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是皇后的好姐妹,又侍奉太皇太后多年,今日就同大家一起吧。银嬷嬷,多加副碗筷。”
乔笙还想推辞,太皇太后强行说她,这才在邵珩右边的位子上坐下,而她的右边,则是安王。
乔笙面无表情的坐下,倒是没往安王那边看上一眼,只邵珩跟她说话时回上两句。
安王倒也不说话,自己默默吃着。
除了安王和乔笙之间的细微异样,这顿早膳倒是吃的很是和睦。
突然,乔笙不知怎的,手里的筷子掉在桌上,整个人呼吸困难,脸上也跟着起了红疹。
邵珩就在她旁边,一见她这般脸色大变:“笙姐姐,你怎么了?”
乔笙指了指自己刚吃过的一块点心,张了张口,却吐不出话来。
舜王也跟着大惊:“这些吃食都是严格检查过得,应该不会有问题啊,这点心我也吃了好几块。”
安王脸色阴沉着,捏起一块尝了一口:“里面有核桃粉,快去传太医!”说完将呼吸困难,一脸痛苦的乔笙打横抱了起来,匆匆往房里跑。
“这是怎么回事,笙丫头好端端怎么成了那副模样?”太皇太后也有些急了。乔笙陪伴她多年,太皇太后又素来喜欢那些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对乔笙也就分外疼宠一些。
岑栩道:“皇祖母不必担心,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兴许……是对什么过敏所致。”
太皇太后却有些坐不住了,让银嬷嬷扶着站起来:“不行,哀家得去看看那孩子。”
邵珩忙过去搀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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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笙自幼对核桃过敏,宫里的人不知情,便在那蜜枣杏仁稿里放了核桃,方才引发这样一场风波。
好在虚惊一场,御医及时赶来救治,总算让她脱离了危险。
太皇太后松了口气,让银嬷嬷扶着自己回了寝宫。
邵珩回到椒房殿,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又跑到御书房里去找岑栩。岑栩正在龙案前批折子,见她进来眉眼带笑:“你怎么跑来了,身子不舒服就多回去睡会儿。或者直接去内殿躺会儿。”
邵珩不理他的话,开门见山地问他:“你今天早上为什么突然让乔笙一起用膳?”
岑栩呷了一口醒脑的茶水:“乔笙是乔国公的侄女,又是太皇太后亲封的戎华县主,更是安王的心尖儿人,跟我们一起用膳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没什么问题,可你破天荒的唤她用膳,之后就核桃粉过敏,真的跟你没关系?”说这话时,邵珩自己都不相信。岑栩是什么人,如果不是有所预谋,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才想不起管乔笙呢。
岑栩笑着捏捏她的脸:“四年不在长安,你的脑袋瓜子倒是聪明了不少。”
邵珩打掉他的手:“这事你得说清楚,你想干什么?”
岑栩道:“自然是帮他们一把,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过,皇兄身上的毒已经找到解药了,几个月前朕灭了南湘,从而取得了解毒之法。”
“真的吗?那也就是说安王的毒已经解了?”邵珩从心底里开心,安王也是命运坎坷,若能治疗隐疾,在心理上放下芥蒂,不失为一件好事。
岑栩神色复杂地摇头:“解药有了,可解毒的方法有些麻烦。”
“怎么了?”邵珩问。
岑栩伸手将她拉在自己的腿上坐下,叹息一声才道:“落颜粉是蛊虫炼制而成,一旦中毒,并没有什么药物可以直接祛除。除非,用南湘特有的药物进行药浴,以激发体内的落颜粉毒性,从而产生情动,与女子欢好,如此方可彻底解毒。”
邵珩有些讶然:“怎么这么麻烦?那你是想……让乔笙帮忙?”
岑栩叹道:“朕想让乔笙与安王成亲,如此以来,乔笙帮安王解毒也便顺理成章。不过安王不肯,他不想让乔笙知道这些。何况在他看来,之前对乔笙刻意疏远,如今为了自己反倒娶她,乃是不耻的行径。”
“所以你想从乔笙那边下手?”
岑栩点头:“乔笙今年已经二十了,若想寻什么好人家未必容易。她和安王又两情相悦,若安王隐疾可以痊愈,乔笙和他在一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不过我看近日来乔笙对安王有所疏远,便有心试探一下她如今的心思。乔笙核桃过敏的事除了她身边的亲人,并无人知晓。安王居然知道此事,她不可能不起疑的。若她因此知道安王对她一直有所关注,或许还愿意帮助安王。”
“可是你也说了,安王并不想让她知道真相。乔笙就算怀疑安王一直暗中关注她的喜好又如何,你觉得她逼问安王,安王就会把真相告诉她?”
岑栩认真看着她:“安王自然不会说,所以只能你去。至于乔笙知道真相后如何选择,朕都尊重她的决定。”
邵珩指着自己:“让我去说?你的计划里既然有我,我为什么现在才知道?”她说着不满地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头。
岑栩笑着握住她的小拳头,放在唇上亲了一口:“怕你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打算过两日再告诉你的。乔笙也需要冷静思考的时间,这件事不必操之过急。”
他说完,又往邵珩耳边凑了凑,低声询问:“还疼吗?”一边说着,一边隔着衣服往下面的位置摸了摸。
邵珩倏的红了脸颊,低下头去没敢看他。
她红润的脸颊好似新摘的红苹果,看得他食欲大增,凑过来狠狠地亲了一口:“甜的。”
邵珩推开他的脸:“大白天的,你别闹!”
“你我正值新婚,自然是该如胶似漆的,夫妻间亲热还分白天晚上吗?”他这般说着,又亲上了她的唇,手也在她身上很不安分。
“陛下……”刚跑进来的康顺一瞬间好像石化了,嘴巴张着,眼睛瞪的老大,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赶紧转过身去,“奴才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全看见了。
邵珩吓得直接从岑栩的腿上跳下来,匆忙拢了拢被他扒拉得乱七八糟的衣裙,脸上火辣辣的有些发烫。
岑栩心里冒着火,盯着康顺时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大西北去,说话的声音也带着焦躁:“什么事?”
康顺哆嗦着转过身来,举了举手里的盘子:“陛下,太皇太后命人准备了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