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坏了吧?”
看着眼前满脸笑容的他,许姝几乎要被迷惑住了,都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起身,紧紧搂住了他的腰身。
对于这样的投怀送抱,傅祈钰也微微有些动容。
感受着他的温暖,她亲昵的贴在他胸口,喃喃道:“他们刚才灌你酒没有?”
傅祈钰微微勾勾唇角:“谁敢!”
许姝不由轻笑出声:“我原还担心呢,不过现在看来,大家都在怕你。”
傅祈钰轻轻在她耳侧落下一吻:“那姝儿呢?可怕本王?”
闻言,许姝煞有其事的上下打量她一番,一字一顿道:“不怕。因为你从未和我生过气。不过,日后你也不可跟我动怒,我这人心眼小,很记仇的。”
哪家娘子新婚之夜就敢如此嚣张,傅祈钰觉得放眼整个京城,怕就只有他家这位了。
可不知为什么,对于她的坦诚,她的率真,他并未有任何恼怒,反倒是觉得很受用。
“好,我发誓,不会有那一天的。”
原也只是一句孩子气的话,许姝压根没准备他有任何回应,却不料,他如此郑重其事的给了她承诺。
这样被人珍视的感觉,她心里忍不住瑟缩一下,再次紧紧搂住了他。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着怀里娇小的人儿,傅祈钰真的有一种感慨,自己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好了,我们早点儿安歇吧。”许姝安静的任他抱到床、上,想到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她微微有些紧张。可让她诧异的是,傅祈钰伸手摊开了被子,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竟是什么都没做。
感受着她手臂的力度,她睫毛微颤,看这他。
傅祈钰无奈的咬了咬她的耳垂:“不怕,睡吧。今个儿什么都不会发生。你还未及笄,本王再饥渴,也万万不敢拿你的身子开玩笑的。”
“再过两年吧,等你及笄礼过后,我们再正式圆房。”
许姝身子猛地一僵,半晌,她喃喃道:“可是外祖母和你说了什么?”
傅祈钰笑笑:“何须大长公主殿下和我说什么,你是我的王妃,是我费尽心机弄到手的。我怎么可能不心疼你。”
闻言,她声音突然有些哽咽,想说什么,却见傅祈钰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好了,什么都别说,你知道吗,本王没遇到你之前,从来没想过王府的女主人会是什么样。这京城贵女大抵都是贤惠,温婉,端庄,大方。对本王来说,哪一个人都一样。”
要不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呢,傅祈钰这在这感慨着呢,却听怀里的人儿喃喃道:“那我肯定是不贤惠,不温婉,不端庄,不大方了。王爷真是好眼光。”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可爱呢?若是可以,傅祈钰真不愿意当柳下惠了。好在他定力强,略带薄茧的手在她身上讨了点儿甜头之后,便停下了动作。
“姝儿,你知道你方才在引、火、烧、身吗?”他在她耳侧咬牙切齿道。
这会儿,许姝也有些懵。可她也没做什么啊,她只是小小的反驳了一下嘛。
见她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傅祈钰顿时一阵无奈。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许姝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一夜好眠。也未再被噩梦困扰。
翌日,等她醒来时,傅祈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正宠溺的看着她。
“王爷醒了怎么不叫我。”
许姝不由有些脸红,作势就要起身。
傅祈钰噗嗤一笑,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好了,不逗你了。你先洗漱,我出去练一会儿剑,之后我们一起用早膳,再往爹那边去。”
琥珀和香凝提了一夜的心,这会儿见王爷如此宠着自家郡主,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等到侍奉自家郡主洗漱时,琥珀犹豫了下,斟酌道:“郡主,半个时辰前,潇湘阁那边儿就嚷嚷着一会儿要来给您磕头请安。”
虽早已经知道府邸有个潇湘阁,里面不少美人。可郡主才大婚第一天,就闹腾的过来请安。这到底是恭顺安分,还是有别的什么心思呢?这就很值得揣测了。
原以为自己主子会生气,没想到,郡主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见状,琥珀也不敢多言。
许姝看她一眼,微微勾勾唇角:“好了,一些不相关的人,不理会就好。”
说着,她想起了什么,一字一顿道:“还有一事,我和王爷既已大婚,日后便叫我王妃吧,勿要继续称呼郡主了。”
琥珀原也不该犯这样的错误,只是平日里叫习惯了。这会儿听郡主这么一说,她忙点头道:“王妃,奴婢知道了。”
另一边
傅姜氏一宿没睡,这会儿,看着镜子中自己憔悴的样子,心里着实是恼火的很。
新媳妇入门,她这当婆婆的,竟然会落得这般境地。这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她虽不会故意责罚底下那些丫鬟,可今个儿还是让她听到了些不敬的话。什么叫做日后这后院做主的就是王妃了。
这成何体统?
只可惜,她这心里就是再气愤,也不敢真的闹腾出什么,凭白惹了外人的闲话。
傅瑶也是精神不济,昨个儿她往新房去,直接被人堵了回来。这口气,她越想越不顺你,凭什么。不过是仗着自己出身高贵罢了。
“娘,您知道吗?二哥一大早就往前院去练剑了?可见,我这位嫂嫂,床、笫间也不怎么让二哥贪恋嘛。”
傅瑶其实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因为气不过,她时刻让人盯着正房那边的动静。
虽不可能真的安插人手往许姝身边,可多少还是能瞧出些什么来的。
傅姜氏听了,微微一愣,可又觉得是她多想了。
而且,她也想不了那么多,她眼下忧心的是,一会儿新媳妇来敬茶的事情。
“娘,我说啊,您就压根不需要紧张。您即便往那边去,也没做错什么。难道您不是爹爹的继室,既然是,那便是那位的婆婆。这让谁说也不可能说不。”
傅姜氏心头着实不是滋味,昨个儿夜里,老爷并未往她这里来。直接就在前院书房睡下了。他这岂不是防着她。怕她再絮絮叨叨,纠缠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