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苍白,但气色却是比上次她来时好了很多。
邵珩上前握了她的手,却见她双手冰冰凉凉,不由拧了拧眉:“怎么这么凉,快去屋里坐着。”
乔第笑着随她进屋,两人一起在矮榻上坐下,又着丫鬟铃铛奉了茶水,这才开口说:“我生性体寒,入了秋手脚便不会热乎,不过倒是没觉得多冷,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
乔第体弱,乔国公倒是为她的身子请了不少大夫来瞧,却都没什么用。邵珩想了想,觉得若有机会还是让三哥帮她瞧瞧比较好,当年若非她在乔第的身体里寄居了三年,说不定也没机会重来这一世。说到底,她对乔第还是感激的。虽然乔第并不知道上一世的事,不过只要她记得,念着上一世的情分她也必然好生看护着她。
邵珩和乔第说着话,不免便聊到了接下来的中秋,朱雀在一旁听着,心想自家主子近日来闷闷不乐,便提议道:“郡主,中秋节城北的洗榕湖畔往年最是热闹,乔四姑娘也在家闷了许久了,不如你们一起去转转,权当是散散心。”
邵珩想了想,岑栩邀她出去玩她不肯去,若是跟乔第出去了被他知道会不会不太好?不过,他在皇宫里待着,应该不会知道的吧?
说起来,她自己还是很想去玩一玩的,中秋节也是难得开放些的节日,会有不少姑娘千金出门,花灯、画舫看得人眼花缭乱,还有各色的字谜、灯谜大赛,她以前就最喜欢了。听朱雀这么一说,她还真有些心动。
“芩儿想出去吗?”邵珩问道。她整日将自己关在寻梅居里,只怕很少出去,的确该出去散散心。
邵珩待乔第真心实意她自然也看得明白,虽然素日里因为身体的原因总是犯懒,却也不好扫了她的兴,便笑着说:“中秋节难得热闹一回,出去走走也好。咱们把二姐姐也叫上吧,她近日来因为婚事惹得祖母不快,看上去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对于乔笙邵珩也是很欣赏的,自然乐得叫上她。不过听到乔第说她因为婚事惹乔老夫人不快,她禁不住好奇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了,你祖母要为她找人家?”乔笙对安王的心意她看得明白,也不知道这二人到底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关键还是要看安王的心结能否打开吧。
乔第叹息一声,又帮邵珩添了杯茉莉清茶:“母亲同三姐姐说这事,我也是偶然听到的,说是祖母为她相看了户人家,是魏宁伯府嫡出的二公子,倒也是一表人才,说是叫什么宋子墨的,祖母很是满意,可二姐姐不肯。”
邵珩点了点头,论家世这宋子墨的确算不错的,虽是次子到底也是嫡出的,和乔笙也算门当户对的。乔老夫人素来疼爱乔笙,她的亲事自然也是千挑万选的,既然老夫人满意,想必人品也不会差。
不过她记得上一世乔笙未曾嫁于他,想必这一世还是一样了。她对安王倒是情意深重,就是不知安王知不知道。
“好啊,那咱们就把乔笙姐姐也带上,还有我妹妹阿瑾,到时候咱们一起出去。”就是不知道邵瑾那小书呆到底肯不肯出去,明明才十岁,本该是活泼可爱、天真烂漫的年纪,偏偏除了看书什么都不喜欢。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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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便是中秋了,夜晚的明月格外亮堂,圆圆地挂在天面,皎洁而纯净。
邵珩刚到御书房的时候岑栩正坐在床沿,双手伸在被子上四处摸着,邵珩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喂,你做什么!”能不能不要对她一条被子动手动脚啊!
岑栩赶紧收回手:“你来了,我方才不知道你已经在这儿了,所以才会去摸的……”
邵珩顿时有些困惑,不知道她已经在这儿了什么意思?难道他是要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对这被子动手动脚?那岑栩也太无耻了吧?
岑栩似乎也发现自己说的话不太合适,又赶紧补充说:“是这样的,朕近日来一直在查被子的事儿,在天南国的一本书上看到,这被子中间应该有一个物件儿,那个可以控制你说话。所以我就摸摸看,谁知道你竟然来了。”
能控制她说话的物件儿?邵珩吓得哆嗦了一下,嘴长在她身上,难道还有什么东西能控制她不成?
“你,你,你说真的?”她有些结巴地问他。
岑栩点头,脸上却也不太相信:“书上是这么写的,我方才就是想要摸摸看,谁知道你就来了。”
“书上写的什么?”邵珩有些好奇,她也让青鹤帮她翻看天南国的书册,到如今还没消息呢,岑栩怎么这么快便找到了?
岑栩翻身躺了下来,这才接着道:“书上说天南国的穆南子曾做过这么一条被子,里面有个物件儿可以控制人说话。书上只寥寥几笔,别的什么也没写。”
邵珩顿时有些丧气,原以为总算找到法子可以让她不变被子了呢:“那这说了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我在想,或许你会变被子是被人施了咒,而那个能控制你说话的物件儿可能便是让你变回正常人的关键。”
“那你赶紧再找找,看看在不在里面。”邵珩催促道。
“现在?”岑栩略一挑眉,方才不知道谁说是他想占她便宜来着。
一心想让自己赶紧拜托变被子这邪门儿事的邵珩还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继续催促着:“不现在你还想等到明年啊,这种事当然越早解决越好了,你赶紧找啊。”她可不想每天晚上都和他睡在一起,说到底也是名门闺秀,整日这样子像什么话嘛。
她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岑栩只好乖乖把自己的大掌又覆了上去,挑逗地抓了两下,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没想到朕和你比起来,还算是矜持的。”
被岑栩捏了两把腰间的软肉,邵珩总算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赶紧纠正:“那个,我,你,你……”她觉得自己其实没有很笨的,可在岑栩面前总爱干蠢事。
岑栩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你结巴什么?你如果愿意,其实朕很愿意为你效劳。”
邵珩的肚子被他气的鼓鼓的,却也知道是她自己说话没过脑子,如今被他拿来揶揄,一时间有些语塞,便只好默不成做声。
“怎么不说话了?生气了?”岑栩扯了扯被子轻声问道。
邵珩懒得理他:“我困了,想睡觉。”
“咱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