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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翼翼的托过来一瓶昂贵的香槟。

    在接过小笨手好不容易哆哆嗦嗦倒出来、还撒了大半香槟的玻璃杯后,托尼才刚刚喝了第一口,就被《娱乐周新闻》的报道直接呛喷出来。

    “收购!收购!收购之后立即裁员,尤其是这个老什么的,老杰什么!”托尼一把把玻璃杯放回小笨手的托盘上,焦糖色的眼睛因为气恼而愈发瞪大了。

    “yes, sir.”

    磁性而完美的电子男神音从四面八方不知道哪个方向传来。

    过了两秒。

    “已经收购完毕,sir。”

    人工智能贾维斯深藏功与名。

    “要不是听说他把哥谭那个讨人厌的花花公子和我放一块比较,我根本连这个破节目都不会点开!”

    “我是谁?我是托尼·斯塔克!没有一个斯塔克泡不到的封面女郎!”

    贾维斯对此保持沉默。

    “瞧瞧这个什么老杰克做了什么,把我和一个已经作古的老古董凑做一对?嗯?还是我主动……表白?哦天啊说出这个词都让我想笑。托尼·斯塔克的字典里有这个词吗?嗯?”

    贾维斯继续对此保持沉默。

    虽然收购了,托尼还是很气:“虽然他胸是很大没错,但这并不代表着……f·uck!小笨手你做了什么?!”

    一个不稳把托盘连带整瓶香槟加上玻璃杯……全部倒在它主人身上的小笨手特别害怕的缩了缩脑袋……不它没有脑袋……特别害怕的缩了缩手,企图用手把托尼身上的酒杯移开。

    “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要把你捐献给哥伦比亚大学物理系!”

    “……小笨手又做了什么惹你了,托尼?”斯塔克大厦的电梯里走出了他的私人助理、伙伴、斯塔克工业ceo、“小辣椒”——佩珀·波兹,从电梯里出来的她刚好听见了这句话。

    “不,没什么。”托尼快速说道,“相信我,金发大胸的美女要好看的多!”

    小辣椒:???

    ……

    “who is he?”

    冬日战士死死盯着屏幕,直到《娱乐周新闻》把那张美国队长的黑白作战图换掉。

    他的声音很轻,说的很缓慢,像是怕惊吓到什么一样。

    可奥利凡德完全无法忽视他身上越来越凌然的气势。

    “你听见看见了。”姑娘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他是美国队长。”

    金属臂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扼上姑娘脆弱的脖颈,他的眼眸终于不像以往那样死水一潭,怒火和渴望……情绪如此鲜明。

    金属鳞片运转的“咔哒咔哒”声和她贴得非常近,就像生与死的距离一样。

    ——以她如今的反应速度是有可能躲过的。

    可是她没有。

    “武器”终将有一天会反杀。

    ……

    “who the hell am i?”

    第20章 洗脑词

    #

    男人的手指一寸寸缩紧。

    手下温热的皮肤和骨骼的起伏如此贴近。

    脑内有许许多多的纷杂片段,但这些记忆十分零散,偶尔出现一个消瘦矮小的金发青年,偶尔闪现纷扬漫天大雪,红白蓝三色的盾牌闪过金属的光泽,崭新的军帽有着笔挺宽阔的帽檐……

    他看见战争、寒冰、鲜血、茫茫黑夜。

    像是被扯断丝线后散乱一地的珍珠,他只能抓起一两颗,其余的一闪而过,从指缝漏出去了。

    有什么非常强烈的情绪,在疯狂撞击他脑内的枷锁。

    可那阻碍太强大了,除了将自己的脑子搅动得混乱嘈杂,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他看见眼前模糊的人影,什么都辨认不出来,只能一遍又一遍质问。

    who the hell am i?

    who the hell am i?

    who the hell am i?

    ……

    奥利凡德的身体被直接提离地砖。

    她细弱的脖颈被金属手掌完全掌握,下巴卡在他的虎口,整个人被迫仰起头,黑发一部分被握在一块,一部分凌乱下垂,还滴着水。

    缺氧的窒息感让她忍不住张口喘息,被血清强化过的身躯保证了她暂时不被掐死,但如果她不反抗也只有一个结果。

    “сли……ва。”

    她喘息着说出这个俄语单词。

    “слива。”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

    奥利凡德意识到,冬日战士的情绪起伏比她想象的还要剧烈,还要突然。

    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男人的意识情况已经让他根本认不出眼前是什么人了。

    “……желание(渴望)。”

    收拢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下一刻,更大的力度爆发,黑发姑娘咳嗽出声:“咳……ржавчина(生锈)!семнадцать(十七)!”

    “武器”如此危险,组织对此怎么可能没有紧急应对手段?

    冬兵五指颤抖着松开,奥利凡德顺势摔下,直接跪坐在地。

    如同被什么重物击中一般,前苏联设置的洗脑词让冬日战士的面色痛苦不堪。

    他还挣扎着想要攻击她。

    奥利凡德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又不得不继续念着:“рассвет(黎明)……печь(火炉)……”

    ……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被洗脑、被命令、被当做“它”。

    他被剥夺了几十年的自由,作为一个杀人机器去进行与他本性不相符的冷血杀戮。

    奥利凡德突然又回想起她当年第一次见到被洗脑的冬兵的那一幕:

    幽绿空间内士兵全副武装,橡胶口钳被塞进男人嘴里,古怪的电击洗脑仪器架上去,电流噼里啪啦作响,十分可怖。

    在洗脑开启的那个瞬间,男人眉心皱起一道深刻的沟壑,肌肉紧绷,连他那金属臂和肩胛连接处的丑陋伤疤都更加狰狞了。

    谁都不知道冬日战士究竟暗杀了多少政要,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因为每次任务结束之后他都会被彻底清除相关记忆。

    组织不需要用他的时候,就冻起来;

    等需要用他了,就解冻,杀戮,然后再冻起来。

    他是二战和苏联解体之间的那段岁月里……令多少人闻风丧胆的黑色阴影。

    然而奥利凡德清清楚楚的知道,在本质上,他一直都只是那个风流俊朗、正直忠诚的布鲁克林青年,正直、温暖、道德。

    巴基的人生只有过短暂的快乐,之后就和他的代号一样,只余漫长的冬日。

    ……就像曾经的维多利亚·奥利凡德。

    所以初初在组织内站稳脚跟的、不过十来岁的奥利凡德,费尽手段人脉,让组织上头第一个考虑由她负责“武器”的维修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