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了,就算这人不给钱,他也会乖乖的把监控视屏调出来的。
放大后,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小伙手中拿着的是注射器,暂时猜测应该是什么强烈麻药。
梦回清如鹰一般的盯着屏幕,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要钻进电脑。
“继续,”梦回清吐出两个字。
监控员调好视屏继续播放。
那小伙避着摄像头扫了扫四周,扛起半夏,粗鲁的塞进了后备箱。
看到这儿,一直是隐形人的梦回畔都快按耐不住了,他抬眼悄悄的瞄了一眼他大哥,梦回清依旧冷冰冰的,锐利的双眸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屏幕,看不出他此时此刻的滔天怒意。
雨越下越大,硕大的雨滴打在人身上,让人发疼,梦回清走出监控室,梦回畔紧跟着出来:“大哥,要不要报警啊?”
“不用,警察插手反而碍手碍脚,”梦回清冷冷的回了一句,
梦回畔看着他大哥挺拔的身影,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自己真是矫情。
“大哥,你别担心,半夏从不与人结怨,交际圈也小,绑匪应该是绑错了,”说这话梦回畔自己都不相信,“
等绑匪反应过来自己绑错了人,就会把半夏扔到某个偏僻的地方,”这种情况,貌似为了不露出马脚应该会直接撕票吧,
“说不定会扔到垃圾站呢,”
梦回畔智障,鉴定完毕。
梦回清拿出电话淋着雨拨了号,那边很快便接了:“是我,派人去各大垃圾站蹲点,”
……
尼玛,还真信了!
梦回清继续说:“留意一件杂牌男士西装,图片等会发给你,”
有人在眼前晃动,隐隐约约,好像也有人在交谈,似远非远。
头很沉重,像是有一块大山压在脑袋上,意识也很模糊,
有冰水泼在脸上,冰凉透过皮肤,直达脑海深处,刺激了沉睡的神经。
半夏迷迷糊糊睁开厚重的眼皮,强光过于刺激,眼皮又立马耷拉下来,
稍微清醒一点的意识在发出了疑问,
自己这是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董事长,人醒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穿过半夏的耳朵,半夏下意识的动了动,发现了问题,他立马睁开双眼,入眼的就是光亮的地板,然后他低头一看,自己被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他不是要去赴宴吗?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被捆成大粽子,
半夏被这一事实刺激的一个激灵,所有的身体感觉和头脑意识都无比清晰,‘绑架’一词迅速窜入脑海。
他慌张的环顾四周,自己身处一间高级酒店的地板上。
面前站立着四个人,有个看着慈祥的白发老头,目关慈爱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在老头旁边是一个清秀的青年人,面无任何表情的将目关锁在自己的身上;
青年人旁边是两个高大威猛的肌肉男,戴着墨镜,半夏躺在地上,看着这两个人像两座山一样矗立在面前,不由自主的缩成了一团。
“是一个漂亮的孩子,”老头笑眯眯的望着半夏说,
半夏打了个激灵,将身体更加用力的缩成更小的一团。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带着点哭的颤音,豆大的泪珠子从眼角溢出来。
半夏求饶的话似乎取悦了老头,老头笑了,满脸褶子都被撑开了,他蹲下身,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搭在半夏的肩上。
半夏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紧接着,半夏感觉到,老头的手顺着肩膀摸到了他的脖颈,裸·露的脖子可以清楚地感受老头粗糙如沙一般的手掌,手还在揉·捏他光滑的脖子,似乎是在赏析一块美玉,半夏更加惶恐,生怕老头下一秒就捏断他的脖子。
房间很安静,半夏隐忍的抽泣发佛被放大了好几倍。
老头抬起头半夏的下巴,迫使半夏看着他,
老头看着弱不禁风,但是力气打得惊人,半夏的下巴都快被他捏碎了,疼到骨子里了,泪珠子一个接一颗的往下掉,半夏疼得想求饶,下巴被捏着,开口不得。
“疼吗?”老头笑眯眯的问,
半夏只能喉咙发出‘嗯嗯嗯’的声音,祈求老头放他一马,
“看你哭的,这泪水,像河流似的,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一点你可比你父亲差远了,你父亲从来不留眼泪,”老头放开了半夏的下巴。
半夏还来不及活动下巴是不是被捏碎了就看见老头拿出匕首如闪电一般的插进了他的的胳膊,他似乎还听见了冰凉的刀子进入骨肉的扑哧声,听见了献血汩汩流动声。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疼痛还未传递到大脑,半夏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一切给吓到了,尖叫声刚刚到喉咙口,嘴巴就被老头捂得严严实实,
接着,前所未有火辣辣的疼痛狂风骤雨席卷了半夏整个大脑,发泄痛苦的通道嘴巴被老头紧紧的捂着,半夏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转红,细密的汗水也从毛孔里钻出,身体因为疼痛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老头好像还不满意,握着匕首手柄慢慢搅动,像是要剜下一块肉不可,
半夏的头激烈的晃动,汗水混着泪水的滚烫液体被甩到了地板上,
痛!痛!前所未有如浩瀚大海的痛!将他吞没!将他湮灭!
其余三人都视若无见,两个肌肉男戴着墨镜,看不清楚表情,像他们这种常年刀口舔血的人,这种小事实在是小的不值一提,或许内心还很鄙视这种胆小如鼠之人。
那个清秀的青年人也置若罔量,在老头身边这么多年,他深知老头的脾性,打扰了老头的兴致,结果或许会更惨。
擦肩而过
半夏是活生生被痛晕了的,醒来时自己已经在车上了。
青年男子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这么快就醒了,”
半夏看了看简易包扎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源源不断的从伤口处顺着手臂攀上大脑直至中枢神经。
庆幸的是,没有被捆成粽子了,他们大概是觉得现在的半夏已经无力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半夏有气无力的问,
“无可奉告,”
“你们为什么绑架我?”
“无可奉告,”
“如果你们是为了钱,我立马给家里打电话,”
“无可奉告,”
“你们想要多少都成,”
“无可奉告,”
“如果------”
“------闭嘴”青年人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句。
半夏被青年人一吼,吓得身体发颤,连忙抱头求饶:“你你别生气……我我不不说就是了……不要打我……”
青年人看着被惊吓了的半夏,眼前这人还真是胆小如鼠,他叹了口气,语气放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