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她心中的嫉妒翻涌而来,手上一用力,便将她推了下去……
她不知道赵景翊到底有多爱瑞卿郡主与她腹中的孩子,只是现在看着他,他眼中□□裸的恨意浇灭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不爱,或许有一天还有可能变为爱,可若是恨了,便永远也不会爱……
萧喃低下头躲避赵景翊的眼神,她心乱如麻,她想不通,她堂堂一个公主,哪里比不上那歌郡主?她在他面前都如此卑微了,他为什么就是看不见?
萧唤微微偏头,看到萧喃低头不语,心中有些心疼,这是他唯一的妹妹,自小便是万人之上,何曾受过如此的委屈,就算是她喜欢的人也不能这样欺负她!萧唤脸色一变,略带不屑之意道:“看到赵将军,本宫倒想起一件事来,赵将军此时不应该在天牢吗?据我所知,晋公应当没有下旨将赵将军释放吧?莫非……”
赵景翊冷冷地看他一眼,朗声道:“萧太子不必这样吞吞吐吐,主公确实没有下旨将我释放,我确是逃狱。听闻萧公主害我夫人痛失孩儿,生死未卜,我实在无法在牢中静待消息,待此事了结,我自然会向主公请罪!”
“将军口口声声说我王妹害瑞卿郡主小产,可若是将军早早答应联姻一事,这些是不就不会发生了?”
“我是否愿意娶贵公主,是我与她之间的事,而且我也因拒绝联姻甘愿入狱,而公主却无端害我妻儿,敢问殿下,贵公主该受何处罚?”赵景翊只觉得可笑,他实在没有办法想象堂堂一个太子怎样会如此的强词夺理。
萧唤微微一愣,脱口道:“赵将军毁我王妹清誉在先,拒婚在后,作为一个女子,我王妹如何能忍?”
“那便能害无辜之人性命?”赵景翊冷冷地看着萧唤,朗声道,“我一人做的事由我一人承担,何故牵连?况且,殿下一直说我毁了贵公主清誉,可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萧公主心中最为清楚吧?”说着眼风冷冷地扫过萧喃,不禁冷笑出生,赵景翊定定地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道:“我赵景翊在此指天发誓,若当日主动做了有损萧公主清誉之事,必引人神共愤,万劫不复!”
声音朗然,不卑不亢,掷地有声,大殿之上的所有人皆是一震!
韩邑心中暗暗叫好,这个“主动”一词用得极妙!你们不是非说赵景翊回你们公主清誉吗?好,那我们不否认但也绝不承认!“主动”二字恰恰将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本来当日就是你们公主不愿意还衣服还非要披着赵景翊的衣服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这样一来,即使你们公主的清誉背回,也是你们公主自愿的,丝毫怨不得别人!
“你……”听得赵景翊这样发誓,萧唤几乎气结!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的萧喃突然开口:“赵景翊!我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不是真的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娶我?哪怕我甘愿屈身为妾?”
赵景翊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声音无比坚定:“哪怕你屈身为妾,我,不愿!”
萧喃身体一震,心中的疼痛滚滚翻涌,疼得她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她突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嫁给赵景翊,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他对自己是那样不在意,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可是,她是公主啊!她是秦国高高在上的公主啊!自她出生以来,从来没有什么是她想要却得不到的!萧喃心中突然升起一阵悲凉,她冷笑了一下,就算她得不到,也绝不让别人得到!
“晋公!”萧喃敛去面上的悲凉与冷笑,转过身子定定地晋公,从袖子里拿出一份折叠整齐的绢帛,双手呈上,大声道:“秦晋联姻,关乎两国邦交,此番,本公主在晋国的遭遇,已不是本公主一人之事,也是我秦国的国事,此为我父王亲手书写的国书,若是赵将军愿意与秦国联姻,那秦国保证,秦晋永世交好,若赵将军拒绝联姻,我秦国绝不能容忍受此大辱,必将征讨!”
见到萧喃拿出了国书,萧唤不禁偷偷地去看赵景翊,赵景翊站在她身后,身姿挺拔,面上不见丝毫担忧之色,萧唤心中不禁有些畏缩。他知道,虽然晋公昏聩,但晋国在四卿的辅佐下依旧繁盛,赵景翊手握重兵,这么些年军功累累,从他助秦平叛便可看出他绝非等闲之才,“征讨”的话一旦放出,便不可收回,可若赵景翊真的不愿意联姻,两国交战,秦国确实是没有多大的胜算……
想到这里,萧唤不禁有些后悔将国书交给萧喃,这样沉不住气,恐会引来大祸啊!于是,萧唤转向赵景翊,故作平静道:“赵将军,战乱一起,无论胜负,受苦的可是百姓啊……”
赵景翊冷笑道:“若是秦国的百姓知道,他们尊敬的公主伤害无辜性命,还反咬一口挑起战争,不顾百姓死活,不知会作何感想?”
萧唤倒吸一口冷气,他本想劝赵景翊为了百姓而屈服的……
赵景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在晋国,瑞卿郡主随我出征剿匪,行医救人,还成功找出治疗时疫的方法,及时解晋国百姓于水火之中,百姓及时爱戴尊敬,如今,郡主无辜受害,痛失腹中孩儿,自己也身受重伤,若是百姓知道了始作俑者未受到惩处,民心该如何寒凉?我想,即使是出征应战,我晋国百姓也绝无一人会退缩推辞!”
他的声音淡漠冷静,这番话似是说给萧唤和萧喃听,实际上也是说给晋公听的。瑞卿郡主受害,你不惩治凶手,还逼着郡马纳凶手为妾,若是如此,稍有人挑起事端,便会引起一场风波……
晋公坐直了身子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可表情依旧是悲伤迷离,谁也不清楚晋公究竟是如何想的。大殿上格外的寂静,就在大家都等着晋公发话的时候,太子洵枫突然站了出来。
洵枫走到萧喃面前看了她一眼,抬手将她手中的秦国国书拿下,抬头看向萧唤,笑道:“太子与公主何必如此决绝?在晋国,瑞卿郡主虽只是郡主,却十分端庄淑德,大度善良,极得民心,堪比公主一般尊贵!若说萧公主此番受辱令整个秦国不能忍,那瑞卿郡主所受的屈辱,可比萧公主大得多了!景翊说得不错,若是百姓知道了前因后果,我父王该如何平息民怨?即使公主嫁到了晋国,又该如何面对晋国百姓?”
萧喃一双眼睛瞪得浑圆,怒气冲冲地看着洵枫道:“那殿下以为该如何做?”
洵枫轻笑道:“公主不必这样着急,其实,早在景翊入狱的那一天,本宫便与父王相商过了,父王早拟国书一封将事情的经过解释得十分清楚,并且八百里加急送往了秦国,这个时候,秦公大约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即使此番联姻失败,也绝不会影响秦晋两国的邦交!”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