也不抢了,直接伸手,意思你看着办吧。
秦栗已经气哭。
恨恨的磨着牙,生离死别的将饭交出去。
几次三番也不知这个神经病少主乐在玩些什么,还乐此不疲。
秦栗也没胆子敢说不,只要拿起碗就拼命吃,否则下一秒不知什么时候就又被抢走了。
这顿饭吃的坎坷,看见秦栗吃饱了刚刚似乎心还好的少年转眼又恶劣了起来,“一会紫菱去采购,你也去。”少年开始不耐烦赶人,“吃完了滚出去。”
这个喜怒无常的坏小孩!
紫菱没说要买什么,秦栗也不想多问,倒是少年良心发现,走时发现赏给她一件红色的狐皮披风。
内重新安静下来,有些死气沉沉的安静。
那双生动的眼睛不停晃动在眼前,让周围那些黑白的景物似乎都染上了色彩。
他只是想看着那双眼睛,想留着那双眼睛。
“如果……挖下来还会不会一样生动?”
—————
秦栗跟随紫菱上了车,他们这次不是在都城,而是另一个正在举行一场拍卖会的地方。
到了以后秦栗才知道为什么让她跟着来,这里有罕见的天材地宝幼苗。
很多幼苗长成需要几十年,上百年的时间,如果不是真的很贵重谁也不愿买回去等到进土还享用不了。
但是有秦栗这种况就迎刃而解了。
人家拍一百她就拍五百。
人家拍五百她就拍一千。
秦栗总算见到豪字怎么写了,一共只有两棵毫无悬念的被紫菱霸气侧漏拿下。
接下来还有不少好东西让她看的眼花缭乱,但是只能过过眼瘾,有一个冰晶花是真漂亮,栩栩如生,据说是什么玄冰晶石雕刻而成,永远不会化。夏天还能给佩戴者降温。
这里有没有夏天她不知道,天灵大陆全年都是夏天,有了这么个东西要多开挂啊?
大概是真的用处不大,虽然珍贵不过低价就被买走了。
会场结束后紫菱要后台去取东西让秦栗在那里等着。
等了良久也没见她出来,开始百无聊赖的四处转了转。
有句话说得好,没事不能瞎逛,容易逛出事!
“大哥,我们终于能逃出黑暗大陆了!”
“我也终于能看见我女儿了!”
“谁!”
秦栗僵硬着保持推门的动作,看着对面虎视眈眈的瞪着她的一群男人。
她这是不小心入了什么狼窝?
几人对视一眼,谁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听没听见,但是他们不能冒险。几人思定,直接磨刀霍霍扑过来。
我去!
麻蛋发生了什么?她难道撞见了什么非法交易?灵气爆发将所有攻击挡在外面,她刚想摸种子,对面大汉就仿佛看见亲人了一般,“住手!等等!小姑娘你是灵师?”
秦栗顿住,“是灵师…”
“太好了!我们也是灵师!姑娘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有东西能掩藏份,不久一定能重新回到天灵大陆!”
大汉很激动,能同时抵挡几人攻击这个小姑娘势力一定也很强,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保障。
秦被镇住,她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是逃出来。
“不要再考虑了姑娘,再晚一会就要被人发现了!”大汉忍不住焦急。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他们能掩藏份,不出意外一定能逃出去,这里到处都是黑暗者,只要独自一人就会被发现,将来再想离开就是痴人说梦,并且她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不一定。
大汉似乎看出她有些心动,也不想再拖延时间抓住秦栗的胳膊往外跑去,“姑娘不要再想了,难道你还想留在这个可怕的地方吗?姑娘就不怕再不走会被下了血契?那个时候姑娘就是想走也永远都走不了了!”
秦栗浑一震,“血契?”
“那东西是黑暗者控制灵师的,一旦中了以后只能完全听从黑暗者的话,除非死,否则永远都会是黑暗者的奴隶。”大汉说着,脸上闪过惊惧和厌恶。
血契…
心中仿佛破了一个口子,所有绪记忆纷乱交织的涌出来,密密麻麻的将她缠绕,一层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