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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免一暴躁起来就爱自称老子,因此这是一个很好地识别他心情的方法,他生气到不想说话是则需另算。不过请勿放弃警惕,白免不说话时恰是最凶的时刻。

    之后就是一顿狂揍。

    最后是: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长得那么丑居然还敢来追求我们美美的荼荼,丑拒你知道吗?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这么蠢配得上我们荼荼吗?滚滚滚!你个弱鸡你竟然还敢来,打得过荼荼吗?好,打得过就行――什么!打的过!你竟然打老婆,你找死啊!我荼荼是你踏马能打的吗!

    说着就是鼻青脸肿一顿胖揍。

    所以啊,大家伙都暗自猜测,这白免是不是喜欢墨荼荼,喜欢就娶了呗?他们妖精又不讲什么公母,喜欢就好。都是妖有灵智了,难不成还跟普通野兽一样为了繁衍后代而找媳妇儿不停地生崽生崽最后把一身精力都耗净?既然他们活着又不是为了生崽的,种族和性别那就都不重要,自己开心就好。

    可一年两年,白免打退了某荼荼一个又一个追求者,却也没见他对墨荼荼有表现什么特别的感情来。

    若说特别,就是他对墨荼荼特别好,跟亲哥似的好,动不动就我家荼荼怎么怎么,我家荼荼多好多好,别人都听累了也没见他说累。

    这不,一到快晌午,白免连自己吃什么都不在意,也不忘给墨荼荼逮回几只蚂蚱回去炸着吃。

    为了墨荼荼这只挑嘴的小猫,白免可以说是练就一身好厨艺。

    比如这道炸蚂蚱,就选用大白菜地里只吃着白菜长大,最肥美气味最纯粹的大蚂蚱,去除翅膀,腿上的尖翅,放在微温的新鲜清亮的大豆油里一炸,等它们略泛黄时就捞出,沥去上面的油份,香味就被紧锁在蚂蚱里面去了。

    一口咬下去,鲜嫩可口,墨荼荼一口气能吃上十只,吃的肚子滚圆,懒洋洋地躺在白免怀里让揉肚子。

    想想这画面,白免内心一动,不由得加快了捉蚂蚱的进程,打算早点儿回去投喂墨荼荼。

    很快,白免就捉够了今天上午的量,将它们放在小布兜里,扛着自己的小锄头就要走。

    白免他们家用的布料都是同一座山上的黎阿婆织出来的,黎阿婆是一只蚕精,织布的材料不仅仅有蚕丝,还有棉花。

    棉花是韩家爷爷种出来的,他是个山羊精,平时最喜欢跟黎阿婆一起学纺线织布,虽然从来没学会过倒是真的。

    不过白免却以为韩家爷爷并不是学不会,而是假装学不会,毕竟他是除了纺线织布什么都会的男人。韩家爷爷简直就是个心机boy,他表现的那么笨拙,不就是想追黎阿婆吗?

    可惜大伙儿都看不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俩人年纪差看起来太大的缘故。

    黎阿婆是真的看起来年长,而韩家爷爷还是个年轻小伙子,至于为什么让人叫他爷爷,这就完全是他的爱好。

    同样在白免看来,这只不过是他为了接近黎阿婆耍的小心机罢了,切~男人……

    白免对这种行为很是鄙夷,却乐见其成。毕竟山上单身狗太多,他家荼荼长的可爱性子更可爱,总是被盯上实在让兔子焦灼,恨不得把他们都拎出去揍一顿,省得老是觊觎不该觊觎的小喵。

    “诶?刚刚是有什么在动吗?谁居然敢来偷吃我的胡萝卜?”白免目光锐利如剑,死死盯着自己那块胡萝卜,一寸寸扫过去,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山里的妖精都知道白免的禁忌有二,一是墨荼荼,二是他种的菜。所以一般情况下,根本就没人敢去偷白免的菜吃。

    “莫非,是我看错了?”白免摸着小胡子,甩着两只大耳朵转身走了。

    回家投喂小喵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存他个几十章稿再发……

    然而,没忍住……

    所以尽量隔日更,再不行,周更……

    第2章 一根萝北

    每年的三月初一是山上的妖精们的月祭日。

    月祭日是个盛大的节日,相当于人类的新年,代表着一个新的开始。

    每到这个时候,无论是白玉山巫松山还是寒烟坡听风崖,抑或者驴尾坳,每个山里的妖精们都蹦哒的特别欢实。

    驴尾坳虽然是个画风和其他山截然不同的地方,却也非常在意三月初一这一天,毕竟,这一天有可能降下帝流浆这种对于什么东西来说都大补的不知是液体还是固态的东西来。

    按理说,帝流浆应该是在月圆时刻降落,而且千年不遇一次。

    但谁让这个世界画风和别人不一致呢?

    因此,对于山上的妖精来说,虽然也有从一生下来就没遇到过帝流浆的妖精,却也是因为不凑巧或者年纪小,至于那些活了几万岁都没碰到过帝流浆的妖精,比如三月,一只活了八万年的老鼹鼠,他就从来没亲眼见过。

    不是因为没有,在他活着的这么多年,已经下了至少五百次的帝流浆,然而,他一次都没碰到过。

    这就是传说中的倒霉到极致。

    他生在三月初一,刚生下来的那天夜里就天色大变,前所未见的银色月华从天而降,落成满地梨花雪,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消失。

    然而,三月他妈正窝在地底生他,完全错过这场盛景。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总之自从三月出生以后,帝流浆下的跟雨水似的,尤其频繁,都快一年一次了。

    可他就是一次都没赶上,愣生生在第二天才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

    三月也从最开始的捶胸顿足,到后来的淡定如常。

    不就是个帝流浆吗,本宝宝才不稀罕!哼!一点儿不在乎!

    其实三月在乎死了有没有,可他也只能生闷气,气到快跟河豚似的胖成球然后一边微笑着说:本王什么没见过?一个帝流浆而已,本王生下来那年才叫一个盛景,这些都是毛毛雨,比起本王出生那天差远了有没有。

    大家伙儿都知道他在自我安慰,也不好意思戳穿他,毕竟都八万岁的老人家了,你嘲笑他没问题,把他气死了谁赔驴尾坳一个带领他们一起抽风的大王?

    对了,忘了说一件事,三月是驴尾坳年纪最大,不,所有山里面年纪最大的妖精,所以就被驴尾坳的小妖精们奉为大王。

    没错,三月还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三月觉得他自己画风还挺正经的,跟驴尾坳那些妖艳贱货一点儿都不一样。比起那群不正常又花枝招展的年轻妖精,他可是个质朴的老人家,除了倒霉点儿,几乎什么毛病都没有。

    嗯,三月至今仍是个小娃娃模样,原型是个小奶崽子,化形之后是个五六岁的娃娃。唇红齿白,长得很可爱,让人看了就想上去摸两把,顺便亲亲抱抱举高高。

    驴尾坳这个名字是三月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