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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三弟不是很好的例子么?强抢民女?以往三弟强抢民女的时候怎地不见父皇出面?只不过寻个由头办事罢了。”

    鬼先生道:“如此,王爷近来行事得低调些,莫要给抓到把柄才是。至于那位郡马爷,我去会一会她。坏我大事之人,我倒要看看有几分能耐。”

    慎王眯了眯眼,亲自斟了两杯酒,递一杯给鬼先生,微笑道:“如此……本王敬先生一杯。”

    鬼先生接过慎王手中的酒盏,却并不喝。

    慎王一双阴鸷的眼睛盯在鬼先生身上,道:“先生怎么不喝?”

    鬼先生露出一丝玄妙的笑意,将一杯酒倒在了地毯上。酒水碰到地毯,立刻吱啦啦冒泡,显是藏有剧毒。

    “王爷好狠的心!”鬼先生还是在笑,声音却已经冷了下来。

    慎王冷哼一声,拂袖道:“既事情已失败,这世间便只有你知我知。本王不相信任何人,便只有委屈一下先生了。”

    事到如今,他只有弃车保帅了。他还年轻,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卷土重来便是。

    鬼先生似笑非笑道:“王爷以为区区一杯毒酒便能置我于死地?”

    慎王捏紧了拳头。

    鬼先生道:“王爷放心,我不会将下毒的事抖出去。从此刻起,世间便再没有鬼先生这个人。”

    ******

    皇帝太子双双得救,而这一切皆是以桑洛的割肉之痛和祁慕的性命换回来的。

    晋阳虽则欣慰亲人无事,内心却十分愧疚。她不敢将祁慕已死的事告诉桑洛,只每日尽心尽力地照顾桑洛,在无人之处默默流泪。

    而桑洛也很安静。

    安静地养伤,什么也不问,反而会在精神好的时候说两句笑话逗晋阳开心。

    瑞锦川与瑞瑄每日都会来看桑洛。

    得知性命乃是桑洛所救,瑞锦川对这个女婿更是心喜。此刻他就坐在床榻前,笑道:“贤婿,你就在皇宫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

    晋阳并未告诉他桑洛割肉喂鱼的事,只说桑洛是在大关山寻白切鱼之时受了些伤。故而,他只知其一未知其二。

    晋阳扶着桑洛坐起身来,道:“父皇,我会照顾好驸马的,您不必忧心。”

    桑洛微笑道:“皇上,您国事繁忙,大可不必日日过来……”

    瑞锦川呵呵笑道:“那怎么行?朕要你快些好起来。”

    桑洛微微颔首道:“我会努力的。”

    这时,瑞瑄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锦盒,满脸带笑。

    “妹夫……”

    见瑞锦川也在,忙打住行了礼。

    “都是一家人,没外人在的时候不必多礼。”瑞锦川摆了摆手,问道:“你手里捧的是什么?”

    瑞瑄行至榻前,打开锦盒道:“儿臣寻来了上好的千年人参,拿来给妹夫疗伤。”

    瑞锦川看着桑洛道:“千年人参于贤婿的伤有益?贤婿怎地不说?宫中多得是,需要多少?朕立刻派人送来。”

    桑洛微笑不语。

    养伤期间,瑞瑄每日都会送许多补药过来,而千年人参已然是第三株。

    晋阳微微蹙眉,叹息道:“父皇,儿臣打算带驸马回公主府修养。”

    桑洛本就虚弱得很,日日还要忍着伤痛陪着笑脸应付她的父兄,她既心疼又无奈。

    “不行!”瑞锦川断口拒绝,皱眉道:“皇儿,你也知道宫外乱得很,你们在外面朕不放心。”

    瑞瑄道:“皇妹,下毒之人还未查出,你们断不能出宫。”

    晋阳道:“若是宫中安全,你们怎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中毒?”

    瑞锦川不说话了。

    瑞瑄也沉默不语。

    桑洛拉了拉晋阳的衣袖,道:“留在宫中罢,再养一段时日我便能下床了,到时再回公主府,可好?”

    晋阳蹙眉不语。

    桑洛只得握紧她的手,顿了顿,问瑞锦川道:“皇上,下毒之人是谁一点头绪也没有么?”

    她的声音低低的,似是隐忍着什么巨大的痛楚。

    去大关山之前,她便清楚白切鱼的习性,当时便已下定了决心。祁慕白若轩同样清楚,这才想要阻止。而她不忍让晋阳承受父兄将要离去的打击的同时知道她将割肉喂鱼后支撑不住,隐晦地哀求祁慕不要说出去。而那个时候,她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存活,甚至在走之前已写好了遗书安排了身后事。如今她平安无事,祁慕却不见人影。没有一个人提起过祁慕,就好像祁慕此人不曾存在过一般。

    她难道就如此蠢钝如猪么?

    祁慕定然出事了。

    而她身上的伤缝合得如此完美,缝合的手法如此熟悉,除了祁慕又会是谁?

    她虽不闻不问,却已经暗暗记恨上了下毒之人。若不是下毒之人,她便不用承受割肉之痛,祁慕便不会先她而去。她很清楚祁慕已经不在了,只是不敢去相信。

    瑞锦川沉默半晌,叹息道:“朕虽不能确定下毒之人是谁,却也能猜得到。隶王已死,秦王也被朕发配到了边疆,端王那孩子是个有心却胆小的人,此事八成是慎王所为。可朕安插在他身边的暗卫全部身死,朕拿不到证据……”

    桑洛冷笑道:“即便是拿到证据,皇上怕也是会放他一马吧?”

    瑞锦川皱眉道:“他毕竟是朕的儿子……”

    瑞瑄愤愤道:“父皇,他连您都谋害,您岂能如此心慈手软?”

    瑞锦川瞪眼道:“放肆!”

    他拿不到慎王下毒的证据。一则是确实寻不到蛛丝马迹,二则是他顾念父子之情不愿再追查。如今桑洛没事,他与瑞瑄也平安躲过一劫,何必再伤和气?且慎王在他心中地位不低,除了有点野心,其他方方面面都很不错。现如今悬崖勒马,他再多加管教,日后定然会有一番作为。

    桑洛无视他们父子间的争吵,闭眼道:“我有些累了,皇上和太子请回吧。”

    瑞锦川责备地瞪了瑞瑄一眼,只得站起身来,笑道:“至于桑府一案,只得委屈一下他们了,再过两个月朕会大赦天下,他们便能出狱。贤婿,委屈你了。”

    桑洛不答话,连眼睛都没睁开。

    皇家的天下,自然是家丑不外扬。无论皇子犯了何等大罪,皇帝都会替他们隐瞒。随便找个由头将秦王发配边疆,实则保全了秦王的性命。而桑府满门便要承受谋杀皇子的罪名,只能等着大赦天下免去死罪。

    当真是可笑!

    瑞瑄虽不满瑞锦川的决定,却也无可奈何。待瑞锦川走后,他才开口道:“妹夫,父皇不愿追究,我可绝不会如此仁慈。我会去查明真相,找到证据,将凶手绳之于法!”

    桑洛睁开眼道:“太子何必逆皇上的意?”

    瑞瑄道:“有人要谋害我,我便要