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声音一低,像是在我耳边说一样来了一句:“是我暗恋你行了吧?”
我……妈的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脸皮这么薄!
“你到底有没有事啊?”我都快拿出哄孩子的调调跟他说话了。
“好吧……”他轻笑着叹了口气,“我马上要出国一趟,所以想跟你接着谈上次没谈完的事。”
上次没谈完的?是那幢旧楼的事吧?总不至于是插屁股的事……不过……
“你家里最近那么乱你还天天往国外跑?”
“嗯?”他语气一变,“这么关心我啊?”
我撇嘴,“我就随便那么一问,说楼的事吧。”
对我来说,那幢楼卖给谁都是卖,可卖给沈辽是最划算的,因为他需要,所以我有坐地起价的本钱,而沈辽也有钱,所以这桩买卖谁都亏不了。
“好,重哥是爽快人,那我也爽快一点,那幢楼我给你按附近最高档小区的价格算。”然后他报了个价,比我预期中高出太多。
“可以。”他这么痛快,我也是识趣的,这笔买卖我稳赚不赔,已经超出期望太多,再贪心就不对了,说句实在的,沈辽真想要除了买有的是其他方法。
这么一想他对我倒真是客气又有耐心……
“那接下来的事我让公司的人跟你联系。”沈辽说。
“好,”我点点头,“我等着。”
这正经的事在电话里就敲定了,上次见面反而只搞了些不正经的事,真是本末倒置。
接下来接理说要说的已经说完了,电话就应该挂了。可沈辽好像没这个意思,我又不能先挂,刚赚了人家一大笔马上就挂电话感觉特别薄情……
“那,沈少爷还有别的事么?”
“有……”沈辽突然沉默了几秒,我突然有点紧张。
“我想听你的声音……”
我没明白,“我们这不是说话呢么……”
“我想听你早上自己满足自己的声音。”
我愣了几秒之后才明白他什么意思,操沈辽你个变态!不带这么调戏人的啊!
“要听你自己撸!”当老子语音陪聊啊!
“那我们一起……”
“我操你变态啊!大庭广众的要……”
“我在酒店房间里,还没去机场。”他打断我,声音里带着笑意地说:“再说,我可不想让别人听到你的声音。”
这他妈算是情话了吧?啊?我这辈子第一次听这种话,竟然觉得比女人在床上说我厉害还得意……可能因为对方是沈辽。
说实在的,这要是换个猥琐的小流氓跟我这么说我他妈直接削他,根本就是恶心人。
可沈辽不一样,这男人脱裤子溜鸟了都让人觉得特别有气质,我也想象不出他要怎么样才能恶心人了。
没办法,有些事就是这么不公平。
不过他这些话听听是可以,我权当他恭维我了,当真可不行。上次在宾馆里我调戏沈辽差点儿连屁股贞操都没保住,可不敢再造次了。
“沈少爷,你要没别的事就挂了吧,我祝您一路顺风,早日凯旋归来。”
他倒也没再纠缠,“那好,我几天就回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喝一杯。”
我客套地应了一声,就挂了。
这电话一接,我是再也睡不着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八点半。
一大早的扰人清梦,也就是沈辽……
我倒回床上想着沈辽的事,怎么琢磨都觉得不对劲儿……突然就对我这么热情,不会真的是他暗恋我吧?
我自恋地想,好歹重哥也长得也算端正……又撩起t恤低头看了看腹肌,整整两排总共六块,好看……再往下,拉开短裤看了看里面的玩意,精神着呢……
妈的都是沈辽个浪荡货,一大早的来撩骚人!
不过男人早上本来就会有这种正常反应,没什么好丢人的,说不定沈辽现在也在撸呢……
我舔了舔嘴角,干脆脱了裤子趴在床上自己撸了一发,喘了好一会儿,射出来的时候我脑子里空白了几秒,回过神之后就有点儿后怕了。
以前干这事的时候想的大多是以前睡过的女人或者哪个性感女明星什么的,这回摸着摸着摸着我竟然想到了沈辽,想到他那天摸我脚底心……用手帮我撸,那手是真好看……还有把那根玩意插我大腿根里……你还别说他那根玩意颜色还挺好看,不像是经常用……操!我他妈想什么呢!
不过,沈辽的屁股长什么样呢……啧啧……
第15章
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死了,我爸独自一人把我养到记事,至于之后的发展就是他控制不了的了。
那些年他在街口摆了个小摊子,卖些包子、面条、春卷之类的点心,喝的除了啤酒之外还有他自己煮的奶茶什么,他说那是我妈活着的时候常弄的,他弄的没她弄的好喝。
生意还可以,但也就够我们父子俩生活,他常说以后我长大了,上学要钱、娶老婆要钱,到处都要花钱……
也不知道是不是位置问题,白天还好,摊子上到了晚上那是一水儿的流氓小混混,也不知道哪天开始的,当我爸的摊子当成了一个据点,有事没事就过来吃东西喝酒,一个个满嘴脏话动不动就喝的烂醉如泥,你说我天天跟这帮人接触那能学好么?
我爸一个人忙都忙不过来根本没空管我,况且那些人也就是无聊逗着我玩儿,又没把我怎么着。
时间一久我就有点耳濡目染的意思了,平时跟其他小孩子在一起玩儿都有股“老大”的感觉。
除了喝酒聊天之外,我爸的摊子还成了流氓们谈判的地点,十岁多的时候我亲眼看见过谈判失败两伙子开始互砍,那叫一个狠,又血腥又暴力,跟他妈演电影似的,只不过全是真家伙。
那个年代手枪是个稀罕玩意儿,能人手一把西瓜刀就算大手笔了,就是准备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式。
那天之后,两帮人里的其中一帮就再不见踪影了,打赢的那一帮开始横行霸道,从那时候我就明白一个道理:胜者为王。
到今天我也没混到“胜者”那个位置,但我也就这点水平了,再往上爬是爬不上去了,而且代价也大,说句老实话,我还想活着给我爸送终。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爸了,当年他为了不让我出去混差点儿打断我的腿,可那时我年轻气盛,就算断了一条腿也照样跑出去,气得他恨不得给自己腿上来一棍。
可没用,叛逆期的孩子铁了心的要“混出点人样来”,别说自己亲爹,我亲娘从地底下出来也拉不回来。
我不听话、不懂事、不学好,但至少我出来混了之后,再没有人敢敲诈我爸的摊子、欠饭钱不给了,人就是这样,你总得比他们强才能让他们怕你。
这个道理我爸也懂,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