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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心里也踏实。这比什么都重要。

    林宇研在擦灰,抓着一条大抹布,爬高爬低上上下下,不放过任何一个卫生死角。似乎觉察到了韩诚的目光,他回头问,“你不好好背课文,总看我干嘛?”

    “看你长得帅。”

    “别闹,我哪有你帅?”

    “嗯,我们帅到一块去了,以后生个儿子像你像我都不用担心,一定风靡万千小姑娘。”

    “……”

    林宇研放下大抹布,无语半响,问,“你生我生?”

    “我难道生得出来?”

    “那难道我生的出来???”

    “操了那么多次,灌了那么多精液进去你都生不出来,嗯,这可真是……看来是我操的还不给力,灌得还不够多……”

    韩诚走上前去,不由分说一通乱摸,然后抱住又啃又亲,林宇研再三强调自己手很脏要去洗洗,韩诚也不理他。最后他没办法,随韩诚去了。韩诚果然也没让林宇研用到手,一切都是他在办,最后把林宇研操到射了,腰软脚软的没力气,还在惦记着擦灰只擦了一半。

    “行了行了,”韩诚彻底败给了他的强迫症洁癖,把他抱在怀里,“等会我擦,包你满意。你快睡会吧。”

    林宇研很听话,闭上眼睛,一会就睡着了。韩诚继续想心事。

    卖了房子就卖了好了,不可惜。那房子又旧又破,治安还不好,林宇研这样的小龟毛要是住进去,天天打扫卫生都要把他累死了。等回国了好好工作,攒钱买个新的。实在不行先租一个,在宇研工作的地方附近租,他早上还能多睡一下。

    不就是个房子么,卖就卖了……

    韩诚想着想着,浑然忘了自己答应林宇研要起来搞卫生,抱着自家宝贝也睡了过去,睡得很香。

    然而,直到第五天,房子还没有卖出去——甚至连一个打听的人都没有。韩诚早就坐不住了,每天都要挨个中介去问,但是中介说没人来问,他们有什么办法?

    韩诚坐立难安,可是他能怎么办?就算想去卖肾都找不到下家,只能越来越频繁地骚扰中介,骚扰到对方不客气地说,“韩先生,我的电话就是工作的根本,客户都靠电话联系的。你总这样占着我的线,真有客户来问都打不进来了好吗?”

    他道了歉,挂了机,可没多久,又忍不住打过去。终于,他把自己的电话打到了没电关机了,可是还有好几家中介没有问过。林宇研在另一个房间用电脑,他过去借了电话,接着打,

    “你好,请问棚户区某栋五楼那个房子……”

    “已经被人买走了。”

    “我说的是某某栋某单元五楼左手边,那间50多平米的……”

    没等他说完,对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对,就是那套。已经卖出去了。您要不要看看别的?”

    韩诚有些懵。他挂了电话,再打去别家,回答出奇的一致——已经卖了。

    自己的电话才充进去一点电,但他还是开了机,重新挂过去,这次则是——没有人问呢,韩先生你别急。

    打到刚才抱怨他“耽误时间”那一家,韩诚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小姐,你和我说老实话,这房子你到底给我挂没挂?是没人问还是你没让他来看?”

    那中介一顿,用标准的客服腔答道,“韩先生您说笑话了。我们是专业的中介机构,宗旨是全心为客户服务,请您不要着急,耐心等待,有客户咨询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我已经问过别的中介,他们都和我直说了。现在你还不说实话?”

    “别的中介怎么说我不是很清楚,韩先生。但我们是正规机构,您是可以放心的,请静待我们的电话联系。”

    “……小姐,这钱我等着救命的。”

    那边又顿一顿,客服腔不见了,韩诚第一次感觉电话对面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韩先生,我也没办法的。谁我都得罪不起,我只是个打工的,请不要逼我了好吗?”

    放下电话,韩诚坐了一会,抓起外套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林宇研问了一句,回答他的是咣当一声门的砸响。他抬头看了一眼,也没多想,继续忙自己的事。

    韩诚走出a大,坐上公交,一直坐到棚户区。下了车,他直奔一家不起眼的五金店而去。进了门,老板是个矮胖子,正戴着副眼镜用锉刀改装一只甩刀,看见他还有些惊奇——“韩诚?好久没见了,不是不干这个了么?要买什么,撬棍还是手套?”

    这是行话,他所说的撬棍和平时补车胎那种不同,近一米长,粗细更是正常撬棍的二倍有余,打架用的,一抽一道青,不过一般伤不到骨头。手套就是指虎,但是顶端可是开了刃的,一拳五道血条子,一般他们都不用这个,太损,那得是真有仇有怨才会用。像是韩诚拿钱替人打架,说不定对面请的也是同行,大家日后还要见面,何必呢?点到为止就收工好了。

    但今天韩诚哪样都不要。他根本不理老板的寒暄,阴沉着声音,“要三棱刀。短的,能揣在怀里。”

    矮胖子抬眼看他,只见他脸色铁青,一脸煞气,心里就明白,这是遇到事了。他不敢马上卖给他,让他稍微坐坐,说是要电话过去调货。韩诚按住了他掏手机的手,“老板,咱们也处了这么久,明人不说暗话。你是想给谁报信?我叔?不用。你不卖给我,出了这门我找下一家,一样的事。”

    “韩诚,”矮胖子被识破,索性摊开了说,“我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了,是被人欺负了?这地头上,能欺负住你的,数来数去就那几个。不管是谁吧,你一刀捅下去,你痛快了,然后呢?你叔呢?你妹呢?你爸呢?”

    他还不知道韩建设已经去世,继续说着,“到时候,你不当场被弄死也要进大牢,你爸你妹可就惨了,你仇家能放过他们?尤其是你妹,花朵儿一样的小姑娘,能有个好?你想想?你这么大了,就没个相好的……到时候娘们的眼泪都要哭干了,等你等不起,不等你舍不得,作孽哟。”

    韩诚心已经灰了一大半。提到了韩艳艳,他就知道,自己是去不成了。他妹还有前途,还要去念大学,要考a大。提到了相好的,他想起林宇研,心里又刀绞一样的疼——他韩诚的前途呢,未来呢?他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希望,可以活在太阳底下,活得像个人样,可是张老二不许——他凭什么不许!凭什么就这么毁了他!

    “回去吧,”老板看他神色,只剩下凄楚,那股子煞气不见了,知道自己的话见了效。但韩诚颓然蹲在地上,“老板,他们……我再没有家了。我没地方回去了。”

    “……孩子,你还年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卧薪尝胆你晓得吧?回去吧,好好过,慢慢来,君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